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又過了幾天,正當禮淳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收到月衣郡主過來的飛鴿傳說,看着幾行小字禮淳這才反應過來,都差點忘了這件事了。
走出門,外頭的他們安靜的站在那。
“儀兒,你收拾收拾跟我走。”
被點到名的風無儀愣了下,頓時臉上樂開了花。
知道他是誤會了,繼而開口:“宿不邑重回他的身份,那麼月衣郡府的風無儀就沒有,所以你跟我一起回去。”頓時一碰冷水把風無儀澆的透涼,不禁怨念的看着禮淳。
“不是說宿不邑和樗裡茴陽有接觸,那我的身份萬一被揭發了呢?”
“這倒是個問題,不過你放心吧,除了你不會煉蠱外,宿不邑把你僞裝的沒差,但是也不可不防到時候你跟樗裡茴陽的接觸,先跟我回去吧,幾個計劃我已經安排好了,有什麼東西要去收拾的去收拾一下。”禮淳淡淡說道。
“嗯。”風無儀應了聲回屋收拾東西。
“然後,你們大家就如同我之前所說的,之兒和歌兒回小築,若兒我可能要麻煩你一下了,小築和月衣郡府兩邊盯的緊一些,我籌謀的那些計劃你也都清楚,適當的插一手。”禮淳看着剩下靜靜凝望着自己的他們說。
被點到名的幾人點點頭。
最後,禮淳的視線落在了巴巴望着她的樗裡煥然身上,微微一笑道:“儀兒回了月衣郡府,那在迷霧山莊然兒就得一個人了,清清,我可以把然兒託付給你嗎?”
延清輕點了下頭,沒有任何意見,獨來獨往慣了的他不太喜歡身邊有人跟着,但是他知道她心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樗裡煥然了,只要她能安心任何事都是小事。
禮淳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據說蠱月族美男不少,到時候讓王后給我挑幾個樣貌好,身材好,技術好的男寵,多享受啊。”禮淳一臉賊笑着,立馬遭到如歌的怒吼。
“你個該死的女人,就知道你死心不改,說什麼讓我們不許跟着去,老實交代是不是你的主意,我們不在身邊這樣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找男人?”
“說什麼呢,爲妻可是很純潔的好不好,除了你們我哪裡外頭找男人,沾花惹草了啊?”禮淳理直氣壯的說,忽的想到什麼,又加了一句:“除了小築的那兩個男寵,其他的男人我真沒碰。”
“死性不改!”
“哎呀,不要這麼小肚雞腸嘛,嘖嘖嘖,都氣的臉紅了。”禮淳一臉壞笑的湊近忍着怒氣的如歌身邊,欠扁的說着,回答她的是被如歌不客氣的按在木桌上強吻了一頓。
沒辦法,如歌的性子是最容易被禮淳激怒的,這樣吵一吵就沒有分別時的那種悲傷了。
“唔……非禮了,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少女會遭雷劈的。”
“好個良家少女,我今天還就調戲了。”
兩個人打鬧的不可開交。
如歌的強勢讓禮淳心中猛地燃起了火花,果然,要玩土匪調戲良家少女的遊戲還是跟如歌一起玩有趣,只會
陰險點穴的延清太無趣了,沒情調。
我呸!自己啥時候這麼重口了啊,禮淳不禁爲自己的齷齪的想法無奈了下。
“萬事小心,到了蠱月族修書報平安。”漠揚語重心長的說着,蒼老的臉上滿是擔憂。
禮淳點點頭,視線落在白音身上,上前一步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爹爹,有時間去看看月衣郡主吧,她一直惦記着你,她也是你的女兒,你不要放棄她。”
白音緊抿着嘴沒有吭聲,最後伸手拍拍禮淳的後背,點了下頭。
“好啦,姑奶奶準備去過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王妃生活,等坐爽了就過來把你們接過去,一個個都給我乖乖的,有時間我會給你們寫信的,不許給我哭哭啼啼睡不着覺,知道不?”看着滿臉不捨深深望着自己的他們,禮淳也有些動容。
“我沒什麼要求,只是希望到時候我們去蠱月族的時候不要夫妾,男寵一大堆,畢竟蠱月族的男人會煉蠱,要是爭風吃醋起來打不過的。”桃若倚在柱子上,含笑說着,清風捲起他粉色的衣角,說不出的瀟灑。
“狗改不了吃屎。”如歌冷哼一聲,幽幽過來一句,禮淳臉色一沉,踹了他一腳,隨後咧嘴大大的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放心吧,一切定美男成羣的。”
儘管多麼依依不捨,總歸是要分別,和親愛的他們一一吻別後,禮淳跳上馬車,沒有再回頭看,省的心中的不捨更加強烈。
延清繼續跟在禮淳身邊,一直到她肚子有動靜位置。
馬車緩緩離去,離開了大家的視線,衆人還是深深凝望着馬車早已消失好久的方向。
“好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就只是一兩年而已,要是這樣的寂寞都耐不住你們就沒什麼資格成爲蘿兒的夫君了。”白音轉過身看着他們面無表情的說道。
聞言,大家才轉身回去了,大家的眼底都是一閃而過的堅定之色,那就是等着宿不邑接位,他們就可以和禮淳重逢了,只是一兩年很快的。
馬車上,不顧寶裳和廉辛在旁邊,風無儀整個人撲在禮淳身上,一臉的哀怨。
“捨不得。”
“捨不得也要捨得。”
“晚上我想和你睡。”
禮淳一頭黑線,尼瑪這思維未免跳躍的太活躍了吧,但是沒辦法只得答應。
一起睡覺難免會發生點什麼,禮淳沒辦法只得以來了姨媽爲藉口,免去了跟風無儀的肢體接觸,這一路倒也太平。
半夜,到達萬里城,月衣郡主和宿不邑過來接禮淳,也趁着這個機會宿不邑和風無儀換了回來,宿不邑把跟樗裡茴陽之間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風無儀,並且給了他幾隻蠱,還把自己的侍從安排在他身邊,以防有點什麼情況來不及應付。
“蠱月族那邊已經派人過來接送了,我先跟他們去匯合,再來接你,估計得十天半個月,我想時間應該夠了。”宿不邑開口說着,目光別有深意的看了眼禮淳的肚子,從迷霧山莊過來也差不多十天過去了,再十天半月過去要是
懷孕了應該可以把的出脈。
“以前我做月衣郡主的時候,大典國那邊可是用十多人的大轎擡着我,到時候你們蠱月族可不要讓我失望了。”禮淳不禁說道。
“放心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自己注意身體。”說完,宿不邑躍下奔駛的馬車,身影消失在那片黑暗中。
“話說,大典國那邊,或是百里千璟那邊有什麼動靜嗎?”禮淳扭頭看着月衣郡主問道。
那天他們幾個一起睡了一覺,反正在禮淳醒來的時候百里千璟已經回去了,似乎是百里長司給他傳了消息讓他回去了,估摸着是出了什麼事情。
月衣郡主茫然的搖搖頭:“大典國那邊沒有我的人,不太清楚他們的事情,怎麼了?跟百里千璟關係惡化了嗎?”
禮淳搖了下腦袋不再說什麼,不管是癡傻時的百里千璟還是現在完全清醒的百里千璟,對禮淳都是有着一份感情,她也心中清楚百里千璟想跟他靠近,但是現在總歸不是以往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又回到了最原始的一個問題,誰嫁誰,誰娶誰,百里千璟也並不像以前那樣乾脆利索的想要嫁給禮淳,在這個問題沒有完全決定下來他們的關係只能是這樣啊。
想到這個,禮淳不禁有些無奈,但是這樣拖着也好,反正她現在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處理自己跟百里千璟之間的事情。
在這最後的十天半月的時間裡,不管是風無儀還是柳荋竹都黏在身邊,就連月衣郡主也來湊熱鬧,聖夜王也過來探望了下,不過禮淳都是不溫不火的對待。
“這事情可真是意外,不過仔細想想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房間中,只有禮淳和禮苛,禮淳躺在牀上並沒有什麼態度,禮苛坐在旁邊的椅子滿腦子的計劃。
禮淳又怎會不知道禮苛話中的意思,但是,她是絕對不會如她所願,想要禮淳借用蠱月族的力量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見禮淳不說話,禮苛默了幾秒,繼而開口:“難道你不想解了月衣身上的毒?”
默然,原本低垂的眼眸帶着凌厲看向禮苛,藍眸中一閃而過的寒意。
“聖夜王,我想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情,我們接觸也有一段時間了,我的性子如何你應該七七八八瞭解一些了,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要挾,不管是月衣郡主也好,我的那些夫君們也把,一旦把我惹得不耐煩了,我不介意親手送他們去見閻王。”
禮苛不可否認,禮淳還真就幹得出這樣的事情來,因爲在她眼中禮淳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那照這樣看來,你也不過是個自私自利的人罷了。”
“我是自私自利,但是跟你的自私自利不一樣,爲了我而死他們心甘情願,那麼你呢?這個世界上可有人爲你心甘情願而死?”禮淳不禁諷刺的問道。
禮苛臉色微微一沉,垂眸沉默了好一會說:“既然如此,那麼我們換種相處方式,我們進行一個各取所好的交易,我會把月衣的解藥給你,但是在我奪得皇位的時候,你必須接手聖夜王之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