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宇說道:“我那三個哥哥別的不行,但是保護我,不讓我吃虧這一點還是做的很好的。我們昨天中午去吃飯,吃了飯大哥就招呼人組織記者,要開新聞發佈會。但是譚校長和譚佳佳的父母三人去找到我哥哥,好話說了一籮筐,點頭哈腰的,弄得我們煩不勝煩。最後譚校長爲了守住譚佳佳的名聲,表示,會開除譚佳佳的學籍,讓她在各大網站空開對我們的道歉信,說明事情原委。如此這般,我哥哥才作罷。”
楊陽鬆一口氣:“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哥這麼做的很對。只要譚佳佳願意給我們公開道歉,我們的名譽沒有受到損失就好了。”
小宇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瞧着我二哥三哥事後嘀嘀咕咕的,感覺要出什麼幺蛾子。反正我也不關我的事,我就直接回來了。”
兩個人一路說着話進了教室,教室裡原本就沒幾個人,現在譚佳佳一不在,就更顯得空曠了,但是也顯得順眼多了。
“毛曉宇,楊陽,今天你們坐前面吧。”秦濤起身,面帶着斯文雅緻的微笑。
小宇搖頭:“教授罰我們去後邊坐的。難道是教授讓你轉告我們可以坐前面的?”
秦濤尷尬的笑笑:“教授沒有給我授權,但是之前教授罰你們坐後邊,也是因爲你們和譚佳佳有一些小過節。如今譚佳佳故意陷害你們的事,全學校都知道了,她也被學校開除了。所以,你們理應坐回來的。我想,教授也是這麼認爲的。”
楊陽接過話:“既然教授沒有親口說我們能坐過來,那我們還是按照規矩辦事好了。教授來了,說了,我們再坐回來也不遲。”
小宇和楊陽繼續去最後一排坐了。然後等琅軒來上課,就發現了一個好玩的現象。班裡總共就八個學生,全都坐在最後面。毛曉宇和楊陽爲中心,其他爲放射性排位。雖然教室不是很大,也就是五六十張桌子。
琅軒的一隻手始終背在身後,站在臺上端詳了半天,說了一句:“看來是同學們對我的課有意見,都不喜歡我,所以纔會坐那麼遠。”
那幾個同學也覺得尷尬,但是已經坐過來了,直接就回去也顯得尷尬。正在大家糾結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更合適的時候,琅軒點名:“楊陽,你過來。”
楊陽不知道琅軒突然叫她幹嘛,硬着頭皮站起來:“教授,什麼事?”
“你早上走得急,包落我家了,我順便給你帶了過來。”琅軒將背在身後的那隻手拿了出來,手裡拎着的是楊陽天天揹着的黑色尼龍雙肩包。
楊陽的腦袋“嗡”的一下子炸了,這個教授要幹嘛!這是嫌譚佳佳沒有把自己玩死,他今天又來補刀麼!雖然自己早上走的急是事實,但是特麼的從你嘴裡說出來,就變味了好麼!
楊陽站着不動,毛曉宇卻是不厚道的推了一把:“楊陽,教授叫你過去呢,還傻站着,真是不懂事。”
楊陽沒有辦法,只能是硬着頭皮往前走。看着琅軒脣角的似笑非笑,明白了,這個傢伙就是故意的。一直以爲這教授是個斯文的紳士,原來竟然是一隻肚子裡不知道藏着什麼壞水的大尾巴狼。
楊陽一步一個坑的走過去,恨不能腳下踩着的就是教授。
琅軒伸手將包遞過去,順便說了一句:“你是我的助手,既然別人都不願意坐前面,那你就只能委屈一下坐前面了。就這個桌子好了,離我近,我說什麼你都能聽得清楚。”
楊陽的眼睛漸漸危險的微眯起來,她看着乖巧,但也真的就是看着乖巧,實際也是一個暗藏利爪的小豹子。不然不會有那麼大的毅力,一不做二不休的追了邱澤四年。這事上就能看出,她不是一個乖乖女。
琅軒是一個聰明人,一見楊陽的表情不對,就又喊了一聲:“毛曉宇,看你很懂事的樣子,過來,你也坐這兒。你個是勤奮好學的好學生,不要坐的那麼遠。”
毛曉宇一聽,樂呵呵的收拾自己和楊陽的東西,就去前面坐着了,坐下之後,還招呼一聲:“楊陽,過來坐下啊。時間到了,教授該講課了。”
楊陽努力忍下心頭的火氣,回身坐到了毛曉宇的身邊。兩個人的座位就在教授的講臺下面,後面六個同學隔着十萬八千里。琅軒這一節課講的是做一個成功商人和誠信機遇的必然關係。他講的課很有深度,卻又不死板,有時候還會拿成功和反面舉例子。而今天這課上舉得例子就是這樣的:
一家大公司的老闆是一個人品正直和絕對誠信的人,老闆要求他的員工也一定要誠實,守信。他覺得不誠實的人,越是才華橫溢,將來越有可能是自己的敵人。畢竟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杞人憂天,防患於未然麼。老闆的公司拓展業務,需要增加新的可靠的員工,老闆親自坐鎮把最後一關。
因爲公司應聘的這個職位相當重要,能夠進入面試的幾個人,公司都已經找人仔細調查過背景。老闆手裡掌握了所有面試者的資料,纔開始舉行面試。應聘的人一個一個的進去,又一個一個的出來。外面等着面試的人就問前面的人,老闆面試問的是什麼問題。但是那些人都說,問題很奇怪,但是覈對一下,發現每個人的問題都不一樣。當然,誰去誰留要等最後一個人面試之後纔會公佈。
最後一個張三進去,老闆翻了翻他的資料,問道:“你母親和你女朋友一起掉入河裡了,都不會游泳的前提下,你會先救誰?”
這個問題簡直是中國男人最恐懼的問題,張三想不到堂堂老闆親自面試,就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張三想了一下,慎重的說道:“我會救我的母親。我的母親一個人將我養大十分清苦。百事孝爲先,其他的事都可以等,唯獨盡孝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