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逸塵盤腿坐在獸皮上,抽着悶煙。
其實孫逸塵比吳美麗醒來的早,只是他不太能接受醒來看到的事實,就一直保持原有姿勢一動沒動的趴着裝睡。
昨晚的酒是果酒,喝着並不醉人,但是自己後面卻醉的厲害,或許也不是真的醉酒,因爲腦子很清醒,唯獨身體熱的難受,丹田處更是憋的難受。雖然他沒有睡過女人,不知道發情是什麼滋味。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身體異樣大多是發情所致。
只是自己好好的,一個人在這房間吃肉喝酒,怎麼就發情了?還發的一發不可收拾。
後來纔想起,或許是這個房間有什麼催情的東西。情侶包間,又叫該死的伊甸園,保不齊這裡就有神秘的催情裝置。
人如此狼狽,出去豈不是丟人?
孫逸塵便留在房間沒走,用瀑布的水洗臉降溫,直到身體要爆炸的時候,響起敲門聲。孫逸塵聽着敲門聲時甚至還想着,如果是曹詩詩去而復返,那自己要不要和她做。然後開門後,來的卻是吳美麗。
孫逸塵都沒有想到吳美麗會來,明明討厭他討厭的要命,可是一看她心裡卻更加的火熱起來,全身的血液好似瞬間倒流。他見過吳美麗只穿三點式的模樣的,那身材沒的說,那皮膚白的就好像雪一樣。
孫逸塵鬼使神差的就把門關上了,還鎖上了。自我放逐的想着,是我中了催情藥,我的意志到了極限才用你解藥的。不然,我是我會碰你的。
於是,一切都發生了。
這是孫逸塵的第一次,也是吳美麗的第一次。孫逸塵到底是男人,有自身雄性的本能,也有曾經看大片的頓悟。就是因爲着急,開始弄疼了吳美麗。吳美麗疼的蜷縮起身子,使勁弓着後背,但是到底是女漢子,沒有哭也沒有吵,就是一直閉着眼睛緊咬着牙關。
食髓知味後,休息再戰,熟門熟路就好很多。然後就有些不知饜足了,直到吳美麗無力的又累又困的倒在懷裡睡着,他也筋疲力盡的睡着。
就在前不久,孫逸塵還跟寒夜說過,自己是修道之人,清新寡慾的,男女那點事,除了必要的生兒育女的傳宗接代之外,其餘的都沒有必要,浪費精元。但是現在孫逸塵才知道,自己那時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男人一旦嚐到那個銷魂的滋味,真的是無法剋制自己。無法不去一次一次的去要,去體會,去回位。
只是,那個女人爲什麼要是吳美麗啊。
孫逸塵洗澡之後,將衣服穿的周正。按下內線叫了客房服務。不一會兒,客房侍應生進來,孫逸塵就問他,這房間裡爲什麼要下催情的東西,又是在哪兒下的。
那侍應生回道:“先生,你定的是我們酒店的特色情侶套房。那不用問,來這兒的都是情侶。所以,我們也有義務爲客人增添一點情緒,讓客人在這兒度過一個滿意而浪漫的夜晚。這間客房,在牀頭的上放了催情的香水,而且,喝的果酒裡也下了一定劑量的催情藥。”
孫逸塵明白了,和自己猜的七七八八對上了,就付了不菲的房費回家了。
一回家,臭臭就神秘兮兮的湊上來:“師傅,你回來了。乖徒兒給你準備了豐富的營養大補早餐,你快來享用吧。”
孫逸塵到餐桌前看看,滿滿一大烤盤烤生蠔,還有一杯羊奶。眉頭皺起,忽的想起什麼:“臭臭,昨晚是你讓吳美麗去伊甸園的對不對!”
臭臭嘿嘿笑:“師傅,看你這樣,是不是一切都按照套路走了?師傅,我知道你想謝我,但我是你的徒弟麼,感謝的話就不用說,太虛,給我連點實惠的吧。”
臭臭說着就伸出手,孫逸塵卻火的伸手使勁揍在臭臭的掌心,打的“啪”的一聲,好大一聲響。
“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知道伊甸園那什麼鬼地方。還敢自作主張的叫吳美麗去。你知道萬一吳美麗和曹詩詩撞見了,該怎麼辦!”
臭臭疼的揉着小手,委屈的很:“我不是提前先發短信要曹詩詩離開了麼。”
孫逸塵眉頭劇烈跳了幾跳:“什麼?曹詩詩是你發短信弄走的?”
“嗯,是啊,改號碼器,很容易的。”臭臭點着小頭,又開始得意:“再說,我會那麼蠢麼,不先把曹詩詩弄走,就把吳美麗弄去。那樣你體力會吃不消的。”
“我……”孫逸塵追着臭臭打:“你這個臭小子,看我今天不打的你哭爹喊娘,滿地找牙。”
臭臭一邊跑一邊喊:“師傅,你憑什麼打我?你若是真心喜歡的是曹詩詩,我會這樣做麼?師傅,你自欺欺人也就算了,還想將我們都欺騙了。你覺得我們都是傻子麼?你若是不喜歡吳美麗,幹什麼看見曹原親吳美麗,會動了殺氣?”
孫逸塵一下子站住腳。
的確。昨天早上,在那安全通道,看見曹原按着吳美麗強吻的那一刻,他動了殺氣。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臭臭能感覺到。當時自己緊握着臭臭的手,臭臭曾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己。
臭臭累的氣喘吁吁,躲在沙發後說道:“師傅,你一個大男人就別再自欺欺人了。你這樣不肯面對現實真的有意義麼?吳美麗也沒有很醜,也沒有很差勁,你承認喜歡她就這麼丟人麼?再說,吳美麗就一個,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你若是再不看清自己的心,等被曹原追走了,你就等着哭吧。”
臭臭說完,見師傅的眼底更深了,便知道他聽進去了。轉身,吹着小手離開:“我的小手受內傷了,要去美麗姐姐那兒混點零嘴吃補回來。”
孫逸塵任由臭臭出門,也知道他混零嘴是假,刺探情報纔是真。慢慢的走到餐桌邊,看着一大盤子的生蠔,孫逸塵不得不去思考一個六歲孩子的話。
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不肯認清現實麼?如果吳美麗真的被曹原追走了,自己的心情會是什麼樣的?昨晚,在自己已經被催情藥折磨的要瘋掉的時候,敲門聲響起,想着的是如果是曹詩詩該怎麼辦。
孫逸塵頓悟,自己儘管嘴上不承認,但是心裡已經明瞭一切。不然不會在吳美麗身上變成了不知饜足的禽獸。
孫逸塵的眼神突然變得幽深,更有一種看清自己心的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