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着話,已經到了茅草屋前。門前一株桃樹,粉紅花瓣落英繽紛,樹旁有一口古井,院子也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當真是個隱居的好住處。
站在院門之外,晨姐略帶緊張地朗聲問道:“青雲子前輩在嗎?”
“何人在外喧譁?”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飄了出來。
晨姐的神色明顯有些激動起來,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起來:“我們是來拜師的。”
院子裡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白髮白眉白鬍須的老者緩緩走了出來,只是一臉病懨懨的神色,實在不像個隱世的高人。
只是張宇傑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於是馬上微微躬身說道:“見過青雲子前輩。”
青雲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張宇傑,看到他衣襟上的點點血跡,心中明白了幾分,便問道:“是你要來拜師?”
“是的。”張宇傑說:“我大老遠趕過來,一路上千辛萬苦,總不是爲了吃飯。”
青雲子一愣,還從來沒有人和他這樣說過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倪思慧卻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晨姐則一臉尷尬之色,她知道青雲子性格怪異,怕他因此發怒。
“你說的有理。”青雲子說道:“我確實問了一句廢話。”他一生受人尊敬,從沒有人敢和他開半句玩笑,張宇傑這麼說話反倒讓他有了一些新鮮感。
“那你收不收我?”張宇傑直接問道。
“給我個收你爲徒的理由吧。”青雲子突然咳嗽了幾聲,看上去身體狀態不佳。
“第一,我符合你收徒的所有要求和條件;第二,如果你不收我,那你這輩子可能都看不到紅蓮死的那天了。”張宇傑慢條斯理地說道。
晨姐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來之前所準備的客套話和恭維話全沒有派上用場。
“你有這麼大的信心?”青雲子的一雙眼睛突然銳利起來,緊緊盯着張宇傑,“紅蓮是我這輩子所見過的天分最高的人,假以時日,很有可能超過我!”
“現在我來了。”張宇傑說:“紅蓮就不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