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偷偷離開
看着慕君羨離開的背影,安雅若有所思。
這個點了纔去軍區,看樣子心情還挺不錯,是個傻子都知道,這男人心中有鬼。
安雅也不便多想,關了門,朝樓上走去。
之前單以諾不在的時候,都是她一直在陪着單以晨,所以在這個家裡,她還是比較熟悉的。
徑直走到單以諾的房間門口,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單以諾假裝睡着,安雅見她躺在牀上,她也沒叫她,懷望了下四周,她走過去坐在她的牀邊,一聲不吭。
不知道是不是心虛,單以諾一翻身過來,恰巧就對視上了安雅一雙晶亮的眼睛,她嚇了一跳,坐起身來苦澀一笑,“安雅姐,你……你什麼來的?”
安雅的笑容很詭譎,“剛到,見你還睡着,不想打擾你。”
目光,一眼就看見了單以諾脖子上的吻痕,她頓時溫怒,臉色也隨之暗淡下。
慕揚跟呂桀的猜測果然沒錯,他們倆,的確是那種關係。
她安雅,這一生當中最痛恨的就是小三,何況,這個小三,還是她最好姐妹的妹妹。
她勾引誰不好,卻偏偏不要臉到勾引自己的姐夫?還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姐姐。
原本,單以諾在她的印象中,是個很不錯的女孩,現在篤定心中的猜疑後,她立馬對她發生了360°的大轉變。
她實在咽不下那口氣,起身就要走,單以諾突然叫住她。
“安雅姐,你等等我,我換了衣服後,我們一起出去逛街。”
安雅腳步一頓,轉身望着從牀上下來的單以諾,見她站起身來,雙腿都還顫巍巍的,她更覺得心裡很氣憤,咬着牙,努力壓抑着心中的怒火。
單以諾換好了衣服,走過來挽着她微微一笑,“走吧!”
安雅沉着臉,面對她的喜笑顏開,她則面無表情,從她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獨自上前。
單以諾被她莫名的冷落弄得有些尷尬,她看着她上前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不是要逛街嗎?走啊?”見單以諾沒有跟上前來,安雅回頭喊她。
反應過來,單以諾哦了一聲,跟上她的步伐。
出門後,倆人並肩走着,安雅沉着臉,一臉冷漠,害得單以諾都不敢跟她交談。
安雅突然說:“以諾,你沒事吧?怎麼我看你走路好像很痛苦,你腿沒事吧?”
安雅的話,一針見血,單以諾頓時紅了臉頰,遲鈍片刻後,忙搖頭打哈哈,“沒事兒,昨天不小心崴到了,真沒事兒。”
“哦,崴到了呀!”安雅饒有意思的重複着她的話,“那你姐夫送你去醫院了嗎?若是崴到了,不及時處理,會留下後遺症的。”
“啊?”
“你啊什麼?”
單以諾發現,今天這個女人,有點不好應付,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好像刻意在試探什麼,又已經知道了什麼一樣。
反正今天跟她說話,她感覺好緊張。
單以諾沒有回話,安雅又道:“跟你說個事,我昨天晚上在網上看見一則新聞,實在太令人氣憤了,你猜我看到的是什麼?”
單以諾朦朦朧朧的問,“什麼?”
“我這樣跟你說吧!”安雅沉着臉,看上去恨氣憤的樣子,“一個女人,她明明各方條件都很不錯,很多人都很喜歡她,疼愛她,尤其是她的姐姐,視她更是如自己的生命般重要,可她,卻是個白眼狼,背地裡,躲着所有人去勾引她的姐夫。”
安雅咬牙看着一臉慘白的單以諾,“你說,這種事,是不是很令人氣憤,那女人,也真夠淫//蕩的,勾引誰不好,卻偏偏是自己的姐夫。”
聞言,單以諾腳步一頓,怔怔的看着安雅,安雅也看着她,還那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單以諾不傻,她聽得出來安雅說話的意思,她心口一顫,一陣陣的恐慌襲來。
她說這話的的那個人,是她嗎?
難道他們都知道了?
不會的,慕君羨跟她講過,他們不會知道,也不會亂說的。
可是……
“以諾,你怎麼了?”見單以諾明顯有着巨大的反應,安雅在心底咬牙切齒。
這樣的女人,真該被拖到大街上去遊行,真該將她虛僞的假面具撕掉,讓世人來替天行道。
她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要是單以晨的死,跟她有關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送她進監獄,現在多跟她待一秒,她都感覺侮辱了自己。
單以諾突然變得有些低落,對安雅說:“安雅姐,對不起,我突然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家休息,你……你不用陪我了!”
話音剛落,她轉身背對她就走。
安雅定在原地,恨恨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真想知道,單以晨的死,到底跟這個女人有沒有關係。
那麼好的一個姐姐,怎麼竟會有這樣一個不要臉的妹妹?
她安雅,一定會替自己的好姐妹討回一個公道的,一定會將那個萬惡的女人,繩之以法的。
單以諾是哭着跑回別墅的,一進家,她就將自己關起來,順着門板緩緩滑下,雙手抱膝,哭得淚流滿面。
安雅姐說的那個人,分明就是自己,她知道了,而且還那樣說她。
說她淫/蕩,說她是白眼狼,說她勾引自己的姐夫,種種種種,每個字都那麼具有穿透力,狠狠地刺進她的內心深處,她心虛得當時就有了反應,甚至沒有臉再去面對任何人。
她該怎麼辦?姐姐最好的朋友都知道了,那麼不久的將來,姐姐也會知道,怎麼辦?怎麼辦……
倏地,單以諾突然一怔,緩緩從地上站起來。
她要不要在姐姐知道這事以前,自己偷偷的離開?
離開了,就不用在乎那些人的冷嘲熱諷了,甚至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每天過着提心吊膽的生活。
對,離開。
趁現在姐姐還沒回來,她自己偷偷的離開。
單以諾完全忽略了之前慕君羨對她說過的話,就安雅的幾句言辭,讓她恨不得立馬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她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眼光,受不了剛纔安雅的指桑罵槐,更無法想象以後若是姐姐知道了這件事後的反應,所以,她必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