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闆在羅徵處,沒有得到半點好處,心中大爲不滿。
他的賊眼珠轉了又轉,隨即臉上浮起一絲邪笑。
他一擺手,叫過來一個隨從,在他的耳邊低語幾句。
隨從點一下頭“是!”
大老闆這才得意洋洋的,大搖大擺的上了車,揚塵而去。
羅徵心知大老闆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他心急如焚,表面上則依然是淡定如初。
……
自那天時裝秀宴會後,金小姐一直沒有找過慕離。
可是,不代表金小姐也沒有找過安陵南。
安陵南則是叫苦不迭。
原來,金小姐時常打來電話,尋問慕離的去向,而且態度越來越堅決,找不到慕離誓不罷休。
安陵南是左右爲難。
“金小姐,你可以去他的辦公室找他嘛!”安陵南實在無法,只好在電話中,這樣給她出一個主意。
“我不去!我就是去了,他也不理我。”金小姐感覺自己十分委曲。
“那你就多去幾次吧”安陵南故意逗她,知道她即使找上門,也是此種結果。
“他這人真是不可理解,沒見過他這樣的,哪怕他面上,給我講幾句好聽話,也可以。”金小姐大發牢騷。
“可是,他偏偏不會說好聽話。”安陵南對着電話,嘴上這樣說,不禁嘴角咧一下。
這位金小姐,真的追錯了人。
安陵南並未將金小姐的事,放在心上。
他與慕離也隻字未說。
過了幾日,安陵南接到金小姐的電話,說自己要過生日。
邀請他們二人一起出席,生日派對。
安陵南當即拒絕,他的理由是:他們不適合出席這樣場合,生日派對,那是少男少女們的活動。
金小姐十分無奈,她想要接近慕離,可是找不到什麼,可靠可行的理由,而且能碰到面的機會也少之又少。
不過,金小姐並沒有騙人,而且她是真的過生日。
安陵南將金小姐,邀請他們參加生日派對的事,告訴慕離,讓他有數便是。
慕離聽後,也只是一笑了之。
不久後的一天。
慕離接到他的老首長電話,這位老首長已退休在家。
他每遇逢年過節時,便去登門拜訪。
因爲這位老首長,對於他來說,也是恩重如山。只是最近幾年來,公務纏身,很少登門拜訪。
兩人在電話中,互相問候完最近的情況後,老首長只是說邀請他參加,一個家庭聚會,沒有外人。
老首長是個愛熱鬧的人,並對他說還邀請了一些老同事,讓他不用介意,高興來就是。
慕離沉吟片刻,他覺得去參加家庭宴會,有些不妥。
轉而一想,老首長年事已高,既然說出來了,那就去吧。
不然,人家會說,他升職當了軍長,眼中無人,架子太大。
這天,到了去老首長家赴宴的日子,慕離驅車前往。
待他到了老首長家時,門前已停滿各種高檔驕車與豪車,看來請了許多人來參加宴會。
他款步走了進去。
這時,有幾個熟悉的人,上來與他打招呼,還有幾位上級領導。
慕離一一打過招呼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偶爾聽到,鄰桌的人說,是老首長的孫女過生日。
老首長因爲高興,把大家聚到一起,聚一次,少一次,下一次聚
會又不知道等到何時。
不管怎麼樣,大家高興就好。
宴會開始,宴席設在家中的庭院中,因此特別聘請了等級廚師,爲宴會製作出精美的菜餚。
老首長率先上臺發佈祝酒詞,然後他回憶了,大家在一起工作和戰鬥時,那些難忘的經歷。
臺下不論年輕人或是年紀稍大的人,都紛紛爲之動容。
老首長的講話,依然是那麼有氣魄,有戰鬥力。他的一席話,將所有的情緒引爆到了高點,每個人都熱血沸騰。
慕離也十分激動,老首長的句句話語,說到了他的心坎處。
在大家熱烈的掌聲中,老首長結束講話。
隨後,主持人上臺,將今天的小壽星,請到了臺上。
當小壽星站到臺上時,臺下的年輕人叫好聲與尖叫聲,響成一片。
慕離不喜歡,這種過於激動的場面,但礙於老首長的面子,而沒有起坐離席。
他這時,無意中向臺上的小壽星看去。
這一看,他不禁心中一驚,原來她就是老首長的孫女。
臺上的小壽星,正是金小姐。
金小姐已被大家,衆星捧月般的包圍在中間,起鬨着,催她切開那個足有一人多高的大蛋糕。
金小姐在衆人叫好聲中,在大蛋糕上,切下了第一刀。
慕離無法相信,金小姐生在,這樣一個條件優越的家庭中,她自己卻在外界,憑藉自己的實力打拼,真的實屬難得。
他一直以爲,金小姐是靠青春吃飯的,她只指望攀到一枚高枝上位,或是利用色相去爲自己謀取福利。
一個女孩不靠家中的特殊關係,沒有去迎合那些權貴首富,實實在在的做一個真實的自己,並已在社會中,贏得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沒想到的是,金小姐竟然是一位將門虎子。
他悠然間,來到花園一處僻靜之地,找一石凳緩緩的坐下來。
遠處依然傳來,一羣年輕人的打鬧聲。
老首長一直在慕離的心目中,居有很高的位置,他一直敬重他。
望着滿月的天空,臉上隱隱的現出一絲微笑。
他的肩頭,猛然被人拍了一下。
“你也來啦?”身後一個甜甜的女聲。
慕離緩緩的轉過身,他知道是金小姐,於是微微的點一點頭,沒有說話。
“沒想到你也來了,是我爺爺請你的吧?”金小姐落落大方。
慕離仍然點點頭:“是!”
“我早已經看到你了,從進門到宴會開始,可是我一直脫不開身,所以沒有跟你打招呼。”
金小姐有些不好意思,低了低了頭,用腳尖在地面上亂畫着。
“我是你爺爺的部下,他邀請我,當然要來。”慕離這是首次對金小姐,說話字數最多的一次。
“明白!不過……”
金小姐剛想再說什麼,忽然被身後的兩個女孩,拖起來就跑。
“好啊!你自己溜到這裡,還沒有罰你呢。”三個女孩在一起,就是唧唧喳喳。
金小姐急忙回頭看一眼他,深情的點一點頭。
慕離沒有表示。
他默默的走出老首長家,這是他一貫的風格,來無影去無蹤。
……
許苑在林青的家中,安安穩穩的住了幾日。
她習慣獨處,喜歡在小樓中,自己呆着,門也不出,在花園內也未見過她散步。
林青亦不去打擾她,也不聞也不
問,每日三餐,全部由小保姆送進去,下一頓飯時,再收回上次的飯碗和垃圾。
每次小保姆送完飯,回到大宅內,便是一臉的憤憤不平:“她怎麼那麼樣好命,現在有吃有喝,還有人伺候,原來她怎麼對待咱們的。”
沈玉荷輕嘆一聲,搖一搖頭,繼續低頭看她的報紙。
林青則是向小樓的方向,看一眼,默不作聲。
小保姆看看老夫人和少夫人,誰也不說話,一跺腳進廚房繼續幹她的活。
“你應該去看看,問她有什麼打算,總在咱家住着也不是個事。”沈玉荷擡起頭,從臉上摘下老花鏡。
“等她自己說吧,我派出人打聽過,她那天好似被什麼人追殺。”林青臉色陰沉沉中,還掛有一絲擔心。
“這樣,更不好了,會牽連咱們的。”沈玉荷低聲緩語的說道。
沈玉荷並不是不想幫助人,而是一個年紀女子,總是住在家裡,說出去不清不白的。
再說,許苑與羅徵經常在一起勾結,誰知道她在這住久了,又會被羅徵做出什麼文章。
林青深知沈玉荷的意思。
這天早上,林青緩步走進客房小樓。
進了門,便看到許苑坐地板的毛氈上看書。
“好興致,能靜下心看書。”林青有些吃驚,畢竟人住在她家,沒有再生出其它什麼怪事。
許苑站起來,默默的給林青,搬了一個靠背墊放在地上。
林青緩緩的坐下。
“我好久沒有看書了。”許苑話語不多,比起以往的伶牙俐齒,簡直是兩個人。
林青點點頭,關切的看着她:“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我明天就回住處,只是怕……”許苑吞吞吐吐,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怕什麼?”林青追問一句:“是有人追殺你嗎?”
“現在還不至於追殺,但以後不太好說。”許苑難過的低下頭。
林青已經明白。
“我對你們做了很多錯事,可是你不計前嫌,仍然搭救我,我真後悔!”許苑的眼圈紅了。
“你到了我家的門前,我怎麼能見死不救,說不過去。”林青以誠相待。
“我做的一切事,都是爲了我自己,也是羅徵讓我那樣乾的,我只爲出國。”
林青眨一下眼睛,點點頭:“我知道。”
“那次在橙橙的冰激凌中下藥,羅徵給的我藥瓶,我只放了一點點,如果橙橙出事,也只是昏迷一下,不致性命有危險。後來,羅徵看到橙橙毫髮無傷,便對我施加暴力。”
許苑說到這裡,眼淚從眼中,掉了下來。
林青雙眼通紅,怒火中燒。
許苑接着說:“還有那次開車,羅徵指使我,將你撞倒,他即刻送我出國。可是,當我想到你和你肚子裡孩子時,我真是於心不忍,便將車開跑了,羅徵事後把我堵在街上,對我又是一頓打。”
林青擺擺手,制止了許苑。
她不想再聽下去,人心都是肉長的,可羅徵的良心早已被狗吃掉。
“我只想請你原諒我。”許苑雙腿跪地,將頭“咚”的一聲磕在地上。
“不要這樣,你也是被人逼的。”林青急忙扶起許苑。
“你能原諒我,我也就輕鬆多了,以後夜裡睡覺,也不會再做惡夢。”許苑這倒是說了實話。
做了壞事,心神不寧,整日害怕人家會來報復,當然睡不好覺。
林青的眼中充滿了怨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