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爺佯裝大方地說道:“那好說,你四我六,畢竟我捱了一刀呢,你說是吧?”
老馬沒說話,仍舊冷冷地看着彪爺。
彪爺有些慌了,四六分成還不行,老馬的胃口到底是有多大啊!
老馬說:“你一分錢都拿不上。”
“爲什麼!”彪爺出離憤怒了。怎麼可以這樣?還有沒有王法了!
老馬又說:“你知道是誰家孩子捅了你的麼?”
“管他是誰家孩子,捅了我就得賠錢,咋地,X縣還有我惹不起的人?”說着說着,彪爺的臉色突然變了,他有些顫顫巍巍地說:“難道……難道……”
老馬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真的是小海的孩子!”彪爺這一句話說出來顯得有氣無力,像個喪氣的皮球。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什麼賠償金,什麼三七分,都成了水中泡影。
“小海在市裡忙活,趕不回來。一會兒蝦子會來處理這件事。”老馬憐憫地看着彪爺,像是看着一隻落在水中垂死的喪家犬。
“不用……不用來!”彪爺驚恐地瞪着眼睛。
老馬搖搖頭嘆了口氣,退出了門外。
彪爺看了看頭頂還在輸着液的吊瓶,一發狠,將自己手背上的針拔掉,捂着已經被繃帶包紮好還在隱隱作痛的小腹,下了牀,跌跌撞撞地朝着門口跑去。
一開門,屋外的寒風猛地吹了進來,直讓彪爺打了個寒顫。X縣醫院的硬件措施就是不過關,走廊裡都透着寒風。
但是這一切都不礙事,哪怕外面下刀子,彪爺都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但他現在明顯已經走不了了,因爲蝦子就站在他的對面。
“彪爺,剛做了手術,你去哪?”蝦子似笑非笑地說道。在他的身後,還站着幾個黑衣素裹的大漢。
彪爺戰戰兢兢地說道:“沒多大傷,根本不礙事,正準備回家呢。”
“哦?”蝦子說:“我怎麼聽說,你準備和那個捅了你一刀的孩子家裡要錢呢?”
“沒有的事。”彪爺的冷汗都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