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顧嚴軍才冷聲說道:“外面的槍響,我不信你沒有聽到,作爲一個警察,你不維護你的公民,卻只想着去推一個女人,你可真是有出息!去!把你們的局長叫出來,就說顧嚴軍來了!”
警衛剛開始,臉上還怒氣衝衝,等到聽完顧嚴軍的話,頓時像是個被抽了氣的皮球一樣,沒有了膽氣。
顧嚴軍啊!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名字!
此刻他的身上頓時都癱軟了下來,若不是顧嚴軍提着他,恐怕早就坐在了地上了。
看着顧嚴軍冷凝的眸子掃在他身上之後,他便立刻站直了身子,朝着裡面就跑了進去。
一邊跑着一邊還大聲喊道:“局長!局長!”
沒過一會兒,那個之前連翹見過的富態的男人直接跑了出來。
看到顧嚴軍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驚訝,不過立馬恢復了笑臉,連忙問道:“您……您怎麼親自來這裡了?有什麼事兒,讓下面的人來通知一聲兒就行的!”
顧嚴軍沒有時間和他廢話,直接沉聲說道:“帶我去你們的武器庫!”
“首長……這……雖然說您身份……可是沒有批文,我沒辦法把武器交道您的手裡的……”王局長支支吾吾的說完了這話,便小心的看着顧嚴軍。
顧嚴軍皺了皺眉頭,雖然知道他說的卻是是這樣,按照以往的情況,確實需要走一些流程,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這幫人明顯已經視警局如無物。
如果沒有武器在手的話,他用什麼來保護連翹。
只要撐過這段時間,手下的人便會立馬調來軍隊,到時候,形勢就會轉變過來。
想到這裡,顧嚴軍直接朝着王局長沉聲說道:“一切後果我來承擔,現在立刻帶我去武器庫,聽見了嗎?”
王局長眼神一閃,緊接着便唯唯諾諾的點頭應是。
“去,把武器庫的鑰匙拿出來,其他的人,出去給我看着點,有什麼事,隨時向我報告!”
“是!”幾人互相看了看,便趕緊跑了出去。
這時候,王局長一邊帶着他們朝着裡面走去,一邊吩咐着手下,給連翹和祥嬸,還有顧嚴軍一人倒了一杯水。
祥嬸此刻腿都有些發軟,於是連翹就帶着她先到牆角的沙發那裡坐了下來。
顧嚴軍便朝着連翹叮囑道:“待着這裡別動,我馬上回來!”
連翹點了點頭,顧嚴軍這才和那爲王局長一起走進了裡面的庫房。
祥嬸此刻雙眼還是有些無神,連翹便喂着祥嬸喝了杯水。
自己也隨手喝了一杯。
從剛纔到現在,實在是太過於驚險了,連翹從未遇到這樣的情況。
簡直可以和電影裡面的槍戰片有的一比了。
這時候坐在鬆軟的沙發上,連翹這才緩過來些。
而這個時候,她腦海裡卻傳來了一陣睏意。
連翹甩了甩頭,腦袋卻越發的有些混沌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下祥嬸,這才發現,祥嬸竟然已經睡熟在沙發上。
連翹這才感覺到不太正常。
要知道祥嬸剛纔還害怕的在發抖,現在卻睡得這麼安穩。
有些奇怪!
在加上自己現在也好像是幾天幾夜沒有睡過覺一樣,眼皮酸澀,彷彿下一刻就會睡着一樣。
此刻,顧嚴軍卻還沒有出來,連翹的眼神掃過桌子上的水杯後,心裡卻像是打了一個驚雷!
一下子,連翹腦海裡有了一絲的清醒。
不!她不能睡。
這水裡有問題。
連翹站起身來,有些搖搖晃晃的走着,她要去庫房,告訴顧嚴軍,這警察局裡也不安全。
——
同一時間,顧嚴軍已經進入了放置武器的庫房。
對於每一個警局來說,最重要以及最爲關鍵的一處,就是這裡。
每一次的用槍記錄全部都要記錄的仔仔細細。
就是防止出現什麼問題。
而此刻,在顧嚴軍進了庫房的時候,卻根本沒有看見負責登記的警員。
而且就連庫房裡都顯得陰測測的,像是許久都未有人過來。
不過,顧嚴軍想了想,在這種小鎮子上,可能常年都不會用到什麼槍支。
這幅樣子,倒也是有可能。
這時候,王局長已經打開了裡面存放槍支的房間,笑呵呵的說道:“顧軍長,請!”
這個房間,說是房間,其實是用鐵欄隔開的屋子。
裡面放着一個個大鐵盒子,就是用來裝着槍械的地方。
顧嚴軍不疑有他,直接踏了進去,結果,卻發現這些鐵盒子根本就沒有上鎖。
他隨手一翻,蓋子便掉落在了旁邊。
而裡面,卻空無一物。
顧嚴軍神情一凜。
頭瞬間轉了過去,就在這時,站在門口還未跟進來的那位王局長,卻臉色一變。
立馬把鐵門關閉,大鎖瞬間落了上去。
‘咔嚓’一聲,在這庫房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你想幹什麼!”顧嚴軍直接冷聲問道。
王局長顛了顛手裡的鑰匙,臉上變得格外的猙獰,和之前那個低聲下氣的人,簡直是判若兩人。
此刻,他冷笑着看着裡面的顧嚴軍,沉聲說道:“顧軍長,你不用騙我了,你已經發現了,對不對?”
顧嚴軍抿着脣,眸子裡越發的冷了起來。
王局長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警服,彈了彈袖口上剛纔沾上的灰塵,這才緩緩說道:“軍長大人,你們來的太晚了!若是早幾個月,可能我們還能硬氣點,和您一起去把這些人弄死!可是……哎……”
他一臉遺憾的模樣,彷彿真的是僅僅是因爲顧嚴軍來得晚而覺得遺憾。
而顧嚴軍卻抓住欄杆,嘲諷的說道:“任何時候都是有選擇的,當初的你,可以選擇去向上級報告,又或去通知軍部,可是,你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放下了槍,和他們同流合污,這就是你的選擇,不用說的那麼的冠冕堂皇,這隻會讓我覺得噁心!”
王局長臉上的肉抽動了幾下,眸子裡閃過一片陰狠。
不得不說,顧嚴軍的這些話,說到了他的痛腳。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都把錯,怪罪在其他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