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連翹說着說着突然間就這麼哭了起來。
連翹本來就美,尤其是這種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讓人不忍。
突然間,衆人就這麼措不及防的被連翹的哭聲給嚇壞了。
而連翹一邊眨着眼睛,一邊用手擦着根本沒有流出的眼淚,徐徐道出了裡面的那位顧軍長,當初是如何始亂終棄,如何的拋棄槽糠之妻等等的話語……
在連翹說糟糠之妻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又齊齊落在了連翹身上。
若說連翹現在的這個樣子是‘糟糠’那麼他們家裡的那些妻子,又是什麼?
難道是連糟糠都不如嗎?
這樣一想,這些人,一個個都跟着憤恨了起來。
哼,簡直是暴殄天物!
而門口的兩個小士兵,更是被連翹的這番話,弄得臉紅脖子粗的,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聽着他們的軍長大人之前的事情,他們一個個的都心驚膽戰。
而連翹此刻‘悽慘’的模樣,倒是激起了連翹身後那些人的惻隱之心,一個個都上前幫連翹圍住了那兩個士兵,連翹這才溜了進去。
進去之後,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便是一個酒店的大廳。
裡面人不清楚外面所發生的事情,看到連翹這麼盛裝打扮的進來,還以爲是受邀的賓客,便引着連翹,朝着裡面最大的宴會廳裡走去。
而此刻的宴會廳裡,觥籌交錯,而隨着音樂聲響起,衆人掉過頭去,便看到了穿着一身西裝革履的顧嚴軍,還有穿着一身白色禮服裙的李小愛,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雖然之前也有各種的風言風語,不過此刻大家看着這兩人緩步走來的模樣,有的人還是感嘆着:“果然是一對金童玉女啊!”
而旁邊,則是些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哎,要我說,最和顧軍長般配的,還是他之前的那個妻子,你們是沒見過,那才叫所謂的金童玉女……這個女人,不算!”
大家一看,說話的正是之前因爲A市最大的那個商城而成功擠入富豪榜的一位,不過大家想了想那個商城的背景,便也明白他爲何會這麼說了。
畢竟那個商城,可謂是一個奇蹟,和那位有關係的人,當然也會爲她說話了。
此刻,顧嚴軍在前面緩緩的走着,而身後跟着的李小愛,則是來回的看着底下的賓客們,可是始終都沒有發現連翹的身影,眼底漸漸也變得黯淡了起來。
‘連翹……你可一定要來啊……’
——
“下面,是我們的新娘和新郎,互換訂婚戒指的時刻,請大家鼓掌,爲這對新人送上我們的祝福!”司儀在上面興高采烈的說着。
下面響起了如雷般的掌聲。
而在一波掌聲響完之後,大家都放下了手臂。
可是,場中卻依然還有人一直在拍着掌心。
臺上的司儀不禁有些尷尬。
究竟是誰,這麼沒有眼力勁兒!
沒看見大家都放下了手嗎?怎麼還沒完了!
司儀不得不再次帶着笑容,緩聲說道:“謝謝大家,現在請大家安靜的觀看……”
司儀說完之後,便扭頭準備示意顧嚴軍,該拿出戒指,開始互換了。
可是,顧嚴軍卻還是直直的站在那裡,眼神冰冷,始終朝着臺下看去,根本不像是在訂婚,而像是一個冷麪的軍官在教訓之後低下的士兵一樣。
尤其是他鬢間的那縷白髮,使得他整個人更加的冷酷陰沉。
司儀小聲小心翼翼的問道:“首長,該換戒指了……”
可是無論他怎麼說,顧嚴軍依舊不理他。
再加上,場中那個掌聲,也像是和他對着幹一樣,他都說了讓安靜的觀看,可是下面依然有人在鼓着掌。
他心中甚是煩躁,‘嘿!我軍長大人我不敢得罪,你一個來參加宴會的賓客也和我對着幹!”
於是他直接朝着場下那個在人羣中鼓掌的人喊道:“你這是來砸場子嗎?沒看見軍長大人已經不高興了嗎?”
臺下的賓客,也都紛紛的轉頭看向了身後。
這時候才露出了那個嬌小的身影。
顧嚴軍在看到那個身影之後,腳步頓時向前邁了一步,整個人身上有些發抖了起來。
只有旁邊的李小愛察覺到了顧嚴軍的不對。
而此刻的連翹,當然沒有直接以真面目出現,反而在進來之前,和酒店的人員要了一款舞會裡帶着的面具。
就這樣遮掩着半張臉,出現在衆人面前。
此刻,她輕輕的拍着掌心,然後一步步朝着臺前走了過去。
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緩緩說道:“不好意思,我就是來砸場子的!!!”
衆人一聽,都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而更多的人則是在猜測着連翹的身份,要知道雖然連翹戴着面具,遮了半張臉,可是看着她那搖曳的身姿,以及精緻的下巴和輪廓,都能感覺的出來,這一定是位絕代佳人。
難道,是之前顧軍長的什麼情人?
又或者是愛慕顧軍長的女人?
而連翹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便立馬徐徐說道:“之前總有人告訴我軍人如何好如何好,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他們不會始亂終棄。”
連翹這話,說的很奇怪,在場的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只是顧嚴軍的雙拳,卻緊緊的握了起來,眸子死死的盯着連翹。
連翹眼睛睥睨的掃了顧嚴軍一眼,繼續說道:“呵,後來我遇見了一個……現在我告訴自己:你這種的,果然不能要……”
顧嚴軍頓時悶哼了一聲,嘴裡有股腥鹹。
就在他要擡步走到連翹面前的時候,連翹這時候卻突然間揭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用那種耀眼到極致的美,用那種驚豔到世人的顏。
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恭喜你,我的前夫,不過,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還未和我離婚就這麼高調的再娶另外一個女人,是不是有點早了些?嗯?”
連翹的語氣裡滿滿都是嘲諷,身上的氣勢儼然如同一位女王。
而賓客們也早已被連翹的那句前夫震的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