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暗暗慶幸,幸好連日在烈日下奔波,已經把他曬得像個黑鬼,他的這一副尊容難入南寧的眼,緊握的雙拳漸漸的放鬆了。
一雙大大的眼睛露出淺淺的笑意,別過腦袋朝樹叢那一邊掃視了一眼,樹枝微微晃動,沒有看見那一襲白衣勝雪的影子,估計,狩琪在樹叢裡隱藏的很深。
看着自己的一身黑袍,對狩琪產生了敬服的心裡:琪公子真是料事如神,臨出府時,建議他穿着侍衛的服飾,按照他的提議照辦了,黑色衣袍襯得他的膚色更黑了,原來一切都在公子的掌握之中。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悶氣,轉過身子直視着嘲弄的桃花眼,他壓抑着聲音,用稍帶沙啞的聲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放下郡主。”
說完,向陽伸手去解網繩,突然,一支短劍急速射過來:“住手,你沒有資格跟南寧郡主說話。”
“哼,雕蟲小技。”向陽隨手抓住了短劍,把短劍朝樹上射去,更急更快狠狠的射入樹幹上,只露出劍柄上的穗子在迎風擺動着,向陽露了一手真功夫,這一柄短劍雖然沒有朝人射過去,但是,警告的意味很濃,如果對方敢傷害郡主,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紫薇怒吼着:“南寧,你想幹什麼?傷了我的人,我會拉着你的人一起陪葬的。”
南寧眼裡閃過狠毒,指着向陽,惡毒的挖苦着:“這個遊戲好玩,一位黑不溜秋的夫侍還值得得你護着嗎,這樣的貨色,滿大街隨便抓一把。不信妹妹自己瞧,姐姐身邊的侍衛都比這個黑鬼長得俊俏。一年不見,妹妹的眼光怎麼越來越低了,這樣的貨色不要也吧。省的污了眼。”
“今天我們就賭誰更狠。”
“你瘋了!在你眼裡夫侍命如螻蟻,你草菅人命,任意處罰。你是個惡毒的女人。可是,在我的眼裡每一個人的生命是可貴的。向陽,你走開,不要陪着這個瘋女子在瘋。”紫薇怒號着,聲音傳的很遠,在林間迴盪着。
“呵呵呵,一年不見妹妹你怎麼變了,姐姐沒有記錯,你原來比我更狠,你喂着一頭狼,這一頭狼咬了多少下人,妹妹病了一場恐怕忘記了吧!今天,姐姐就陪着妹妹瘋狂一次,看誰更狠?”南寧拖着拽地的長裙走下來,後面有兩位夫侍,急忙彎腰牽着長裙的一個角,跟着她的後面慢慢的朝前行走。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得好死。你別過來,你敢傷害本郡主,皇上不會饒過你的,我的父王也不會饒過你的。”紫薇心裡一凜,緊張起來了,她現在是做困獸之鬥,想掙脫這個網子,心有餘而力不足。雙手抓住網子拼命的搖晃起來了。
紫薇冷着臉,看着南寧陰森森的,心裡不禁發怵,她低下頭呵斥着向陽,催促着:“快走,她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在這裡反而礙事。”
“郡主莫怕,我們會救你的。”向陽咬文嚼字,把“們”字咬得很重,紫薇一愣,向陽何時有這樣溫柔的口吻,這一句話很像是狩琪的話。
向陽眼睛朝她眨了眨,突然,她心裡明白了,向陽和狩琪一起來救她,剛纔兩人在樹叢裡商量,向陽先過來救他,狩琪現在藏匿在樹叢裡,他躲在樹叢裡見機行事,關鍵的時刻他再現身,兩人聯手一舉救下她。
“這不妥!你快走。”她不想他們涉險,她瞭解南寧,她太邪惡了,心狠手辣,他百般羞辱向陽,那是她覺得向陽長醜了,把他定格爲醜男,醜男反而安全了。
向陽有了安全感,,狩琪就危險了,南寧見到美男是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千方百計的弄回府,成爲她的夫侍,供她享受。
她擡起頭,看着南寧的侍衛和夫侍站在一排,黑壓壓的,有幾十人,目前敵衆我寡,即使狩琪現身,也很難脫身。
她暗暗着急起來了,心裡惶惶不安起來,開始叫苦不迭,心裡升起不好的預兆,好像大禍臨頭,有大事發生。
一雙焦急的目光朝着樹叢裡掃視着,生怕狩琪自己站起來,被南寧發現了,她不敢想象,如果南寧見過狩琪的真面容,結果會怎麼樣?這個色女一定會爲他傾國的容貌所傾倒,拿她做賭資要挾狩琪,做他的夫侍。
那就糟糕了!
狩琪是她的夫侍,兩人在府裡相處的非常融洽,兩人的關係親密無間,府裡的一些下人就認爲她寵愛狩琪。
只有向陽知道他們的關係是純潔的,二十天前,他在夜探峽谷時,踏上吊腳樓時,才發現兩人的關係是純潔的,狩琪和他一樣只是她名義上的夫侍,他們都是處男。
她瞭解狩琪的爲人,他對她體貼入微,但是,她鎖不住他的心,他是一個志向遠大的人,他的心裡裝着的是丘陵和高山,郡主府的高牆大院困不住他,一個志在高遠的人,怎麼會屈服在一個南寧的石榴裙下,任她擺佈,這樣的侮辱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紫薇焦急起來了,她豎起眉毛,瞪大眼睛,揮着手,驅趕着向陽,大聲呵斥起來了:“走啊,不要你多事。”
聲音傳到遠遠的,向陽明白狩琪目前還沒有暴露,她這是在向狩琪示警,叫他快跑。
“妹妹。此時你醒過來,晚了。”南寧譏笑的聲音越來越近。桃花眼露出殺機。
“南寧你敢?”
“笑話,本郡主有什麼不敢?殺人的遊戲本郡主還沒有玩夠哪?拿你府裡的夫侍開刀,本郡主高興。”
紫薇怒氣沖天,對着南寧嘶吼起來了:“南寧你敢動本都察御使一個手指頭,皇上一定不會饒過你,我的父王也一定不會放過你,不信你試試。”
“哪你就向本郡主求饒啊!”南寧得寸進尺的逼視着紫薇,要把她往絕路上逼。
“南寧,勸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多行不義必自斃。”紫薇柳眉倒豎,厲吼起來了。
“行,想本郡主放過你,可以,你離開連城,這裡的一切恢復原樣,你回到京城向皇上稟告,連城的賑災已經落實到位,連城的災情不是很嚴重,百姓的生活恢復了正常,以後你不要再來打擾本郡主,如何,這個交易如何?”南寧眨眨桃花眼,拋出了橄欖枝,朝着紫薇搖晃着。
“哈哈哈,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了,連城的災情積重難返,都是你不作爲引發的,你應該認罪伏法,彌補自己的過失,而不是在這裡繼續作惡。”紫薇看出了南寧眼裡的殺機,她毫無懼色的繼續與南寧周旋着,告誡她不要錯上加錯,趕快收手回頭是岸。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兩人吸引過去了。他們一會兒看看南寧,一會兒看看紫薇,在兩大郡主的身上尋找着可能的變故。
向陽拿着尖刀,趁人們注意力分散時,突然拔地而起,一手抱着紫薇,一手舉起刀子快速割斷了網繩。
唰唰幾隻飛鏢破空而出,一起朝紫薇射過去,一個白色的身影猶如蛟龍在空中飛舞着,在人們的眼前閃現,白色的身影快速接過向陽手裡的網子,一把抱住紫薇縱身而躍。
身後落下了一排飛鏢。向陽把紫薇交給狩琪以後,他用自己的身子擋住白色身影,揮着着手裡的尖刀,打掉了飛鏢。
向陽的身子一旋,避開了一把飛鏢,但是另一把飛鏢飛過來,逼迫他落地,當他雙腿還沒有站穩的時候,三把飛刀從他的頭上,胸口,腳下射過來,他身子一矮,躲過了頭上的一把飛刀,胸口上的一把飛刀他急忙用尖刀打落,沒有想到,腳下的飛刀並非是朝他的腿上射去,飛刀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拐到他的身後朝他的後背射過去。
他躲避不及,”公子小心。”
突然,從一棵樹後閃出一個淡藍色的身影,衣衫被風吹的有些零亂,長及腰間的青絲只是隨意的用一隻綢絲帶繫着.滿頭青絲在身邊擺動着,衣衫的下襬張開的像一個喇叭花,
藍色的身影像妖姬一樣撲倒在向陽的身上,纖弱顫抖的身子擋住了洞開的後背,飛刀哧的一聲刺破衣衫,深深的刺人了她的後背上。
柔軟的胸脯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上,她緊緊抱住向陽的身子倒在地上。
“誰?大膽?”他一愣,聲音有一些發顫,回答他的是一竄柔弱的痛苦的呻吟聲。
向陽石化了,腦子嗡了一下炸開了,不好的念頭涌上來在腦子裡衝蕩着,他的胸脯束縛得難受。
“糟了。”當他發現大事不妙時,他身子微微動了一下,想掙脫對方的束縛,可是柔軟的雙手緊緊抱住他,豐滿的胸脯緊緊的貼服在他的後背上,劇烈的喘息聲溢出脣瓣。
身後的女子顯得異常痛疼,她還捨不得放手,害怕一放鬆,他就像空氣一樣在顫抖的雙手裡消失了,使他動彈不得,他不敢掙動身子,身子順勢倒在地上,兩人一起倒在草地上。
他的心急劇的起伏着,身子僵硬,直挺挺的躺在草地上,他沒有勇氣回過頭,看看是誰救了他。後背的女人痛苦的呻吟着,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後頸窩,使他異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