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頭的手機震動,像他這樣的身份,肯定不會只有一個手機,之前被他砸掉的是他的私人手機,響的這個手機是公事上的,黑手黨的手下找他。
拿着手機下牀,滑過接聽鍵,下牀往窗邊走去,把聲音壓到最低,“什麼事?”
對方聽西澤爾的聲音壓低了,不自覺的就把自己的聲音也變小了,“我們按您之前的吩咐把蘇小姐請來了,您現在要見她嗎?”
眸色一沉,神慕離開之前他就派人去西班牙找蘇顏,這麼快的到了,有些事情,他必須要要農明白。
“把她帶到我的書房,我馬上過來。”
現在已經是午夜的後半夜,蘇顏也是真的擔心神慕的身體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在這個時候到了羅馬。
蘇顏被人直接帶到了西澤爾的書房,坐在沙發上,有些惴惴不安的等着,他派人去西班牙找她,說神慕的身體最近不好,讓她親自過來看一看。
她跟西澤爾的關係,雖然自小沒有神慕或者是子翊跟修斯等人熟,但是對於他,她至少是信任的。
所以,也沒有讓風絕陪着她,自己就一個人過來了。
只是,她蹙着眉,慕慕的身體哪裡出問題了嗎?
門把擰動的聲音,隨即就是英俊高大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蘇顏立刻迎了上去,眼神裡都是焦急,“慕慕呢?她怎麼樣了?”
西澤爾停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盯着蘇顏的臉,目光冷而靜,帶着一種懾人的穿透力,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看穿。
蘇顏不懂他的眼神,只焦急的再問了一遍,“你說話啊,慕慕到底怎麼了?”她這麼大晚上的跑過來,他倒是給句話啊。
西澤爾淡淡的收自己的視線,蘇顏這個人不算很難看懂,至少在他的面前,還沒有到可以騙過他的地步。
“她現在睡着了,”西澤爾開口,雖然確定她沒有說謊,但還是開口問道,“你有沒有發現她的身體哪裡不對嗎?上次她在我的辦公室因爲沒有緣由的劇痛暈倒。”
那樣如炬的目光,落在蘇顏的身上,她莫名的有種你非常不好的感覺,雖然反應的有點遲鈍,卻也還是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你懷疑慕慕生病了,但是她瞞着你,以及我們?”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嗯,”無緣無故的暈倒,還是痛成那個樣子。
那一次,蘇顏記得,她當初有檢查過她的身體,但是沒有任何的異樣,看來,西澤爾還是不放心。
是她太自負了,放出親自給她檢查身體,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就真的以爲沒事了。
她正想開口問西澤爾打算怎麼辦,如果神慕存心想要隱瞞,那麼事情會很難辦。
“蘇顏,”西澤爾忽然打斷了她,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很暗,還有絲絲的跳動的火焰,“你很愛風絕是嗎?”
蘇顏怔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麼忽然轉移了話題,但還是點點頭,“我當然愛他。”
“你會跟他之外的男人上牀嗎?”一句話突兀的問了下來,蘇顏一時被驚到,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看着西澤爾不像是開玩笑的神情,這問題,好吧是個正常的問題,但是教父大人問這個是想知道什麼。
西澤爾靜靜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蘇顏有些側開了目光,“當然不會,愛情是身心統一的忠貞,除了自己愛的人,跟其他的人……”她沒有說完,只是搖搖頭。
末了,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女人更加不會,因爲據說男人可以隨便跟女人發生關係,女人一般只能接受自己愛的男人。”
西澤爾挑眉,“一般是什麼意思?”
他其實想問的是,宮神慕屬不屬於這個一般裡面。
蘇顏眨了眨眼睛,“這世上不是有很多願意出賣自己的身體跟美色去換取其他更現實的東西的女人啊,比如錢啊,前途啊,拿來做交易啊什麼的都有的。”
她很納悶,西澤爾是黑道的人,這種se情交易他看得還少嗎?再者說,他這檔子身份,給他送女人的應該也不少纔對。
西澤爾的眸光復雜而深沉,她需要嗎?她那樣的身份,就算葉門受挫,也不至於讓她拿自己的身體來換。
他不動聲色的擡眸,對着蘇顏淡淡的道,“幫我給她做最全面的身體檢查。”
蘇顏蹙眉,她不是很能明白他的意思是什麼,她直覺西澤爾做這個全身檢查沒有讓神慕知道的意思,但是全身檢查的動靜那麼大,她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我覺得她無緣無故的不會願意接受的。”
“我知道,”西澤爾淡淡的道,“所以給她打鎮定劑,讓她睡着。”
這樣……好嗎?
蘇顏一時間沒有說話,西澤爾到底在懷疑什麼?還要給神慕打鎮定劑給她檢查身體。
西澤爾沒有逼她,現在的情況她自己會分析,神慕自己的意志再重要,也沒有她的身體重要。
畢竟,以她如今的性子,真出了什麼事瞞着他們,也不是沒有可能,越是長大,她身上那股隱忍的氣息就愈發的濃烈。
一想到這些,她就更加的隱隱不安。
半響,她鄭重的點點頭,“好,我幫你。”
於是她準備好鎮定劑,跟着西澤爾去了他的臥室。
開門的時候她看到西澤爾的擰眉,似乎爲了什麼在懊惱的,但最後還是開了門。
她幾乎是才進門就聞到一股……雖然很淡,但是還是清晰可聞的屬於情yu的奢靡的氣息,雖然早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但誰讓她是醫生呢,嗅覺比一般人還是好了幾個等級。
她大概可以猜到剛纔在書房西澤爾爲什麼問她會不會跟風絕之外的男人上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