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順子這種人,打起架來纔是真的毫無畏懼,別人傷不了他,而他即便把別人打個半死,只需送進醫院,需要賠償多少錢,老爹就在後面杵着。
而老土劉星他們,家境清貧,即便打架同樣的心狠手辣,善後的時候卻頗有爲難,僅僅一千塊錢還得靠着大家拼湊——雖然是幫我拼湊。
“你準備怎麼辦?”高小山看着遠方的景色。我們的宿舍在三樓,遠眺的時候,可以輕易越過校園的圍牆,望着遠處一座青山。
據說那座山也是新香市的一個踏青好去處,山頂上有一座幾十米高的大佛,很多同學軍訓期間就已經結伴去看過了。
而我則不停處理這件事,處理那件事,連市裡都沒有去過,更別提去山上看大佛了。
我知道高小山的意思,卻故意裝傻問:“什麼怎麼辦?”
“站在我們這邊,還是老土那邊?”高小山直言不諱。
怎麼又出來一個逼我站隊的?我心生反感,沒好氣地說:“我哪邊也不站!”
高小山笑了笑:“有些時候,人們總是不得不做出一些選擇。”
“我倒要看看,誰能逼着我做選擇。”我咬了咬菸頭,也沒了抽菸的心情,直接甩在了地上,使勁踩了兩腳,也不知道在跟誰發着脾氣。
高小山也不因我的反應而表現出惱怒的態度,接着說:“我們不過是一股股孱弱的溪流,在進入浩瀚的海洋後,更加沒有選擇的餘地,風往哪裡刮,我們就往哪裡走。”
我沉默着,揣摩着高小山話裡的意思。
“自從一中建校以來,從來沒有哪個外地學生團體敢跟本地學生對抗到這種程度,所以老土他們這個釘子,必須要拔掉。”
“這是誰的意思?”我知道以高小山的地位,不可能說出這樣狂妄的話來。
“十二生肖的老大,金老鼠的意思。”高小山淡淡地說着。
“外地學生的保護費,算下來,每個月都有近十萬的資金入賬,這對十二生肖來說雖然只是一筆很小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