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鬱看到童曉冉的語氣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只能放棄。
相對於童曉冉身上的玉牌,他跟藺柯更想讓藺海丘死。
玉牌什麼時候都可以奪,但是藺海丘卻越早一點死越好。
當初師姐慘死的模樣還近在眼前,藺柯第二天滿身的青紫,還有下身那刺眼的鮮紅,幾乎都成了他沒晚的噩夢。
死人他們見得多了,從來不覺得有什麼。誰讓他們沒有本事保護好自己。
一切只能怪他們自己太弱,不夠強大,纔會被人欺負,被人殺。
但是現在角色對換,他們成了弱勢的一方。隨時有可能會死的是他們。
甚至隨時都有可能像藺柯當初一樣,生不如死。
他不要變成那樣,他要變強,他要把藺海丘踩到自己的腳下,讓他再也不可能站起來。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明知道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死去,卻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
更可怕的就是,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慘死,卻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種。可是又忍不住自己去腦補。
這根本就是一種折磨,一種心理上的折磨。
“好,那麼在下明天晚上就等着南柯郡主的大駕光臨了。”
說完,扔出一張紙到桌上,一閃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童曉冉張着嘴的話沒有說出口,只能悻悻的閉上。
她什麼時候說過她要去了?
是的,她其實是想要去來着。可是沈墨辰不同意,她有什麼辦法?
其實想想沈墨辰說的也對。這裡畢竟不是陳國,到處都是別人的眼線。
如果她不在花車裡,一旦被人發現,怎麼解釋都是解釋不通的。
而且,當初送嫁的人都是陳國的人,童曉冉跟夏荷對調,郡主的身邊突然少了個丫鬟,那些當兵的瞎了纔不會發現。
只是因爲他們顧及童雲峰的面子,沒有仔細的去想,少了個丫鬟而已,都以爲是被童曉冉派出去幹什麼事去了。不然恐怕早就發現端倪了。
而楚國不一樣,這裡的兵都是楚國的皇帝派來的。別說郡主不在,就哪怕真的只是丫鬟不見了一個,那都是大事。
不是一個國家的人,做爲上位者,生性多疑。說不定直接就想到了什麼探子啊,或者是來盜取什麼國家機密來的。
其實童曉冉不知道,這些只不過是沈墨辰不讓她去的藉口而已。
根據得到的消息來看,藺海丘的武功並不低,而且身邊還有一個得力的助手。
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到了那裡,無疑是去了龍潭虎穴一樣。
那麼危險,沈墨辰怎麼會讓童曉冉去。
他相信,不管對方在怎麼厲害,他一個人都足夠解決他們了。
不是他自負,而是他對自己手下帶出來的兵非常的有信心。
當天晚上,童曉冉就把藺鬱留下的那張紙交給了沈墨辰。又把他們之間的對話說了一遍。
沈墨辰點點頭,表示知道。
又把藺鬱留下的那張紙反覆的看了兩遍,其實就是一張地圖。然後叫來暗衛,按照這個地圖提前看看地型
,以及有沒有埋伏。
童曉冉又佩服又沮喪。難怪沈墨辰什麼事都不帶着她,她根本就是個拖油瓶一樣的存在。
好歹她也是特工出身,怎麼就沒想到先找人探探路?
如果是她,肯定就自己先去了。
也可能是以前養成了習慣吧。雖然她有同事,有些任務也是需要大家通力完成的。
但是大多數時間,她們都是獨立的完成各自自己的任務的,根本沒有同伴。
一般的小事她還會想到讓其他人去做,可是一到這樣殺人之類的事情,她腦中第一個出現的就是她自己去。
根本不會想到還有其他人。這不是她故意的,完全是一種習慣的本能。
第二天一早,童曉冉跟往常一樣,坐在花車裡跟着迎親的隊伍往前走,而沈墨辰則是開始安排人手,要在當天夜裡,把藺家一舉殲滅。
藺海丘到現在都沒想到有人正準備來取自己的命,還抱着一羣女人在他的大牀上翻滾。
只要一聽到這些女人的求饒聲,還有那絕望的喊叫,他就覺得格外的刺激,更能激起他的慾望。
她們叫的越是慘烈,他就越是興奮。這種興奮讓他享受,讓他瘋狂,卻不想要停止,只想要更多。
此刻牀上躺着的七、八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有一半是他的徒弟,而且還有兩個只有十二、三歲。
這種禁忌的感覺,讓他更加的難以自持,動作也更加的粗暴,凌虐。
隨着他的瘋狂,屋子裡不斷的有女人擡出來,又有女人送進去。
哭天搶地的聲音不絕於耳,但是對於藺家的人,早就已經習慣了。
蕭夜聽着這樣的聲音,只覺得是魔音繞樑。哪裡好聽?這藺家家主的嗜好會不會太變態了?
沈墨辰只是微微皺眉,但是卻很快就恢復了。
對於他來說,世界上的女人只分是童曉冉跟不是童曉冉兩種。只要不是童曉冉,他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
一開始的皺眉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這樣的聲音,簡直污了他聖潔的耳朵。
即使想殺藺海丘,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進去。那麼多的女人,讓他厭煩。
“蕭夜,去把他給本王拎出來。”
蕭夜聽到沈墨辰的命令,立刻拉長了臉。爲什麼是他去?他家裡也還有一隻母老虎呢。
要是他真的看到了不該看的,哪怕不是故意的,夜色都有可能直接剜了他的眼睛。
“王爺……咳咳……”
對上沈墨辰清冷的眼神,他是真的不想要違抗命令啊。可是一想到自己家裡那個,蕭夜同樣害怕啊。
“你放心去,不會有人多嘴的。”
這裡除了他,只有蕭夜的武功是最好的,只有他去,才萬無一失。
蕭夜撇撇嘴,心裡不滿。他們王爺嘴上說的好聽,可是也沒見他動彈一下。
就行他怕老婆,他就不能怕了?
不過命令已經下來了,蕭夜再不滿,也只能服從。他們王爺懲罰犯錯的人的手段,可不是鬧着玩的。
他現在只能祈求,其他人不要多嘴,更加希望,藺海丘
他們玩的別太大,好歹遮點醜。
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蕭夜仍舊是這樣期盼着。
可惜,在跳進屋裡看到那一堆堆白花花的肉體之後,他的希望徹底破滅了。
在蕭夜進屋後,外面就響起了兵器碰撞的聲音。
蕭夜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把藺海丘引出去。
在一想到剛纔進來的時候看到的,蕭夜胸口悶了一口氣。
喜歡重口味不要緊,那就自己好好玩,不要得罪人啊。
得罪了人不要緊,幹嘛偏偏要得罪他們家王爺跟王妃兩個祖宗?
得罪就得罪吧,老老實實的讓他們殺了也就完了,可是偏偏又在這個時候玩的這麼大,連被子都不蓋一條。
雖然蕭夜已經快速的轉過頭,但還是看到了一些不說,爲了避免藺海丘偷襲,他還必須仔細的聽着。
越是仔細聽,越是恨不得把藺海丘千刀萬剮。
都這個時候了,那個混蛋竟然還在繼續?他的心是不是太大了?
連敵人進了房間都不知道,如果他只有這麼一點本事的話,他們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藺海丘!”
其實藺海丘從蕭夜從房頂一下來的時候就察覺了。
藺家的每個人都想要他死,都恨不得親手殺了他。他當然知道。
原本他就猜想是他的哪一個徒弟找的人,功夫不錯。但是還不足以讓他放在眼裡。
所以,他也就沒有在意。
在看到蕭夜的樣子之後,他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龍臺又有新玩具了。
蕭夜不知道藺海丘心裡的想法,如果知道,他一定會撕碎了藺海丘都不覺得解恨。
“嗯,模樣長的不錯。龍臺肯定會高興!”
龍臺是誰蕭夜當然知道,對於藺家的調查,他可是也有參與的。
所以關於藺家的一切,蕭夜不說全都知道,但是也知道了一大半。
而這個龍臺,還有他的愛好,蕭夜自然也清楚。
在聽到藺海丘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握着劍的手止不住顫抖,渾身氣壓降到了有史以來最低的一個點。
這是蕭夜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任誰一個正常的男人被人說成是其他男人的寵物,恐怕都不會高興。
而蕭夜本來就對藺海丘不滿,讓他們來回跑了這麼多天,這次說什麼都不可能放過他了。
“藺海丘,你受死吧!”
說着,乾脆也不在理會牀上那些赤果果的女人了。反正在他的眼睛裡,就跟一堆堆豬肉沒啥區別。
要說有區別,那就是豬肉能吃,而這些肉,他碰一下都會嫌髒。
藺海丘看蕭夜這一劍刺的又準又狠,帶着凌厲的劍氣就直奔他的面門。
單是一招,就足以看出蕭夜的狠辣。這根本就是想要置他與死地。這更加讓藺海丘確定蕭夜是殺手。
畢竟蕭夜的身上有殺手具有的那種冷血的殺氣,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個死人。
呵,看來他的屬下跟徒弟們還真是盼着他死呢,竟然找來這麼一個厲害的角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