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白文說:“你看到前面那個老頭了嗎?”
劉震順着白文的指示看過去,一個白頭髮白鬍子的老頭癔癔症症的,正跟在一個風華絕代的美女身後,只是那美女有些奇怪,竟然穿着民國時的旗袍。
“看到了。”劉震點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哪個分堂的?”
“我是火堂的。”劉震自豪地說:“火堂旗下十三個隊長之一,有十個兄弟歸我管轄。”
“很好。”白文拍着他的肩膀說:“如果你把那個老頭殺了,我就讓你做火堂堂主!”
劉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對於火堂堂主的職位,他不是沒有幻想過,只是他知道再幻想也不過是癡心妄想,沒想到今天竟然可以夢想成真。而且任務還是那麼簡單,殺那樣癡呆的老頭就是再來十個也易如反掌啊!
劉震不是個愛說廢話的人,他迅速從衣間抽出一把短刀,朝着那個老頭走了過去。
白文站在原地,遠遠地看着。
此時的他們,早已出了動物園,來到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大街上很亂,有小販的吆喝,有過往汽車的鳴笛,有路邊廣播的嘈雜,可是這一切,在青雲子眼中都不復存在。
他眼中的世界依舊是一片蒼白的白色,耳邊也全都是餘音繞樑的歌曲。
還有前方始終不遠不近的藍鷲。穿着藍色旗袍的藍鷲。
多少個夜晚,這樣的藍鷲就出現在青雲子的夢中。
青雲子已分不清,這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他弄不清楚,也不想去弄清楚,他只告訴自己,走,走,走到她的身邊去。
劉震已經來到了青雲子的身邊,他對這個即將要死的老頭沒有任何一點惋惜。只要能夠成爲火堂堂主,殺一個老年癡呆的老頭又有什麼關係?
劉震抽刀,朝着青雲子的後心紮了過去。
這一刀穩、準、狠,是劉震入行三年來最乾脆利索的一刀。他堅信這一刀可以瞬間奪取這個老頭的生命。他甚至想:能死在這一刀下,是你的運氣。
劉震的嘴角彎起,他彷彿看到了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