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離與林青對望一眼,兩人同時微微一笑。
“老闆,是不是讓英紅過來一下,咱們坐下好好把話說清楚?”慕離見熱架火,以免夜長夢多。
茶樓老闆沉思良久,擡起頭來,他臉上的怒氣已消,但仍有一絲不甘心。
他望向李勝,悠悠的說道:“去!打電話叫英紅過來。”
李勝看一眼慕離與林青,慕離衝他堅定的點一點頭,他急忙走了出去。
不多時,英紅便神色匆匆的走進包間。
當她推開包間的屋門,看到慕離與林青時,大大的吃了一驚,同時看住李勝,腳步停留在門口處。
茶樓老闆看到女兒英紅時,臉色大爲改變,由冷鐵板變成了火燒板,他柔聲柔氣的說道:“來!坐我這裡。”他示意英紅坐在身邊。
英紅目光轉向慕離與林青,臉帶笑容:“軍長大人好!軍長夫人好!”
她的話語,使茶樓老闆驚愕萬狀,慌恐間急忙說道:“什麼?英紅你稱呼他們什麼?”他滿臉的問號,嘴巴張的大大的,許久不能合攏。
英紅不與他多語,徑直走向李勝,兩人深情的手拉着手,站在一起。這時的英紅眼圈已紅,眼淚快要掉了下來。
“沒事了,我們會好好的。”李勝撫一下英紅的臉,繼續說道:“你瘦了,幹嘛不好好的吃飯,沒了你,我還奮鬥什麼?”
英紅不好意思的笑一笑,低頭不語,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滴在兩人緊握的雙手上。
“好了!你們兩個坐下吧。”林青將兩人喚到沙發中坐下。
茶樓老闆看到女兒英紅與李勝,對望中深情的眼神,以及並不誇張也不作做的握手動作,微微的笑一笑,隨即板起了臉。
“你們別高興的太早,我還有話與你二人說。”茶樓老闆真的有些不捨,還不如說,讓女兒英紅嫁給李勝,而心中十分的不甘。
慕離與林青已如釋重負,暗暗的鬆一口氣。
茶樓老闆繼續說道:“我今天看在軍長大人與夫人的面上,暫時同意你們的婚事。”
說到此處,英紅高興的與李勝對望一眼,重新看向茶樓老闆。
“但是,李勝不能繼續在軍營中做事,要出來與英紅一起過日子,我不想讓自己女兒整日的獨守空房。”茶樓老闆說出此話時,看的出他的心裡十分的不捨。
“這個由我來辦此事。”慕離點點頭,對茶樓老闆肯定的說道。
茶樓老闆望一眼慕離,繼續說道:“李勝要隨我學做生意,我不能讓英紅將來餓肚子。”
慕離聽後,仍然點一點頭,沉沉的說道:“我定會安排。”
“好吧。”茶樓老闆滿心不悅的答應了這門婚事,看得出來,他十分的不情願,但也只好如此了。
李勝與英紅自然喜不自禁,兩人同時站起來,走到慕離與林青的面前,深深的鞠一躬:“謝謝軍長大人,謝謝軍長夫人!”
茶樓老闆這時,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軍長大人與夫人,從中說和,還請二位原諒。”
林青望一眼李勝與英紅,說道:“沒有關係,我們也是爲了他們的幸福,找一個情投意合的人,很不容易,將來他們好好的過日子,哪怕受苦受累,總比吵吵鬧鬧的好。”
林青說完,嚮慕離責怪中看一眼,似乎在借題發揮,有意點醒夢中人。
當慕離擡頭間,看到林青的臉中表情時,纔回過神來,明白了林青話中的意
思,他悄悄的用手點一點林青,嘴巴動了幾下,卻不知他說些什麼。
林青暗暗的發笑,得意間用手摸一下鼻尖。
李勝的事總算解決了,將來的日子由他們自己走吧。
日後,慕離將李勝所有的關係調出了部隊,他已不是軍中人士,與英紅婚後全力接管了茶樓生意。
並經過他不斷的努力,生意越做越大,茶樓老闆甚是歡喜,與李勝的關係也融洽了許多。
李勝與英紅自然過着美滿和諧的生活。
……
這天林青下班時,來到以往慕離停車的地點。
可今日,那裡卻看不到越野車,街道上顯得那樣的突兀,樹葉在風中被颳得簌簌的作響。
她好似已習慣看到那輛越野車,和慕離坐在駕駛位中,側過臉龐向她微笑的情景。
雖然,每次坐進車裡,因爲是非口角之事兩人冷戰,但坐在一起時,卻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親暱感和安全感。
一路上,兩人不發一言,不論走到哪裡,卻有着一種相互間的默契感。
一次,越野車行到鬧市區,林青的視線,被一間剛剛開業的奶茶店吸引了過去。
她定眼看過去時,慕離隨即卻將車減速,並慢慢的靠到了路邊,緩緩的停下車。
“我們不妨嘗一嘗,怎樣?”慕離輕柔的說道,並愛憐的看住林青。
“嗯!”林青故意噘起小嘴,做出一幅生氣狀,並將頭沒好氣的搖一搖擺一擺,但她的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慕離也不說話,只是微微一笑,只要林青高興,無論甩給他什麼樣的臉色,他也從不計較。
林青想到此處,心裡仍是暖融融的。
可是,隨即卻發現自己仍是孤身一人,傻傻的站在公司門前,有幾位同事與她打完招呼,匆匆走向停車場。
她不高興的噘起了嘴巴,臉上剛剛浮上的一絲甜蜜,瞬間卻隨風而去。
這時,不遠處一輛黑色逞光逞亮的轎車,向她的方向駛了過來,車速很快且平穩,想必車中定是一位老司機。
林青以爲車要從她的方向駛過,便向旁閃了一閃,讓出一條寬敞的走道,這個距離足夠轎車駛過。
但這輛轎車隨着一聲尖利的剎車聲,卻猛然間停在了她的面前。
林青愣了一愣,慕離除了跑車和越野車外,對這種商務轎車並不喜愛,他怎麼會開這樣的車,來接她呢?
她遲疑中,想上前看個究竟,忽然她卻停住了腳步。
轎車的窗玻璃,緩緩的落了下來,從車窗內探出一個頭,此人是位中年男士,他衝着林青微微笑道:“軍長夫人,別來無恙?”
“啊?怎麼會是你呢?”林青驚訝不已,半張着紅潤的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此男士正是戴澤,他已很久沒有同林青聯絡,因爲任嬌對林青戒心十足,他索性不想惹任嬌生氣,所以慢慢斷了聯繫。
同時,慕離對戴澤也是十分的戒備,故此他不想惹得大家都不開心,只好忍痛不與林青聯繫。
“怎麼不會是我?”那人看到林青這幅驚訝的樣子,甚是開心。
“這麼久,你去了哪裡?從人間蒸發了嗎?”林青這時已走上前去,微笑着繼續問道。
“先上車吧,有話再說。”戴澤十分的開心,語氣柔和並滿臉的笑意。
林青遲疑中支吾一聲。
“怎麼?害怕軍長大人嗎?不會的,我
們只是好朋友。”戴澤故作一本正經,轉而笑呵呵的說道。
“我是……我還是這裡等他吧,他天天來接我的。”林青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我知道,他天天在這裡等你,可是他今天不是沒有來嗎?”戴澤說話間,打開車門,走下車站在她的面前。
“那他會着急的……”林青仍然左右閃躲,尋找其它的理由。
“放心吧!你上了車,可以打電話給他。”戴澤依然笑咪咪的說道,他並沒有因爲林青有所顧忌而生氣,反倒滿不在乎。
“那……那好吧!他的電話打不通,只好麻煩你送我回家。”林青重新擡起頭,左右看一看,似乎還在等候慕離的到來。
“當然,上車吧!”戴澤滿口答應,並跑到車的另一側,爲林青打開車門,請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林青只好上了車,心中仍然想着慕離,坐在車中並不斷的向車窗外望去。
“好了,不要看了,他今天肯定有急事,沒有來接你,我會安全的把你送到家門前。”戴澤坐進車內,安慰林青。
林青笑一笑,有些不自然。
戴澤將車發動,打一下方向盤,轎車迅速上路。
“這麼久你去了哪裡?”林青感覺彆扭,急中生智找到這樣的話題。
“先前,我與任嬌遇到一些鎖事,不好處理,所以,讓她帶上果果前去國外居住,我也陪她在那裡住了很久。”戴澤平淡的說道,眼中閃爍出一絲的悽然。
任嬌這位女子,就像她的名字一樣,任性而嬌氣,與前男友見過幾次面,但當他入獄以後,任嬌漸漸的有些消沉,戴澤知道後,感到很是無奈。
他生性坦然,爲人忠實厚道,自從與任嬌生活在一起後,感覺自己的生活還得繼續。
於是,他與任嬌進行了一次長談,任嬌表示仍然很愛他,願意同他一起生活下去,只不過看到前男友混得可憐,纔去用錢接濟了他幾次,與前男友沒有任何過份之事,戴澤聽到這裡,胸中的悶氣消掉一半
還好,果果與任嬌難捨難分,她照顧的果果也很周到,沒有讓孩子受到一絲的委曲。
戴澤在這點上認爲,她還有繼續做母親的資格,或許是自己內心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個她……
當任嬌瞭解到戴澤對她的好後,也是很內疚,與戴澤定居國外,很是安份,並擔起了相夫教子的責任。
戴澤總算過了一段安穩的日子。
林青點一點頭,表示十分理解:“她現在還好吧?”
“還不錯,有時,帶着果果學習鋼琴,她也跟着一起學習,回到家再教給果果,也很辛苦努力。”戴澤滿臉的欣慰。
“嗯!祝福你啊!”林青由衷的說道,並將雙眼的視線,移向窗外。
“你怎麼樣?你怎麼會站在那裡?”戴澤似乎是在故意問道。
“我……我在那裡上班。”林青轉過頭,輕輕的說道。
“我早知道了,你在通達公司上班。”戴澤似是不經意的說道,並轉臉看向林青,定定看了三秒鐘。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林青疑惑的問道。
“那天,我從這裡經過,帶着任嬌與果果在附近吃飯,看到你上了慕離的越野車。”戴澤認真的說話,並不時的轉臉看一眼她。
“可是,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上班呢?”林青實在想探個究竟。
戴澤笑而不答,隨手指一指後車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