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兒?”秋嬋突然激動的抓着沈君臨問,“告訴我,豆豆在哪兒?”
他低垂着眸看她,答非所問,“要不要跟我走?”
“去哪兒?”爲了豆豆,就算他現在要自己去死,哪怕是出賣自己,她也願意。
“參加完語廷的婚禮,跟我回江東。”
她半點猶豫都沒有,點頭答應他,“好,我跟你回去。”
他沒想過她現在會這麼幹脆,乾脆得他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起來。
倆人上了車,他心不在焉的開着車,不知道怎麼的,他覺得自己有些卑鄙,明知道她在乎豆豆,他卻還利用豆豆來威逼她。
這樣做,哎!他實在覺得自己在她面前擡不起頭來。
秋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忍不住扭頭看他,他好像又瘦了一圈,他最近過得不好嗎?總會這樣瘦下去。
無意識間,沈君臨也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在看自己,他心底劃過一絲愉悅,脣角也上翹了幾分,果然,有她在身邊,他還是要快樂些。
倆人趕來酒店,婚禮已經開始了,結婚進行曲響起,在衆人注視的目光下,一對碧人手挽着手朝盡端走去。
秋嬋跟沈君臨趕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倆人在人羣中隨便找了位置坐下,注視着新娘新郎的禮儀。
看到這樣的畫面,秋嬋無疑會想到她跟沈君臨結婚的時候。
他們結婚的時候,那有像今天語廷結婚時這麼大排場,別說排場,就是賓客,也才那麼幾桌人。
反正想起以前,她很辛酸,早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她一定不會跟他結婚的。
沈君臨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伸手去握她的手,想給予她安慰,但是她卻不留感情的打開他,就連看,也不曾多看他一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裴市長從人羣中磨蹭到秋嬋身邊,沈君臨坐秋嬋左邊,裴焰就坐她右邊,知道秋嬋專注前面的新娘新郎,沒有注意道他的存在,裴市長很不客起的伸手握住她的手。
秋嬋以爲還是沈君臨,她轉眼瞪着他,他無辜的看着自己,好像在試問什麼,秋嬋這才發現不對勁,在扭頭一看,裴焰嘻皮笑臉的盯着她,好像婚禮與他何干,他的眼中,裝的全是她。
她意圖縮回手,裴焰握緊了不放。
沈君臨發現了他們倆的親密行爲,他以爲是那男人騷擾秋嬋,眸光一沉,擡拳就要打人,秋嬋忙摔開裴焰的手,拉住發火的沈君臨。
“我們去外面說!”婚禮正在進行着,秋嬋丟下一句話,起身走了開。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彷彿濃煙瀰漫,隨後,各自也起身,退出禮堂。
杭郝哲正在跟沈語廷聽教父宣讀誓言的時候,餘光一掃,看見了秋嬋離開的背影,他怔了下,心裡的疼痛明顯在滋生。
他很難受,因爲沒有她的存在,這場婚禮對他來說,就是無形的。
即便今天跟她沈語廷行完所有禮儀,在世人眼中,他們已是夫妻,但在他心裡,他根本就沒有娶認何人。
既然沈語廷那麼想要嫁給他,那就別怪他,婚後他們的生活,他會怎樣殘忍的對待她。
酒店休息廳裡,秋嬋看着迎面走來的兩個男人,她沒有管沈君臨,直接開口對裴焰說:“裴焰,你可以別在公共場合那麼無理嗎?”
她知道這男人變了,變得比很久以前開放了,現在的他,風流不羈,張揚狂傲,你看他一副嘻皮笑臉樣,其實心底壞得讓秋嬋寒顫。
當然,這所謂的壞,是指他跟某人一樣,厚臉皮得沒話說。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不想公開我們的關係嘛!我懂!”他又上前來握着她的手,“你放心,我以爲會注意的。”
“……”
還不等秋嬋縮回手,裴焰就被沈君臨逮過去,狠狠的扔上一拳。
當然,裴市長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他活生生的接受沈君臨一拳,轉過背,也狠給了沈君臨一拳。
他知道這男人是秋嬋的前夫,剛纔那麼做,他也是故意做給他看的,不僅做給他看,他還要當着他的面,把她搶回來。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裴焰想要得,而卻又得不到的女人。
他苦苦等了她二十年,豈會聽她一句她結婚了,他就會輕易放手嗎?
要真放手,他就是不是那個夜店裡叫了女人又不玩,留來欣賞的癡情男子裴少了。
沈君臨怎會料到這男人居然還會跆拳,幾個動作攻上來,一一被他破解。
一個跆拳黑帶,一個武術散打冠軍,兩個男人打在一起的畫面,那叫一個讓人觀止。
秋嬋站在旁邊,看着他們倆的幼稚行爲,連勸架都懶得開口,直接轉身離開。
“蜻蜓……”裴焰喊了一聲,鬆口氣讓沈君臨一個高擡腿,狠狠的踢在他的腹部。
那男人立馬躺在地上,口吐鮮血,慘不忍睹。
聽到他的喊聲,秋嬋回身一看,只見沈君臨擡腿就要置裴焰於死地,她神經一緊,撲過來推開沈君臨。
“你夠了,人都被你打成這樣了,難道你還想在這裡殺了他不成?”說着,她抱起地上的裴焰,也是一臉怒火,“打不過你就不會躲嗎?要死也別死在語廷的婚禮現場。”
裴焰痛得口中直冒鮮血,“你真狠心,我都這樣了,你還怪我,是你前夫先動的手,你怎麼不怪他?”
聽到他的話,秋嬋又擡頭看着一臉怒氣的沈君臨,她說:“你還站着做什麼啊?還不趕緊送他去醫院”
沈君臨不買她的賬,一把將她扯站起身來,盯着她問:“他是誰?你怎麼又跟別人勾搭上了”
他心口氣得一陣連綿起伏,尤其是看見地上的男人,假裝出來讓她心疼的樣子,他真有想殺人的衝動了。
“他是誰關你什麼事啊?”秋嬋甩開沈君臨的手,又蹲下身來扶裴焰,“我送你去醫院”
裴焰被秋嬋扶起來,目光看向沈君臨,脣角微微翹起,給了沈君臨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