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護法給堂主打電話,跟他說自己喝醉了,不是他貪酒,而是因爲慕離給他介紹認識一些朋友,不得不應酬,這些朋友以後對堂口內的事情有幫助的。
因爲他已經跟堂主溝通過此事,堂主也是很贊成的。
堂口想要在黑道上混的開,必須在白道上也要有人脈,這就是他想方設法將慕離拉下水的原因,爲此不惜做足渲染,引起慕離足夠的重視,比如農場事件。
因此堂主對堂主護法的彙報的情況並沒有起疑心,男人在場合上是不能不喝酒的,喝醉纔會代表着真誠,最關鍵的是他對堂主護法放心。
雖然堂主護法在堂口是新人,但是卻根紅苗正,是老堂主護法的兒子。
而堂主的妹妹就是堂主護法的媽媽,因此他絕對信任他的忠誠。
他是真正的堂口人,是不可能跟剛剛接觸的慕離有些不可告人的交易。
而且慕離已經答應跟他們堂口合作,肯定會竭力維護他們堂口的,他們現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們出事他也好不了。
正是因爲這些原因,堂主告訴堂主護法,他喝酒了就讓慕離安排他休息。
至於那份文件他會派人去取的,還叮囑他,可以趁機在慕離身邊多待幾天,最好能打入他的核心交際圈子,這樣就能摸清他的人脈關係,甚至還讓他做出些小小的讓步和改變,反正最終都是爲了堂口好。
堂主護法聽了堂主的回覆很高興,告訴堂主他會謹記教誨,在慕離身邊全力爲堂口籌謀些人脈關係。
掛掉電話後,他走回到慕離等人的身邊,笑着對慕離躬身說道:“軍長大人,堂主大人已經回覆我不用着急回去了,還麻煩您幫我安排一個妥帖的住處,在這裡我是真的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沒有多少錢。”
“太好了,好說,你我已經成爲兄弟,小李安排堂主護法的住處。”慕離聞聽也很高興,不由拍着堂主護法的肩膀笑道。
“對了,在這裡不能叫你堂主護法,這樣太招眼,請問你的名諱。”慕離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堂主護法連忙躬身回道:“我叫石嘯天,今年三十有二。”
“哦,石兄,我還長你幾歲。”慕離笑着說道。
“想不到軍長大人是兄長,可我看起來更顯老。”堂主護法不由搖頭笑道。
“呵呵,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又不是娘們,比容顏,你喝醉了,讓小李安排你去休息,既然堂主已經答應你在這裡逗留幾天,那麼這幾天就讓他相陪,帶你熟悉下這裡的環境,有什麼需要儘管找他。”說着,慕離望向李勝,給她使了個眼色,然後揚聲吩咐道:“小李帶石兄去休息吧,記得石兄是我的兄弟,好好招待。”
“是,軍長大人,您的兄弟就是我們的兄弟,我會好好招待的。”李勝朝着慕離明瞭的點頭笑道。
“好,你辦事我放心你們去吧。”慕離放心的揮揮手。
看着李勝扶着堂主護法離開,慕離眸中露出一絲笑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軍長大人,其實應該讓我去代替李勝的,畢竟我在江湖上混過。”小龍有些擔心的望着慕離說道。
“我也考慮過,正因爲你太臉熟,加上最近又跟我高調出席各種場合,自從洪強走後,他們肯定早就掌握了你的情況。我的身邊不能少了你,
一旦空缺難免引起他們的懷疑。”慕離忽然嘆息一聲,“李勝不同,他退伍已經有段時間了,很多人已經忘記他,這個任務他執行就合適,只是對他的家人不公平。”
“軍長大人放心吧,李哥能力很強的,洪哥帶我的時候常說他的故事。”小龍連忙安慰他,後悔自己不該提這個話題,本意他也是覺得自己是單身無牽無掛的,比李勝合適,並沒有慕離想的那麼多。
“對,我們必須有信心。”慕離很有信心的點頭應道。
“現在會軍區大院麼?”小龍問道。
“對,回去。”慕離點頭。
就在慕離宴請堂主護法的時候,林青也宴請通達公司的同事們感謝在她失蹤的這幾天對她的擔心和尋找。
但是方經理並沒有參加,她甚至在林青回到公司後都沒有跟他見面。
把她當成透明人,江濤過去請她的時候,她告訴江濤會全力以赴準備晚上他們兩的聚會,中午就不去了,那麼多人,太吵了,她就不去了。
並叮囑江濤不好喝的太多,晚上好好陪她喝幾杯,兩人聊聊知心話。
江濤雖然心裡聽了很是反胃的感覺,但是爲了他的計劃,只得微笑着點頭答應。
回到林青的辦公室,如實說了方經理的態度,林青並沒有說什麼,她不去都在意料中。
在本市一家高檔酒店的大包間裡,林青開心的招待大家吃吃喝喝,玩的很快樂。
方經理雖然沒有來參加宴會,但是卻告訴江濤參加宴會的同事可以延遲一個小時上班,但是不要多喝酒,影響下午的工作。
她如是做,也算是給足了林青面子,其實,林青也明白,她這不是給她面子而給慕離面子,畢竟她是軍長夫人,她既然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自然不會像以前那樣處處與她針鋒相對了。
但是本質不會改變的,只會笑裡藏刀,粉飾太平。
酒桌上沒有要白酒,都是喝很低度數的紅酒或者香檳。
但是戴澤似乎有心事,招手跟服務員要了一瓶白酒。
江濤連忙笑着制止,告訴他下午還要上班就不要喝白酒了。
如果他想喝的話,明天他可以陪他喝個痛快。
戴澤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好兄弟,沒事的,我不是你們通達公司的人,吃完飯我就回家睡覺,我喝你們別喝。”
江濤聽他這麼一說,便不好再繼續勸下去,而是望向林青徵求她的意見。
林青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她看着戴澤,戴澤祈求的望着她,似乎在說,讓我喝吧,沒事的,我就是想喝酒。
沉思片刻,她纔對江濤說道:“讓他喝吧。”
江濤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林青笑着對戴澤說道:“一瓶就好啊,今兒可是我請客,我說了算,不許多喝。”
戴澤很爽快的點頭笑道:“好,一瓶就一瓶,絕不多喝。”
可雖然如是說,可是,喝着喝着,戴澤還是喝多了。
到最後,江濤和林青都勸不住,他一個勁的喝酒,根本就是借酒澆愁的節奏。
同事們都吃飽回到公司去了,只有林青江濤陪着戴澤還在喝。
“戴澤,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吳月還在糾纏你嗎?”林青看他那喝法,很是擔心的問道。
“她現在已經不糾纏我了,人家現在是通達的保安隊長,看到我都不拿正臉看,我進通達都要經過她層層盤查,還要登記呢。”戴澤將一杯酒一飲而盡,輕鬆地笑道:“這個娘們終於放開我了,輕鬆啊,我寧肯她報復我,也不願意她糾纏我。”
“那是你還介意任嬌對她前男友的幫助嗎?”林青聽了戴澤的話,不由鬆了口氣,吳月不再糾纏戴澤,她也爲他高興,要不,夾在中間也挺尷尬的,畢竟吳月是她的同學。
“不是,這些心結也早就解開了,任嬌對果果那麼好,而且現在還懷了我的孩子,我怎麼可以冤枉她呢。她對前男友的幫助,我不應該小氣,那樣反而顯着我太沒自信,太沒氣度,自己的女人都不相信真不應該。”戴澤說着說着情緒激動起來,還用手偷偷擦眼角。
林青凝視着他,不由納悶了,既然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那他還糾結什麼。
她想等待着戴澤自己說出口,可是戴澤只是一個勁的喝悶酒。
江濤在一邊勸也勸不住,林青這纔不得已的開口問道:“戴澤,你心事是什麼?”
“我哪有什麼心事?看我像是有心事的人嗎?”戴澤條件反射似的,立刻開啓自我保護模式,使勁的擺着手回道。
他看到林青不相信的眸光,又扭頭望向江濤,“你覺得我像是有心事的人嗎?”
“當然,沒心事誰喝酒喝成這樣?不要命的節奏。”江濤不由笑道。
“屁,高興就不喝酒了啊,林青平安歸來我高興。”戴澤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江濤連忙將酒瓶給他拿走,一臉認真地說道:“戴總,喝完這杯就不喝了,我們送你回家。”
“很快我就沒有家嘍。”戴澤伸手去搶酒瓶子,脫口而出。
“什麼意思啊,戴澤,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家都沒有了?你跟任嬌發生了什麼事?”林青抓住他這句話,很是驚訝的問道,無心的話,往往是心底最真實的話,就知道他是有心事的,要不,也不會這麼喝酒。
“沒事啊,你們回去上班吧,我自己再喝一會就會回去的。”戴澤聽到林青問,知道自己失言了,眸光躲閃着林青的眸光,笑着說道。
“你喝醉了,我們怎麼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呢?”江濤連忙搖頭說道:“聽林姐的話,我們這就送你回家。”
“我沒醉,你看我醉了嗎,我向來是喝不醉的。”戴澤說着站起身來,在包間裡走了幾步,想告訴他們,他還能走直線,沒有醉。
林青現在卻根本不關心他醉不醉的問題,知道他是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便繼續追問道:“戴澤別迴避我的問題,爲什麼說很快就沒有家了?“
“林青,我喝醉了隨口說的你也信?”戴澤笑着推諉道。
“你不是說自己沒喝醉嗎?”林青一本正經的反問道。
“這,我……”戴澤被自己的話繞進去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別這那的,趕緊告訴我,否則我就打電話問任嬌了。”林青作勢拿出手機要打電話。
戴澤一聽就急了,連忙擺手說道:“別,別給任嬌打電話,她現在懷孕了,不想給她太多的壓力和負擔,我工作上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
“這麼說,是你公司裡遇到麻煩了?”林青很是擔心的問道:“嚴重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