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語桐其實不想跟穆寧歆說明戰火身份的,傳出去了自然麻煩不斷,可是人家戰大小姐哪裡容得下有人羞辱欺負自己的嫂子。若是這個事情傳到了戰野耳朵裡,她哥哥還不殺了自己啊。
安靜的包廂內突然想起了手機鈴聲,任語桐轉身去接電話,剛剛纔說了幾句竟然臉色大變,慌張的掛斷,馬上就要換衣服離開。
“戰火,我有急事要走了,今天不好意思了。”
看着慌張的任語桐一把脫掉高跟鞋,竟然急切的光腳走在地毯之上,如此模樣讓戰火也跟着擔心起來。
“怎麼了,是哥哥出了什麼事情嗎?”
戰火下意識的以爲是戰野部隊來的電話,因爲在部隊他多多少少都受過傷,而且特戰旅經常出一些神秘的任務,而且每個部隊都有一定的傷亡名額。
任語桐慌張的搖頭,緊緊抓着裙襬,無助的眼神望着戰火。“是我弟弟學校來的電話,好像我弟弟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打架了,好像要被處分,要他退學。”
任語桐最致命的弱點就是弟弟閔童睿,那是她的心頭肉,命根子,她努力活下去的全部希望。她是一定要供弟弟上大學的,然後進部隊,一步步在軍營生存下去的。若是現在被處分退學,那是要影響他一輩子的。
“彆着急,你先去換衣服,我開車送你過去,我陪着你一起,你放心吧,若是你解決不了時候,我自認會幫你的。”
有了戰火的話,任語桐終於安心了許多,回到試衣間換下禮服,戰火竟然拿進來一身剪裁簡約大方的裙裝。
“穿這個吧,比較成熟也比較禮貌,咱不去人還未到,先輸了陣仗。”
任語桐接過衣服迅速了換上,戰火細心的爲她換了配套的鞋子與包包,還爲她挽起了長髮用簡單古樸的髮簪一別。整體看起來,任語桐似乎成熟了許多,顯的十分貴氣,說不清的氣質,總感覺那真的就是誰家的千金小姐。
“好啦,我們出發,剩下東西都送到這裡,放在公寓服務檯,交待轉交給戰夫人就好。”
任語桐與戰火走出包廂,可是不死心的穆寧歆卻呆呆矗立在門口不肯讓路。已經被逼急眼的任語桐哪裡還有時間與她浪費,皺着眉頭冷言道:“穆寧歆,讓開。”
穆寧歆卻緩緩擡起,怨恨的望着任語桐,心中各種屈辱與不甘翻滾。她在這個圈子裡付出了太多年華與經歷,不知道討好了多少人,和多少老的禿頭的富商睡過覺,不知道被多少有錢少爺玩弄過,纔有今天的地位。
可是任語桐呢,輕輕鬆鬆的認識了戰火卻爬到了自己頭上,對方輕蔑一句話就能把自己除名。
“任語桐,我不會服輸的,我們要爭就爭到最後吧,我看誰更厲害。”
若是平時無論穆寧歆說什麼,她都是不在意的,但是今天她根本沒時間陪這個無聊的千金小姐浪費時間。
“給我滾開,不然我就一把掐爆你的假胸!”
一把推開穆寧歆,任語桐與戰火一路小跑取車,將地址輸入導航儀,戰火一路都是將油門踩到底,用最快速度送任語桐來到位於郊區一家十分有名氣的封閉式住宿高中。
安靜的校園內只聽見任語桐與戰火兩個人的腳步聲,因爲還是下午的上課時間,走廊上並沒有人。教務處門前,任語桐深呼吸了幾次,勉強打起了精神才敲開了門。
寬敞的教務室內,一旁的沙發上端坐着教務主任,對面坐着一位富態的中年女人懷抱着一位哭哭啼啼鬧彆扭的少年。另外一邊站着一位倔強的孩子,閃耀在窗外的光輝中停止了背脊,驕傲的擡着下巴。
那是任語桐熟悉的側臉,十七歲的青澀少年卻有一張俊美過分的側臉,若是頭髮才稍長一些,肯定難以分清男女。她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拉着他出去玩了一天,一直都以爲那個沉默孩子是自己的新妹妹。
當父母前後離開,任語桐肩負了無數重擔,但是那個可愛弟弟卻從未忤逆過自己。儘量不爲自己找任何麻煩,讓她更加心疼,讓她感動。雖然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那些相依爲命的日子,早就深入骨髓,不能分割。
那是她弟弟,她的命,她捨棄一切都將要守護的孩子。那是他爸爸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那是她的驕傲,她就算讓自己卑微到塵埃中,也要讓那個孩子榮耀的站在陽光下,不能蒙塵,不能受任何的屈辱。
“主任你好,我是閔童睿的監護人,我姓任,任語桐。”
雖然之前任語桐常常來交學費,見過幾次,只是單純的認爲是閔童睿的姐姐。可是現在是退學的大事情,至少應該請父母來的。
“咳,任小姐,我想這個時候你應該讓你的父母來的,這麼大的事情,現在做父母都如此散漫,纔會教導出如此的孩子。”
任語桐輕笑,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消失不見。她是任語桐,她可以卑微,卻絕對不能讓任何說她家人一句不是,哪怕觸碰任何一點點都是一種玷污。
“我想像主任這樣散漫的教育工作者纔會教導出高中還賴在媽媽懷中的沒斷奶一般的學生吧。”
明明是尖銳苛刻的話語,但是從任語桐軟糯的聲音說出來竟然有幾分悅耳,因爲此刻的她笑的如此明媚,笑的如此爛漫,眼神卻冰冷刺骨,似乎下一秒就要衝過去將那位出口不遜的教務主任撕碎。
寫不動了,真的,真的。。。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