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嚮慕離進行彙報。
“死者的家屬,還未離開。”
“噢?”慕離轉臉看了一下日曆,已經有幾天了。
“羅徵是那間會所的律師,他沒有處理這事嗎?”慕離感覺有些意外,依照羅徵的辦事能力,不應該把這事拖得這麼久。
“好像一直協調不下來,據說賠償金額令家屬很不滿意。”特工認真的說道。
“嗯!黑衣人見過嗎?”慕離轉了話題。
“最近幾天沒有見過,他好像一直跟在男影星大佬左右。”
慕離點一點頭,似乎在想着什麼。
特工轉過身,準備退下。
“回來!再去查一個名叫娟秀的女人,看她是什麼來頭?”慕離忽然想起了這個女人,這個令他心煩的女人。
“是!”特工退了下去。
待對方離去後,慕離的嘴角微微往上牽起一絲冷弧。
……
慕離打電話給安凌南。
兩人約好在一間酒吧會面。
慕離在去酒吧的路上,接到安凌南的電話,說晚點片刻。
慕離不以爲然,驅車到了酒吧。
在酒吧內,找了一個角落處,坐了下來。
他靜靜的聽着歌手,用有些沙啞的聲音,低聲唱着歌。
是一首鄉村風格的歌曲。
慕離靠在沙發中,閉目養神。
“軍長大人,真是巧了。”一個女聲大呼小叫着。
慕離聽聲音便聽的出來,他已知道又碰到了誰,而且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直衝過來。
他不作聲,也不睜眼,只當作沒聽見。
雖然,沒有看到,但是他已經感覺到,這個女人已經坐到了他的身邊。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
果然,娟秀坐在他的面前,“吃吃”的笑着。
他看看與娟秀有一段距離,然後放心的重新閉上眼睛養神。
“軍長大人,別這麼拘謹,既然來了,我們就一起玩玩吧。”
這個娟秀進了酒吧,便是另一幅模樣,跟之前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酒吧的燈時明時暗,她穿一件低胸紗裙,領口處露出了半個ru房,深深的乳溝處,項鍊的吊墜,正放其中。
見慕離對她不理不睬,便向他的身體又靠了靠,用豐滿的胸碰了一下他。
慕離微微睜開眼睛,疾言厲色:“娟秀小姐,請你放尊重些。”
他向旁挪了挪,與她又拉開一段距離。
正在這時,安凌南到了,他大步走進酒吧。
即要走到慕離的面前時,他突然停住了腳步,臉上有些詫異。
他遲疑着,坐了下來,看看慕離,又看看娟秀。
“你們……?”安凌南用手指指兩個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我和她什麼事也沒有,是你叫她來的吧?”慕離粗聲大氣的問道。
“沒有!沒有!”安凌南急忙解釋,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娟秀這時坐一旁不吭聲了,手裡拿着一杯酒,細細的喝着。
“我們換個地方聊天吧!”慕離站起身便走,臉色陰沉的似天快要下雨。
“好!”安凌南也隨後站起身。
這時,慕離突然站着不動了,他那如鷹般的眼睛,看向門口處。
安凌南也隨着他看過去:“哎!那個黑……”
他話還沒說完,慕離已經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門口處站着說話的正是黑衣人。
他好像在跟兩個保鏢,分配工作,當他轉一下臉說話時,也發現了慕離正朝他這個方向跑過來。
他停了一下,隨手甩下手中拿的菸頭,向一旁閃去。
那個娟秀這時候,突然跑到慕離的面前:“喲!你別走啊,咱們聊聊吧!”
慕離正向前衝時,衝力很大,他見
娟秀擋在面前,想收腿已經停不下來了。
“閃開!”慕離大吼一聲。
他的一隻手用力向旁一撥,娟秀哪抗得住他的這一撥,人已毫無防備的向後倒去。
身後是一個盆景式的加溼器,正“呼呼”的向外噴着溼汽。
她正好躺在加溼器上。
加溼器連着電帶着水,經她這麼一撞,立刻竄出了一串火花,好似在放煙火。
慕離顧不得身後,冒出的火花。
他三步兩步已經跑到了門口。
可是,門口只剩下兩個工作人員,正傻傻的望着他,嘴張的大大的,好似已經合不住。
慕離推開那兩個人,竄到了門外,四下看看,黑衣人早已沒了蹤影。
他回身抓住一個人,吼道:“那個光頭呢?”
被抓的人已經全身哆嗦,牙“咯噔咯噔”的響,上牙碰下牙卻也一句話說不出來。
另一個同伴看到這種情景,嚇得哭咧着嘴,向後退了兩步,撒開腿便跑,轉眼沒了人影。
慕離一咬牙,雙手一鬆向前一甩,那人便向後坐去,一下便坐進了牆根處。
安凌南這時跟了出來:“人抓到沒有?”
“沒有,又讓他跑掉了。”慕離恨恨的咬咬牙,已經噴火的雙目,無人敢視。
慕離似乎想起什麼,他回身跑進酒吧。
娟秀正躺在地上,全身已溼透,正由服務員架起來,坐在一旁愣愣的發傻。
“你到底是什麼人?”慕離橫言厲色,逼近娟秀。
她似乎,也被剛纔的一幕嚇傻了:“你說什麼?”
雙眼迷離而恍惚。
慕離一看娟秀這種狀態,縱使有天大本事,也不會從她的口中得到什麼。
他與安凌南走出酒吧,兩人內心各有所想。
這個酒吧應該與那間會所也有聯繫。
……
會所門前仍然是靜坐的人。
女經理已被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這些人不走,會所不能營業,老闆急眼了,她也沒有好下場。
羅徵整整衣服,走到了門前。
女經理看着羅徵,他鬆一鬆領帶,向女經理點點頭。
命人將門拉開,羅徵從會所內,走了出去。
靜坐的人,看到他,便一齊起鬨:“回去吧!你說了不算。”
羅徵面無表情,也不多言,一直走到靜坐的人羣前。
“我跟你們說,這次事故,責任不在會所。”
羅徵的話音剛落地,立刻引來一片“噓噓”聲,想必這句話他已經說了多次。
“那你說這個責任在誰?人死在你們會所,你就別推卸責任了。”死者的家屬,站起身走到羅徵面前。
“是真的,你們看看這張照片。”羅徵拿出那張手臂有傷的照片。
“這是怎麼回事?”家屬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着照片。
“這就是那個人打的,而且想霸佔你的女兒。”羅徵說的有鼻子有眼,繪聲繪色。
死者的家屬似乎有些相信。
“這人在哪,我非整死他不可!”家屬瞪着血紅的眼睛,大吼道。
一羣人紛紛圍了上來,互相傳着看那張照片。
這時的羅徵臉上透上了一絲微笑,而且笑得那麼陰險狡詐。
“我可以帶你們去找這個人。”羅徵手一揮,人羣便跟着他走了。
慕離家的門口,又一次被圍得水泄不通。
這次,是由羅徵帶頭。
可是,黑漆大門不管怎麼敲,也無人應答。
更別提開門了。
沈玉荷在屋內,早知此事,吩咐門衛不必理會他們,讓他們接着鬧吧。
羅徵玩的真夠陰險!
他恨死這道黑漆大門,就是這道大門,隔斷了他風光無限的大好前程。
“人在哪?”
死者的家屬問道。
“就在這所大宅內啊!”羅徵煞有介事,指手劃腳的說。
“那我們衝進去吧,把他們家砸個粉粉碎,替我女兒報仇!”
“好啊!你們衝吧。”
說話間,羅徵向旁閃去,臉上卻掩不住的笑,喜形於色。
有人發現了其中的貓膩,低聲說道:“先等等,問問這家是什麼人?到底跟這事有關係嗎?”
“怎麼沒關係?”死者的家屬被說的一頭霧水。
“我看這個律師,不是啥好東西,會不會他在中間起壞。”
“不會吧?”死者家屬更加摸不到頭緒。
“他把咱們帶這裡,也看不到這家人,跟誰評理呀,就是他起的壞。”
一羣人回頭再找羅徵,他人早已不知去向。
“壞了,真遇到壞人了。”
“你們在這裡幹啥呢?”從遠處來走來一位老大媽,她邊走邊喊道。
一羣人正在抓耳撓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了主意。
忽然,見有人來了,而且是同村的人。
這可是遇到老熟人了。
一齊上來拉住那人的手:“許媽媽,你在城裡呆的時間長,幫我們出個主意吧。”
原來,來的人是許苑的媽媽。
“出了什麼事?”許媽媽親切的問道。
本來許媽媽在這片賣小吃,當她走到附近時,看到很多人,都向這個跑過來。
她心裡尋思着,遇到人多的地方,能多賣些小吃,掙個錢。
於是,她便走了過來,老遠便看到,這些人都是村裡的熟人。
許媽媽這麼一問,死者的家屬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許媽媽很是難過:“那你們不在出事的那個地方,找人評理,來到這裡做什麼?”
“是那會所的律師說,這家人害的,所以,他帶我們來這裡找。”死者家屬擦擦眼淚。
許苑苑回頭看看黑漆大門,嘆一口氣。
“那個律師在哪?”許媽媽一聽有律師在,心中便是一驚。
“他人已經跑了,現在找不到他。”一人高聲說道。
“他是不是姓羅?”許媽媽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正是羅徵。
“許媽媽,你帶我們在這找個大人物吧,給我們評理。”死者家屬已感覺無路可走,恨不得找一棵救命稻草。
“唉!你們找錯人了。”
人都豎起耳朵,等着聽下文。
“他帶你們來的這家,是軍長的家,人家一身的正氣,從來不禍害人。”
許媽媽說到這,停了一下,看一眼黑漆大門。
“你們是上了那個律師的當。”
一羣人聽了,肺都氣炸了。
“走!我們還回去找他們。”
“對!實在不行,咱們就把那個會所砸了。”
死者的家屬眼睛都氣紅了:“走!回去找那個律師。”
“我就感覺他不太對勁,還真是他使壞。”有人憤憤的說道。
一羣人,不說二話又回到了會所那邊。
他們積一肚子火,發誓要找到那個律師羅徵。
許媽媽看看人羣走遠了,重重的嘆一口氣:“唉,真是作孽啊!”
門突然靜了下來,門衛打開小鐵窗向外看了看。
真是奇怪,怎麼一下子人都跑沒了,他急忙跑到大宅內。
“老夫人,人都走了。”
“噢?”沈玉荷也感到有些意外,她看看林青,想了想說:“咱們去看看!”
於是,幾個人走出了大門。
林青站在門前,一眼便看到許媽媽向遠處走去。
看着對方的背影,林青的眉頭微微輕擰,胸口就像是被一塊大石頭沉壓住,一時之間,喘不過氣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