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j說到這兒,挑眉看了一眼君桓:“你身上的邪氣都變成了邪靈,非要致你死地,還想讓你最後全身爆裂而死,死無全屍。可見,他們對你有多大的血海深仇。所以,這些年你到底做了什麼?奪取多少人命,積了多少怨念,才能讓他們怎麼都不肯放過你?”
君桓被k.j戳到痛處,臉色有些掛不住,直接說道:“大師,我請你來是給我身上破邪的,你只要能給我身上的邪氣破了,其他的其實不用知道。”
k.j笑了:“老君主,你聽說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麼?我即使開出方子,幫你壓下身體的邪靈,但是你的危機依然存在,等到有一天,壓制不住的時候,只會反撲的更厲害而已。就好像,何恩光給你開出了方子,什麼犀角,什麼龍牙的。你也用了,效果也有一點點,但是幾天之後,是不是就不管用了?到晚上的時候,身體還比以前更加難受生不如死了?所以,老君主若是不懂病不諱醫的道理,我也是不勉強的。”
君桓見k.j說了這麼一通,本來是盤腿坐着的,變成起身,雙手攥起鬆開,鬆開又攥起,還在k.j的面前走來走去,似乎非常糾結自己要不要說出自己藏着的秘密。就在k.j以爲君桓要繃不住說的時候,君桓居然轉身走了!
k.j看着君桓大步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暗躊:君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殺了很多很多人,自己都看出來了,他也承認了,那爲什麼殺人卻爲什麼不肯說呢?一方面恐懼死亡,千方百計的找風水師給他破。現在能救他命的風水師就在跟前,他卻轉身走了。
隨着沉悶的聲音之後,這空曠的地方再無一點點聲音了。
k.j又躺在柔軟的虎皮上,雙手交叉枕在腦後,大腿翹在二腿上:“有意思,真有意思。你越是不說,我越是對你隱藏的事好奇呢。只是,你不是我的仇人,這一點讓我挺失望的。”
k.j確信,即使君桓現在不說,過幾天也一定會說。馬上就十五了,他的身體現在越是逼近十五,痛苦越是加劇。他一定會受不了,還會回來找自己的。
k.j躺夠了,就起來溜達,雖然渾身是無力,但還不至於在君桓跟前表現的那樣完全不能行動。慢慢的走一走還是可以的。
“該死的君桓,肯定給自己吃了軟筋散之類的東西,讓自己好像拉了三天肚子似得。君家歷史悠久,神神秘秘的,有這些藥不稀奇,有這麼奢侈的地方也不稀奇。就是這兒是什麼地方啊,都走了滿身子汗了,還沒走一圈呢。”
k.j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不時看看頭頂的夜明珠。要不是不貪財,肯定摘下來幾顆帶走。不時的伸手摸摸牆壁上,有的地方凹凸不平,湊近看看,居然是一幅一幅的壁畫。壁畫的內容倒沒有什麼特殊意義,就是一些寓意吉祥的祥獸,美人什麼的。
走了一大圈,k.j又回到虎皮上的時候,筋疲力盡,感覺走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其實若是身體好好的,也不至於這麼誇張,這不是渾身沒勁嗎。
k.j往虎皮上一躺,大口喘氣。零下二度的空間裡,也不覺得冷了。閉上眼睛大概回憶了一下這地下的形狀,忽的翻身坐起。
八角形?自己剛纔走一圈回來,形狀好像八角形。這是巧合,還是……
k.j轉頭看看君桓下來的出口,又回身看看身後。
如果這個空間是一個八卦陣的話,那君桓下來的出口是生門,自己背後那個對立面就是死門。
k.j想到此也不累了,起身又往回走。手摸着牆壁上巨大的圖案,走到二分之一的時候,就着夜明珠的光仔細看看那面牆。那面牆上有壁畫,畫的是一個古代女仔在石桌的棋盤上下棋。女子代表陰,陰就是死門。
再一次回到虎皮上躺着,k.j是再也不想動一動了。更搞不懂,君家在地下挖出一個大洞,擺出一個八卦陣是什麼意思。
君家玄妙的地方多,k.j也無異於深究。k.j只想找到仇人,報仇雪恨。然後找一個平靜的地方,簡簡單單的過日子。
k.j不知不覺睡去,還做了個夢。夢裡都是他和小五小時候的事。
“小五,你不會說話,不會梳頭,就會傻笑,長大一定會嫁不出去。”
“嘿嘿。”
“小五,其實你洗乾淨小臉還挺漂亮。若是你以後長大嫁不出去,那我娶你好不好?”
“嘿嘿。”
“小五,你怎麼又餓了啊。晚上不是把我的饅頭都分你一半了麼?你等着,我給你偷肉去。”
“嘿嘿。”
“明明我都沒跟你搶被子,你怎麼生病了?本來就討厭,現在生病流鼻涕就更討厭了。躺着別動,我給你擦掉,噁心。”
“嘿嘿。”
“逸塵哥哥,你真好,長大我要嫁給你。”小五抱着枕頭吃吃的笑着,一臉幸福的就跟個孩子似得。
背對着牀穿衣服的寒夜忽的轉頭,皺眉看着牀上的女人。這女人做夢夢到了k.j,居然還說要嫁給他?該死,那個k.j有什麼好,讓你到現在都念念不忘!
寒夜胸口堵着一股氣,伸手就把小五懷裡的枕頭給抽走了。
“逸塵哥哥你別走……你別走……”小五下意識的揮舞着手,急的眼角都流出了眼淚。
寒夜忍着怒氣坐到牀邊,伸手拍拍小五的臉:“做什麼夢呢,太陽都照到屁股了。”
“逸塵……”小五忽的睜開眼。眼睛眨巴眨巴,又使勁眨巴眨巴。眨巴掉水汽,看着寒夜無辜的很:“我怎麼了麼?”
寒夜橫小五一眼:“你沒怎麼,就是做夢夢見k.j了,還哭着喊着要嫁給他。”
小五伸手捶一下頭,不好意思的笑了:“剛纔的確做夢了,夢見我和k.j在福利院小的時候。那時候我雖然傻乎乎的不會說話,但是心裡也知道逸塵是對我最好的人。當初他被他大伯帶走的時候,我真的是哭的好傷心好傷心。”
寒夜輕哼一聲,酸酸的道:“你怎麼這麼濫情,五歲的時候想嫁給k.j,七歲的時候又想嫁給祁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