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羅徵早已氣急敗壞。
當他看到第一計劃已失敗,便緊急實行第二計劃,他急忙向娟秀使一眼色。
娟秀即刻起身,嘴中大喊道:“非禮啊!來人啊!有人非禮我!”
喊叫間,她自己動手將上衣脫了下來,頓時骨瘦如柴的她,身上的肋骨盡現,皮膚呈暗黑色,並且已經肌肉鬆馳。
慕離這時聽到這樣叫喊,心中越發的好笑,這一招俗得不能再俗的招數,何時才能停止使用。
他的嘴角向上翹了一翹,臉上浮上一絲冷笑。
她的叫喊聲還真靈,剎時屋門被有力的一腳踢開,門外站着一個人。
羅徵與娟秀擡眼看去,兩人不免一愣,屋門外站着的人,並不是他們的同夥。
此時,兩人頓覺不妙,娟秀急忙穿上了衣服。
屋外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慕離的司機。
因爲在車中等待慕離,可是在約定的時間內,慕離沒有從茶樓中走出來,司機便挺身走進了茶樓。
他看一眼慕離,並且點一下頭。
說時快,他的身體在原地,打了一旋轉,一個前空翻瞬間便到了羅徵的眼前。
此時羅徵已被嚇得雙目失神,雙手護住腦袋,急急的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司機臉上微微一笑:“不動手的也不是君子,你就是一個欠揍。”
說完,他猛然使出馬步,身子向右轉了一下,迅速伸出左腿向羅徵的面門使出一記橫踢。
那只有力的腳,不偏不正的踢在羅徵的臉上。
頓時,羅徵捂住臉,跌倒在地,血即刻從口中流出,門牙掉了兩顆。
娟秀嚇得渾身直抖,她的衣服還沒有來得及穿上,裸露的身體在她的發抖中,微微的顫動。
司機厭惡的看了她一眼,低沉的說道:“拜託,你也休息一下吧。”
隨即,他擡起手使出一記空手切擊,向娟秀的頭頂臂去。
當娟秀的頭頂受到了重擊時,腦袋重重的點了一下,雙目直愣愣的盯着前方,身體慢慢的滑了下去。
司機收回了手,轉身走向屋門外。
已有幾名茶樓服務員,早已被嚇得面無人色,渾身瑟瑟的發抖。
當看到司機走出來時,自動向兩側閃出一條路來。
這時,有一女聲說話響亮:“喂!打完人就這樣走了?我們怎樣交代?”說話的人,是一位三十左右的女子。
慕離的司機聞聲轉過身來,看向那女子,沉聲說道:“嗯!想起來了。”說話間,他從上衣袋中,掏出一疊鈔piao,遞到那女子手中。
接着說道:“把他們送醫院。”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後面的女子不依不饒的喊道:“哎!留下聯繫地址,人死了怎麼辦?”
司機這時已瞬間消失在門口處。
回到車上,慕離已穩穩的坐在那裡,他閉着眼睛說道:“都處理好了嗎?”
“是!全照軍長大人的指示,已經完成任務。”司機不苛言笑,端端正正的坐在駕駛位上,越野車隨即快而穩的飛馳而去。
羅徵與娟秀就這樣,齊雙雙的住進了醫院。
……
安陵南真是好事連連,剛得一女兒花花,便又遇他的企業,在一個投標競爭中大獲全勝。
他興奮之餘,忘不了這班朋友。
於是,在一處海邊酒店,舉行盛大的慶功宴。
來的全是各企業要員與一些親朋好友,大家又一次聚在一起,開懷暢飲。
並邀請了演藝團隊,表演了精彩的節目。
金小姐在這次的活動中,組織編排了微型音樂劇。因爲,這是她最後一次演出,也是最後一次在公衆面前露面,她非常的盡心。
慶功宴三天的活動時間,安陵南包下了整個酒店,耗資之巨大,人員衆多,他財大氣粗,並且他人也十分的仁義。
大家喜歡與他一起瘋瘋的玩耍。
白天衆人坐上游艇出海,有愛好釣魚的,有喜歡潛水的,安陵南都做了統一而妥善的安排。
晚上,則有豐盛的菜式與高級洋酒,大型文藝表演與派對。人們來到這裡,簡直是玩瘋了,大部分人都是拖家帶口而來。
慕離與安陵南來到沙灘上,找一處安靜角落坐下來,欣賞海灘夜景,他們也很久沒有這樣放鬆的休息了。
在他倆的不遠處,有一位女子好似已經酩酊大醉,她手拿一瓶洋酒,對着瓶口直往嘴裡倒。
在這樣的繁雜的海灘上,並沒有人注意她。
安陵南一招手,遠遠站在一側的隨從,急忙點頭哈腰的跑了過來:“去看看那人怎麼回事?”
“那是醫院的江醫生,我們已經叮囑過了,可她說什麼也不聽,只管自顧自的這樣大喝。”隨從低眉順眼的回答道。
“噢?她好似借酒消愁。”慕離漂一眼江醫生的後影,慢慢的說道。
“去吧,把她送回房間,人這麼多不要出什麼意外。”安陵南低聲吩咐道,他的臉上這時笑容全無。
“是!”隨從急忙喊了兩個人,一起將江醫生架進了酒店。
她似乎沒有完全醉,在回酒店的途中,她極力的掙脫着,扭動着身體,並不時坐在地上,又叫又罵。
與她在醫院中,楚楚動人的白衣天使的形象,乃是天地之間的顛覆。
她身穿吊帶晚禮服,肩帶滑落至手臂處,白白的胸部裸露出一大半,幸好裙長至腳裹處,纔不至出更大的醜。
於是,幾個人一起將她擡起來,快步走進了酒店。
一路上,招來衆多圍觀者,也不知當江醫生醒過來時,會有什麼樣的感想。
醉酒的女人,醜態百出。
“她怎麼變成酒鬼?”慕離不解的看向安陵南。
“這個女人,說起來命苦。”安陵南似乎很瞭解她,知道她的很多內情。
江醫生是一名大家閨秀出身,從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也是在蜜罐中長大的。
雖然,沒有刁蠻任性的性格,但也是一位外弱中強的女性,她這樣的性格,造就了她的事業,卻毀了她的婚姻。
她大學時,談過一位男朋友。但是,她的家中極力反對,因爲男朋友的家境貧寒,與之不能門當戶對。
兩人的感情很好,卻迫於壓力之下,江醫生沒能與那位男朋友,繼續下去。
分手後,她與一位醫院的同事結了婚,開始還算很好,幾年以後,江醫生便有了更高的要求。
她不能安於現狀,感覺物質生活已不能滿足她。於是,她經常參加一些聚會,而這些聚會中,大部分人是上流社會中的有名望的人。
當她進入到那個圈中時,看到了自己明顯的差距。回到家中,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索性與男人離了婚。
男人們喜歡安份守已女人,當她離婚以後,有些男人便遠離了她,怕被單身女人纏住,無法脫身。
有些單身男人,當問到她的離婚原因時,猶豫再三也不敢娶她回家,怕她日後再有其他的想法。
於是,她至今沒有一個很好的歸宿。
單身越久,男人們想的越多,越不敢接近她,好男人躲着她,壞男人她看不上眼。
“那離婚的男人,現在何處?”慕離忽然問道。
“聽說出國了,在國外的醫學界,很是風騷了一把。後來,娶了一位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女助手。”安陵南淡淡的說道。
“結局還算不錯。”慕離點一點頭,很爲江醫生不值。
“人各有天命,生活會報復那些無知的人。”安陵南發自內心的感慨。
兩人擡眼望向遠方,很久沒有說話。
第二天,慕離走出酒店,在海灘上隨便走一走。
安陵南今日需要安撫大批的朋友,因爲來到這以後,還未與這位安少見過面。所以,他不能總是單獨陪着慕離。
慕離也樂得清靜,獨處時,可以充分的思考一些問題,難得享受這一份珍貴的孤獨。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今晚有金小姐的演出,因爲她馬上要出國,這也是她的告別之作。
大家同是朋友,捧捧場也是應該的。
慕離走在軟軟的沙灘上,他索性將鞋子脫下,光着雙腳踩在熱熱的沙土中,熱氣順着腳底向全身蔓延,倍覺舒爽。
忽然,一雙白皙而柔軟的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肩上。
慕離從沉思中,警覺過來,他擡眼望去,站在眼前的竟然是,昨晚醉酒的江醫生。
他隨意間,將身體向旁躲開,離開了那隻搭在他肩上的手。
“怎麼,軍長大人,這麼好的風光,竟然一個人獨處?”現在的江醫生,已是百般的嫵媚,千般的妖嬈,萬分的柔情。
她似一個變形人,與昨晚的醉酒江醫生,已然對不上號。
慕離有些厭惡,反感那些不能潔身自好的女人。
他沒有說話,雙眼轉向大海,繼續默默的向前走着,他尋思着怎樣快點脫身。
他的手臂,忽然又被江醫生,一手緊緊的挽住,她高高的胸部,已經緊緊貼住慕離的手臂,他已感到女人胸前的那份柔軟。
慕離頓感臉部一陣火熱,他迅速抽出手臂,向前猛走幾步,與江醫生拉開了距離。
然後,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雙目死死的盯住江醫生,憤憤的說道:“江醫生,你也是一個有文化素質的人,請你自重。”
說完,他經直向前走去。
江醫生緊追其後,滿臉委曲的說道:“軍長大人,我好喜歡你,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你這樣吸引我。”
慕離聽到此話,真想將早飯吐了出來。
他強壓心中的不滿之火,不想再與江醫生,多說一句話。
因爲海灘上的人越來越多,三三兩兩的時時從他的身邊經過,如與江醫生髮火,必然會招來看熱鬧的人羣,以及不必要的猜測。
江醫生似乎已猜到慕離的顧及,於是,眼珠一轉,嘴巴一咧,滿臉堆上了笑。
她又急跑幾步,追上慕離。
這次更加厲害,竟然是雙手緊緊的,將慕離的手臂攬在懷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