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對於戴澤的邀請,實在爲難,她又不好直接說出受傷這事。
她在沉吟中支支吾吾。
“我只是請你喝一杯咖啡,你就這樣的爲難嗎?”戴澤似乎有些不悅,自從在擊劍俱樂部分手後,他再也沒有見到過林青。
“那……好吧!”林青默默的說道,並在猶豫中掛斷了電話。
隨後,戴澤將約定地點與時間,發到了林青的手機上。
兩人在約定的咖啡室見面。
當戴澤遠遠的,看到林青行走不便的樣子時,他大大的吃了一驚,站起身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扶住了她。
“你這是怎麼了?”戴澤滿眼的愧疚,這才似乎明白了什麼,知道自己錯怪了林青。
她在接電話時,支吾的不肯赴約,原來腿受了傷,他哪裡知道林青的是因爲行走不便。
他憐惜中望住林青,扶住她手臂的一隻手,緊緊的用一用力。
林青已感覺到戴澤的變化,卻洋裝不知,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也沒有語言上的交流。
她坐下來,緩緩的說道:“你叫我出來,有什麼事?”
戴澤還是眼神不離林青左右,靜靜的望向她,似乎出了神。
“哎!問你呢,說話!”林青頓覺好笑,也不知道戴澤怎麼了,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
被林青這樣一叫,戴澤猛然間緩過神來,他即刻招一招手,服務生走了過來。
各自點了咖啡與茶點,然後坐在那裡,片刻間誰也沒有說話。
還是戴澤首先打斷了沉寂:“我們此時見面,是不是有一種生疏感?”
“我沒有覺得,我們好似一直這樣吧?”林青眼睛望向窗外,靜靜的說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腿受傷,堅持讓你出來見面。”戴澤再一次道歉,臉上似有一絲的不安。
“沒關係,你這樣約我,感覺你可能有什麼事吧?”林青將望向窗外的視線收回,轉臉看一眼戴澤,只等他說話。
“是的!我在生意上遇到困難,想請你幫忙。”戴澤說明來意,併爲林青倒上一杯清水,遞到她的面前。
林青這才注意的看到戴澤,他的眼窩塌陷,臉龐似乎瘦了一圈,雙眼中佈滿血絲。
“我能幫到你什麼?”林青知道戴澤,這次肯定是遇到了難事。
“我好似知道,慕離軍長與凌安南相熟,我與凌少的公司有業務往來,但好似被那個方經理從中做了手腳。”戴澤一氣將事情的經過說出,隨即他默默的,將咖啡端起輕呡一口。
“有這樣的事?”林青緊皺雙眉想一想,沒有說話。
在她的印象裡,方經理是一個循規倒距的人,怎麼會對客戶下這樣的狠手?
戴澤肯定中,點一點頭。
“你不必着急,依我所知方經理不是搞歪門邪道的人,這其中必有原因。”林青安慰戴澤,她默默的坐在那裡沉思良久。
“你多費費心,現在從你這裡挽回損失,已是一個捷徑。”戴澤如實的說出,他並不想麻煩林青,只是這次已沒有其它的辦法。
“沒有關係,只要能幫到你,沒話可說。”林青已經心中有數,她知道在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
方經理的背後,定有其他人在操作。
她不瞭解內情,實在不好再說什麼。
戴澤稍稍的放下心來,他本是一籌莫展,現在已好似看
到前方出現了亮光。
他看一看林青,輕輕的說道:“你的腿怎樣受的傷?剛纔只顧說我自己的事,沒有來得及問你。”
林青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她現在好似已厭倦,人們再提起腿受傷的事,每次遇到好友詢問,她便說上一次,說的次數多了,竟然像背課文一樣,一字不漏的重複着原文,而且順序也不會錯。
到了現在,她再提起這事時,竟然感覺有些好笑,就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昨天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說,不然我不會讓你出來,只有登門探望。”戴澤有些責怪的看住林青,輕嘆一聲。
“我不想再提這事,原原的說來很是費時間,還要接受別人好心的問候,這些並抵擋不了我腿部的痛苦。”林青說的都是實話,也是她的真實內心,沒有絲毫的假話。
戴澤聽到這話,滿臉疲倦的他,竟然看着林青笑了,那佈滿血絲眼睛也是紅紅的。
他十分了解林青,她即有主張人又十分的善良。
正在這時,戴澤猛然在擡頭間,向咖啡廳的門前望一眼,他稍稍的遲疑一下,隨即眼神卻移向窗外。
林青隨着戴澤的眼神看去,窗外街道上有一女子,向一輛紅色轎車急步走去。
那位女子衣着時尚,好似一位富家女,金黃色捲曲的長髮披在肩上,身上的緊身衣裙閃閃的放着亮光。
“她是誰?你認識她嗎?”林青轉回頭,望向戴澤。
只見戴澤默默的點一點頭,緊閉雙脣一語不發,他低頭沉思了很久。此時,林青看到他的樣子,也坐在那裡不說話。
她想肯定是戴澤遇到了熟人,那女子已看到她與戴澤,也許他會有什麼麻煩吧。
“這人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嗎?”林青思索中望着戴澤,她並不想讓人引起誤會。
“她早已給我帶來了麻煩……”戴澤緩緩的說道,這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沒有必要對林青隱瞞。
“你不想告訴我嗎?我想知道內情。”林青喝一口咖啡,神態自若的說道。
她不想探聽戴澤的隱私,但當她看到那個時髦女郎時,她卻是十分的好奇。
“這個人,是在你回家之後認識她,我那時候心情很差,在一次朋友的酒會上與她相遇。”戴澤慢慢的說道,神情已自然了許多,想必他早已在心裡放下這件事。
“你不會與她……?”林青欲言又止,她不知道如何問起。
“沒有。”戴澤自然知道林青想什麼。他繼續說道:“那晚我喝的很多,什麼也不知道,但我絕對沒有與她做那樣的事。”
“她是不是追求你了?”林青繼續問道。
“是的,她對我一直很關注,並時常的找到我,求我與她結婚。但是,我沒有此意”戴澤語氣低緩,臉色陰沉沉。
“那後來呢?”林青繼續問道。
“後來,我只好給了她一筆錢,命她快些離開,再讓我看到她,必有不良的後果。”戴澤不想再說下去,那已經是過的事了。
林青重重的嘆一口氣,她沒有想到,戴澤會遇到這樣的事。
“我一向潔身自好,即使是在酒後,我也不會胡來。”戴澤說完,將杯中的咖啡,一氣倒時嘴裡。
於是,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那樣靜靜的坐着。
林青感覺不能再坐下去了,戴澤已講到傷心之處,也許對她又
是一通表白,她不想再聽到這些。
當初,她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只是戴澤想的太多,做的太多,使她無法承受如此厚重的禮物。
林青的心中只有慕離。
她把手伸入手提包內,想拿出手機給慕離打一個電話,可是她摸了半天,手提包中卻沒有手機。
她急忙將手提包內翻了個遍,也依然沒有。
“你在找什麼?”戴澤從沉思中猛醒過來,他看到林青的樣子,知道她無心再坐下去。
“手機,會不會丟掉了?”林青滿臉狐疑,又擡起頭想一想。
突然,她想起來了,出來之時當她穿好衣服的時候,手機卻忘了裝進手提包。
“沒有關係,我可以送你回家。”戴澤站起身,收拾自己的物品,即要帶林青走出門去。
可在這時,戴澤在收拾物品時,動作突然的停止了,他的眼睛停留在大大的窗玻璃前。
林青也在同時,看到街道邊停下一輛越野車,只見慕離正從車上下來,他緩緩的走入咖啡室,拉開大門閃了進來。
戴澤無奈中笑一笑,說道:“真不愧是軍人,走到哪裡都能碰到他,真是神出鬼沒。”
慕離進得門來,一眼便看到林青與戴澤的座位,他一臉的平淡,不緊不慢的向這邊走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正想與你打電話。”林青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正在需要他時,慕離會準時的出現。
“你的手機忘在家裡。”慕離只短短的說一句話,所有的事便由此明白。
原來是戴澤發給林青的短信,那上面將時間地點說得一清二楚,然而林青將手機放在了家裡。
當慕離回到家中,沒有看到林青的身影,卻只見手機時,心裡十分的擔心。
林青的腿在陰天,便會有所不適,跑出去是何等的痛苦。
於是,他打開手機,看到了戴澤的短信,便直接來到了咖啡室。
“真不愧是軍長,明察秋毫。”戴澤悠悠的說道,他已準備離開。
慕離也不多言,附下身去將林青輕輕的架起,責怪中說道:“陰天下雨的跑出來,腿是不是很不舒服?”
“是!憋的難受。”林青一隻手臂搭在慕離的肩上,用力從沙發中站起來。
戴澤站在那裡,不知是上前幫助林青,還是站在那繼續看下去。
“一起走吧!”慕離淡淡的說道,一張冷得好似下雪天,已冰凍三尺。
“好!改天再聚,公司有事我先走一步。”戴澤打過招呼,款款的走向咖啡室的大門,轉眼消失在門處。
慕離依然穩穩的扶住林青,走出咖啡室,來到越野車前。
“大陰天的你們好有興致。”慕離不溫不火,不緊不慢的說道,只是話語中多了一絲絲的酸氣。
“戴澤有事說,他的公司出現了運轉困難。”林青如實道來,隨即望一眼慕離,暗暗的發笑。
“你能爲她解決什麼困難嗎?”慕離緊追一句,他仍然目視前方,穩穩的開車。
“人家不是找我,而是找你和凌少幫忙。”林青掩住嘴只是笑。
“什麼意思?”慕離這才一臉凝重的望向林青。
因爲戴澤與凌安南的一個公司有業務,如果戴澤的生意事出蹊蹺,那公司內也出現了問題。
他警覺中,緊緊的皺起了雙眉,陷入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