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一把將染小云扔在牀上,解開脖子處的扣子,坐在一旁,給自己倒了杯酒。
一開始他的確是有其它的打算,但是現在,他已經沒了興致。
寒墨將紅酒直接倒進喉裡,冷笑。
他早知道憑着自己無權無勢的背景,在軍隊不可能走多遠。他以爲自己對被人取代已經麻木了,可是在知道高行取代了他的那一刻,他的憤怒不可遏制。
甚至,不惜違反軍令,在這段時間私自外出。
被處罰又怎麼樣,就算不處罰,他也沒有多少機會,不如讓自己瀟灑一點。
寒墨笑着,笑得發冷,他漂亮的臉上沉冷得嚇人,那是一種急需要爆發的壓抑。
“寒墨……”
牀上的人嚶嚀了一聲。
寒墨轉頭,看着染小云。她身上肉色的裙子在掙扎間被稍微撩起,能看到半邊的臀部。雪白,柔軟。
寒墨擡手,又解開了一個釦子。
染家大小姐,呵,京城千金大小姐,好大的來頭。
染小云翻了個身,背對着寒墨,卻依舊不安分,“不行……他一定不行……”
染小云手揮舞着,就差喊出來。
寒墨將冉小云的手抓住,一臉陰沉地看着她。他知道自己不該將憤怒發泄在染小云身上,這件事根本就和他沒有關係,可是想到那幫有錢有權人的嘴臉,他心裡的黑暗就忍不住要滋生出來。
他一直告訴自己,儘自己的努力,超過這幫二代,然後總有一天他會站在高處狠狠地嘲笑他們!
可是七年了,他還不過是師部副參謀長,尉官。
想到那份通知,寒墨眸中所有的壓抑被點着。他將外套一把脫下,精瘦的上身只着背心,將染小云狠狠地壓在身下。
染小云知道有東西壓着自己,她用力推開,可是身上的重物依舊沒有下去。她急了,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
“不要……”
寒墨將她的手壓在兩側,在一瞬間猶豫後,他低頭,穩住了不斷嚶嚀的脣瓣。脣瓣的柔軟似乎化解了他心中的恨意,他有一種更莫名的暢快,更加用力地含住嬌脣,甚至將舌頭惡意地侵入,逼着她迴應。
染小云仰着頭,她整個人迷迷糊糊,只覺得脣瓣有些火辣,想要躲開這種感覺,卻怎麼也躲不開。
一定是和寒墨多說話鬧的!
染小云突然一個用力推開,寒墨一時不慎,被她差點推下牀。
寒墨神情一冷……
“他心情不好關我什麼事!”
他通紅的雙眸有一瞬間的遲滯,他坐在牀上,看着衣衫被褪了一半的染小云,口有些幹。他拿過桌上喝剩的半杯紅酒,仰頭倒下。
“誰心情不好?”
染小云沒有回答,只覺得身上有些冷,拉過旁邊的被單蓋上,臉上還留有不滿的情緒。看着那張清秀的臉上露出的不滿,寒墨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愛。
呵,他跟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計較什麼。
寒墨起身,一個踉蹌,進了浴室。
染小云怎麼躺都不舒服,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嗯,在酒店,而且裝潢很熟悉。
她轉頭看了周圍一圈,一個人也沒有。是誰把她送過來的?染小云坐起身,有些迷糊。算了,反正是在自家酒店,不管它。
染小云站起身,搖頭晃腦地朝浴室走去。
寒墨正衝着澡,聽到有動靜,皺眉正要看看,浴室的門就被人一把打開。然後,一臉迷糊的染小云睜大眼睛看着他,目光漸漸變得清醒,然後……目不轉睛……
“寒墨……”
寒墨從來都覺得,這種時刻應該女人不好意思的,可是現在,這種微妙的感覺居然落到他頭上。
他默默將頭上的毛巾往下移……
咕嚕。
是染小云吞口水的聲音。
寒墨擡頭,雙眸微紅地看着她。在水汽氤氳之下,寒墨美得令染小云心動。她鬼使神差地走進去,然後……關上了浴室的門(染小云,你會不會自覺過頭了!)。
在碰上寒墨胸前肌肉的那一刻,染小云已經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了。做夢的話,觸感不會這麼真實,而且,還透着讓人心跳的熱度。
染小云手放在他胸前,擡頭,眸中有些膽怯卻又有些堅定地看着他。
寒墨扣住她的手,眸中的紅色加重,他低頭吻住了還有些紅腫的嬌脣。在寒墨的脣瓣附上的那一刻,染小云知道自己並不後悔。
她喝醉了,可以放縱。
“我是誰?”
“……寒墨。”
“我不負責任。”
“……”
染小云沒有回答,只是放在他胸前的手有些想要抽回來。不過被寒墨一手給扣住了,另一手則扣着她的腰,將赤果的**和熱度傳到她身上。
染小云雖然沒吃過豬肉,但是看過很多次豬跑。
尤其是對於一個期盼第一次期盼了很久的色女的來說,瞭解基本的人體構造是必須的,更何況她還有秦婷這個專家閨蜜。
所以,在硬物觸碰到她的時候,她雖然臉紅,但是心裡卻還是有一點點期盼的。她只知道自己不討厭寒墨,甚至在第一次見面之後偶爾還會想起他。
這是,她一直歸結爲這是因爲寒墨的外貌太出衆了。
而現在,則是因爲他身材太好。
“我……”
寒墨稍稍擡頭,給她呼吸的機會。
染小云踮起腳尖,伸出舌頭舔了他的薄脣一下,“我不要你負責。”
話說到這個地步,寒墨再不做點什麼,未免太對不起現在的情況了。他沒有說話,只是將染小云的衣服褪下,直到她也和自己一樣赤果。
“第幾次?”
“一。”
“嗯?”
“第一次……”
良久,沙啞的聲音響起,“好。”
染小云攀着寒墨,也不反抗,更不懂得迴應,只是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地去感受。在快感激發的那一刻,染小云告訴自己,她是在做夢。
否則怎麼會跟一個不想負責任的男人,發生性、關係。而這個男人,還是名聲不怎麼好的寒墨……
第二天天亮,寒墨醒來起身,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突然想起什麼,愣住後,他轉頭,牀上的人卻根本不在。
寒墨鬆了口氣,躺回去繼續睡覺,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