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確切的地點和人物消息後,零就出了門。零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以及一頂很寬大的鴨舌帽,足以將他半張臉都蓋住。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季節裡,零這樣的裝扮並不另類,所以並沒有什麼人注意他。
而樑東天和袁俊凌的話題則還在繼續。
“剛纔聽你說的地點,我在新香市活了這麼久,簡直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那裡地勢偏僻,您不知道很正常。而且阿蛇將飯館開到那裡,本來就是爲了避人耳目。”
“既然是爲了避人耳目,你又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而且還清楚的知道他們正在地下室裡開會?”
“阿蛇用自己的零用錢投資了一家小飯館,但是經理卻用的是陳哲。說陳哲這個名字您可能有些陌生,他就是十二生肖中排名最末尾的那個孩子。”
“哦,就是家道中落,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那個?”
“就是他。”袁俊凌繼續說道:“陳哲生活很窘迫,甚至有時候都爲一日三餐發愁,阿蛇就聘用了他當飯館的經理,不需要他做什麼事,卻每個月給他一筆不菲的生活費。”
“說起來阿蛇這個孩子還算是有情有義。”
“就因爲他有情有義,我們這些薄情寡義的人才有機會生存啊。”袁俊凌笑道:“阿蛇、張宇傑等人在飯館的地下室開會,就是陳哲告訴我的。”
“阿蛇待他那麼好,他還這樣忘恩負義,實在有些令人不恥。”樑東天這樣的人竟然也能站在道德制高點說別人不夠仗義,實在是一件可笑的事情。難道他忘了,類似這樣的事情,他早已不知做了多少次?
“只因爲有更大的誘惑在等着他。”袁俊凌說:“我向他承諾,會使他父親的生意起死回生,重新輝煌起來。”
“那麼你打算實踐承諾嗎?”
“都說了我們是薄情寡義的人嘛。”袁俊凌笑道:“他父親那個老賭棍,再大的家業都不夠他禍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