第二天,連翹一起來,就趕緊去照了鏡子,發現鏡子裡的牙印雖然消了一些,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來。
連翹今天還要去飯店裡,和師傅去商量比賽的菜式,這要是讓人看到她這幅樣子,還不得被人笑死。
此刻顧嚴軍剛好鍛鍊完回到了家裡,他今日穿的是白色的背心和灰色的運動褲,經過一早上的鍛鍊,他的汗水已經浸溼了胸口和後背的背心。
隱約間還能看到他蜜色的肌肉,連翹站在臥室門口,就這麼看着他走進了浴室裡,身上的衣服也被他一件件的脫掉從浴室裡扔了出來。
連翹用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牙印,眼神一閃,便朝着浴室裡詭異的笑了笑。
接着她輕手輕腳的把他地上的衣服,全部都一件件撿了起來,顧嚴軍還以爲連翹在睡覺,也沒有注意連翹的動作,還在裡面洗着澡。
連翹在撿完了地上的衣服之後,便進入了衣帽間,把顧嚴軍的衣服,全部都藏了起來。
連翹只要一想到,某人洗完澡沒有衣服穿,心裡就想要笑。
不過等連翹再坐在梳妝鏡前,還是對臉上的牙印一籌莫展。
當她眼神掃過梳妝檯上的化妝品時,這才眼神一亮。
然後連翹立馬把自己之前剛買了不就的粉底拿了出來,現在這個年代的粉底,其實就是粉撲,而且上妝的效果也不是那麼的好。
之前連翹的皮膚也根本用不是這個東西,本身就很白嫩細膩,但是今天連翹就得用這個來來遮一下,聊勝於無。
等到撲了粉之後,牙印確實變淡了很多,但是在眼角下面還是有一點比較深的痕跡。
連翹又拿起了眉筆,咬着牙,在眼角下面的牙印中點了一個黑點。
一瞬間,連翹的臉龐都變得妖冶了起來。
再加上連翹把頭髮都放了下來,穿上了那件紅色的風衣,更加顯得美若天仙。
這個時候,顧嚴軍還沒有出來,連翹趕緊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屋子。
提前溜走了,以防止某人的算賬。
——
等到連翹去了飯店,就看到了飯店門外都已經開始有人排隊領號進去吃飯了。
連翹擡了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現在一看還不到十點半呢,吃飯的人就這麼多了,顯然生意很是不錯。
連翹笑了笑,準備轉頭朝着飯店後面的員工通道進去。
結果她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了兩個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住了連翹的去路。
其中一人沉聲說道:“連小姐是嗎?我們老闆想要見一見你!”
連翹冷哼了一聲,笑着說道:“我今天有事,你們老闆想要見我,可以提前先預約。”
連翹說完之後,便要穿過這兩人,進去飯店裡。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再次攔住了連翹,並且朝着連翹說道:“連小姐,希望您不要讓我們難做,我們老闆讓我們告訴你,難道你不想知道陸鴻名是誰指使的嗎?”
連翹的眼神瞬間一縮。
眯着眼朝着說話的男人看去。
然後連翹冷聲說道:“好,我可以和你們去,但是我要先進去和我的人打聲招呼,這不過分吧?”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便點了點頭,讓開了通道,讓連翹進去。
等連翹一走進去,夏麗就笑着朝連翹打着招呼,“連翹姐,你來了?”
連翹點了點頭,然後抓住夏麗的手說道:“我現在有點兒事需要處理,你和師傅說一聲我待會兒過來,還有,你別忘記告訴師傅,賣血鴨的老闆來找我了,如果我待會兒還沒回來,就叫他通知顧嚴軍去接我。”
夏麗沒聽懂連翹的意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連翹便看了夏麗一眼,轉身離開了飯店。
跟着那兩人上了車離開了這裡。
雖然連翹判定這位幕後之人肯定不是專門來找她爲難她,但是也不得不防。
不過,連翹猜測的沒錯,他們的車停到了一家飯店的門前,便讓連翹下了車。
連翹擡頭一看,是一家名叫吉祥福運的酒樓。
也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
連翹進去之後,便被人引上了樓。
等連翹進了包廂之後,便看到了裡面的那個神秘之人。
這位幕後的老闆,看起來很是富態。
一身的紫色唐裝,臉上帶着探究的笑容一直這麼看着進來的連翹,那雙不大的眼睛裡卻閃現着一抹冷光。
光是從他身後站立的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來看,這位顯然是一個不好相與的人物。
不過連翹也沒有緊張什麼,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然後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男人笑了笑,便朝着連翹說道:“歡迎連會長大駕光臨,這次找連會長,就是想要和連會長合作合作。”
連翹挑了挑眉,看了眼男人,然後便緩緩的說道:“怎麼?發現陸鴻名已經沒有用處了,轉而纔想找我合作嗎?”
男人臉上的笑,頓時凝固在了臉上。
顯然沒有想到,連翹竟然能猜的這麼清楚。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臉皮薄的人,聽到連翹的話之後,笑的更加的厲害,然後他便朝着連翹說道:“連會長果然很是聰明,之前還有人和我誇你,說是巾幗不讓鬚眉,我還不怎麼相信,結果今天這麼一看,果然是名不虛傳!”
連翹冷哼了一聲,便直接說道:“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我今天有事兒,沒時間在這裡陪你閒聊!”
“你!”
男人身後的保鏢頓時向前走了一步,顯然正準備大聲的呵斥連翹的無理。
結果卻被男人擡起的手製止了一下。
但是雖然那個保鏢只是上前走了一步,但是連翹還是在這一瞬間看到了保鏢手腕處的一抹紋身。
正是一把斧子的形狀。
連翹心裡頓時一緊,因爲她有點知道了,對面這幫人的來路。
如果來連翹沒有記錯的話,這些人應該就是A市裡很是出名的一個幫派,連翹知道他們也是因爲在後世好像被連根拔起了,原因連翹記不得了,但是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因爲他們這個這個幫派的老大竟然還是一位有名的商人,而且在商界還很出名的那種。
但是連翹不解的是,他們爲什麼要找陸鴻名一個廚子。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嗎?
男人看着連翹坐在那裡沉思着,男人便笑了笑,說道:“想必連會長也是一個聰明人,那我就直說了,我想和連會長合作開發那塊地,價錢嘛,隨你開!”
男人說完之後,便仰着靠在了椅背上,一臉的胸有成竹。
身後的人便給男人倒起來茶,而連翹面前的茶水,雖然還在冒着熱氣。
但是連翹卻沒有想喝一口的衝動。
連翹想了想便說道:“你們說的那塊地,我還沒有拿到手,現在找我談,是不是早了點兒?”
男人所說的那塊地,顯然是指的是連翹最終比賽結束之後,如果贏了的話,將會得到那塊地的使用權,而他顯然是爲了那塊地,這纔來找連翹。
沒想到連翹這麼一說完之後,男人便仰頭笑了笑,然後朝着連翹說道:“只要連會長同意了,我相信,最後能贏得,肯定非連會長莫屬。”
連翹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話裡有話。
難道他還要動什麼手腳不成。
連翹頓時有些不悅了起來,在她心裡,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事情。
於是連翹直接站了起來,朝着男人說道:“該怎麼比賽,是我的事,至於塊地,等我贏了再說!說不定我一個高興,捐給希望工程也說不定!”
連翹的這話,顯然是氣話。
男人的臉色也頓時變了。
看向連翹的眼神更加冷冽了起來,他一字一句沉聲說道:“連會長,我勸你最好和我合作,你身後的人可未必能保得住你!”
連翹一聽便笑了笑,然後揚聲說道:“哦?我身後的人保不住我,難道你身後的人就可以讓你肆無忌憚的逼迫別人嗎?”
連翹顯然已經不是當年的連翹,她有資格和任何人叫板,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就敢這麼威脅她,她還真的不怕!
當初的梅家她都不怕,何況是他們。
連翹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包廂。
站在門口的兩個人伸手便攔住了連翹。
連翹拿着手裡的手包,笑着轉頭問向身後的男人,“怎麼?這是要攔着我不讓我回去?”
男人坐在那裡,深深的看着連翹,顯然是想從她的眼神裡看出她心底的意思。
之前他本來以爲,搞定這麼個年紀小的女人,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卻沒有想到,連翹竟然會這麼強硬。
簡直就是軟硬不吃。
要是讓他真的攔住她,不讓她回去,那他還真的要顧忌下她背後的那人。
於是,他擺了擺手,便讓門口的兩人退了回去。
然後他朝着連翹沉聲說道:“連會長,等到你比賽結束之後,我會再去拜訪你的!到時候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連翹笑了笑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