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想到司馬宣竟然那麼貪心,這才籠絡鏡染公主那邊不成,就對將軍府開始覬覦了。
因爲司馬凝柔需要獻舞,所以沒有跟着皇后和秦長寧一起過來,而是先去準備了。
秦長寧走在皇后身邊,看到坐在男子席的三皇子正有意無意的把目光放在唐安寧身上,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低聲道,“貴妃娘娘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三皇子消化不良。”
噗嗤。
皇后捂住嘴,嗔了秦長寧一眼,“你呀,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說話間太監通報皇后駕到。
衆人都起身行禮,皇后長袖一掃,矜持道,“都平身免禮。”
路過衆人,秦長寧看到坐在一邊的司馬宣對她勾脣笑了笑。
秦長寧眉頭微蹙,往四周看了一眼。
皇后入席,氣氛也更熱絡了起來,皇后讓大家別拘謹,“大家就當本宮不在這裡。”
貴妃捂嘴輕笑,“姐姐說什麼呢,你我在這裡,就算你說當您不在這裡,他們還是會拘謹的。”
皇后笑了,“妹妹說的極是。”
說着對秦長寧招了招手,“來,先到舅母身邊來坐坐。”
秦長寧屈膝行禮,“長寧還是個安寧妹妹坐在一起比較自在,舅母剛剛的意思不就是讓大家自在一點嗎?”
長公主對皇后笑了笑,“都是我平日太慣着她了。”
“姐姐說笑了,本宮就喜歡長寧的天真無邪。”皇后笑着看了一眼坐在唐安寧身邊的秦長寧,“寧兒這有什麼說什麼的,比起那些什麼都不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給你使個絆子的好多了。”
蕭淑妃聽了皇后這話臉上的笑意一頓,坐在蕭淑妃旁邊的一個妃子趕緊笑道,“是呀,臣妾也很羨慕長寧郡主這種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都是姐姐養的好。”
“是啊,是啊,郡主這樣的性格很討喜。”幾乎所有的命婦都點頭迎合道。
一時之間秦長寧都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長公主也並未多說什麼,坐在那裡笑看着秦長寧,這是她的女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變得光芒四射。
這時候皇上帶着衆大臣來了,所有人都給皇帝行禮,皇帝擺手讓大家免禮,然後宣使臣。
宸國的使臣進來之後是秦國的使臣,然後是其他番國的使臣。
唐安寧拉着秦長寧低聲說道,“其實這秦國的煜王殿下還是很好看的,不知道他會看上哪位公主?”
秦長寧一笑,說起來蕭淑妃既然想要的到秦國的支持,所以對鏡染公主用計想讓鏡染公主不得不嫁給三皇子,那爲什麼就不願意把女兒遠嫁呢?
“現在不說他看得上哪位公主。”秦長寧掃了一眼已經入座的使臣,最後把目光放在三皇子身上,嘴角帶着一絲冷淡的笑容,“現在是三皇子看上你了,想把你娶回家呢。”
唐安寧眼睛瞪大,驚訝的看着秦長寧,而這時司馬宣正好看過來和秦長寧對視,秦長寧扯了嘴角,端起酒杯對司馬宣一舉,然後把酒一飲而盡。
唐安寧沒有注意到秦長寧和司馬宣之間的暗流涌動,拉着拉着秦長寧低聲問,“姐姐,你別顧着喝酒啊,趕緊把話說清楚!”
秦長寧揚眉,“着急啦?”
“肯定着急啊!”唐安寧嘟着嘴,“被那三皇子看上可不是好事,最近京城裡面全是他的風流韻事,妹妹可不想嫁給那種人做妻子!”
“當皇子妃也不願意?”
唐安寧蹙眉,“姐姐,你就拿我開玩笑!”
秦長寧笑了,安寧,你的這份天真,我來幫你保留。
“那你不嫁就行了。”秦長寧一笑,“我相信,將軍大人也不會同意的。”
“可是這個三皇子詭計多端,要是他像對待鏡染公主那樣,對我使計,怎麼辦?”唐安寧還是很擔心。
“那你一直跟在你哥哥身邊就好了啊。”反正唐安宇不喜歡去國子監,幾乎都在訓練場,安寧跟在大哥身邊,想來唐婉柔也不會有機會對安寧動手了。
這時候司馬凝柔已經獻完舞,是宮裡的歌姬在跳舞,氣氛也變得熱絡起來。
秦長寧忽然感覺到了司馬宣的目光,她忽然眼睛一眯,忽然感覺到一絲亮光直衝皇上而去。
“救駕!”坐在離皇上最近的蕭丞相忽然大喊了一聲。
太子司馬琛和三皇子同時站起來往皇上那邊撲過去,就在這時候司馬琛忽然拔刀指向皇帝,皇后尖叫出聲。
司馬宣拔劍從司馬琛後背刺了進去,皇后雙目赤紅,“琛兒!”
秦長寧站起來就看到司馬宣一劍刺死了那個歌姬,順便擋住了飛過來的短劍。
秦長寧終於明白她在隨着皇后進來的時候司馬宣要那樣看着她了!
“皇上,太子殿下他居然敢……”蕭丞相忽然跪了下來,悲痛欲絕的說道,“沒想到太子殿下他竟然對自己的父皇行刺,真是天理難容啊!”
這是秦長寧第一次見這個蕭丞相。
秦長寧心中冷笑了一聲,走過去在皇帝面前跪下,“皇上,一切未定,請皇上查清楚再下定論,別冤枉了好人。”
“郡主這話是什麼意思!”蕭丞相吭聲問,身上的威壓足以讓一個小姑娘害怕,可是秦長寧並不是普通的小姑娘。
她擡頭看着皇帝,不卑不亢的大聲道,“皇上,臣女剛剛是看到太子殿下過去護駕,只是才拔出劍準備抗敵,就被三皇子刺殺!三皇子謀殺兄長,其心可誅!”
“皇上,您要爲琛兒做主啊!”皇后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抱住皇帝的大腿,目光幽怨的看向蕭丞相,“蕭丞相那樣說是把琛兒推向萬丈深淵啊!琛兒如果被您廢黜了,那最得意會是誰啊!”
“狡辯!”蕭丞相冷笑,“衆人那麼多雙眼睛看着,難道是本相胡說不成!”
“住口!”皇帝冷哼一聲,長袖一甩,負手而立,冷聲道,“御醫!上來給太子看看傷勢!”
“皇上!危險啊!”蕭丞相出聲阻止。
“危險?”秦長寧冷笑的看着蕭丞相,“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