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藥池內的人並不多,三三兩兩分佈在各個角落裡。
我看着那粒水珠垂直落下,幾乎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就已經徑直落在了張宇傑的鼻尖之上,而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躲不開啊?”我有些失望地說。
張宇傑坐起來,用手抹了鼻尖上的水珠,也有些訕訕地說:“這個也太難了,況且我爲什麼要躲開水珠啊?它對我又沒有什麼殺傷力。”
“你不懂啦。”我興致勃勃地說:“如果你能連這些水珠都能感應到,並且及時躲開,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夠命中你的拳頭嗎?”
張宇傑撇了撇嘴:“道理是這樣講沒錯啦,可這已經完全超越人體的極限了,再說實在沒有躲開水珠的必要。”
張宇傑站起來,身上的水嘩啦啦往下流着:“武俠小說看多了吧你。”
“可能是吧。”我用手摸着溼漉漉的頭髮,仍覺得那個“水珠理論”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只是我們二人的境界都不到罷了。
我們擦乾身子,到外面去找了個小攤子吃飯。張宇傑接連吃了三碗加雞蛋的燴麪,大呼過癮,整個身體都散發着年輕的活力。
就在我們準備回去的時候,天上突然飄起了秋雨。我們本來想等一會兒雨停了再走,結果雨越下越大,天空也越來越陰暗,大有狠狠下上一場的架勢。
雨水落在小攤子上方的雨布之上,發出大量“啪嗒,啪嗒”的聲音,我們坐在冰涼的板凳之上看着天空發愁。
張宇傑打趣說:“周明,躲開藥池上空的水珠其實還是小事,如果你現在衝出去,能盡數躲開天空飄下來的這些雨珠,而保證身體仍舊乾爽纔是最高境界。”
“扯淡。”雖然我知道張宇傑是在開玩笑,但還是忍不住嚴肅地說:“即便是武俠小說中那些功夫已入化境的大俠來了,也根本沒辦法躲開吧。這些雨珠從天空延綿不絕地落下來,已經將所有的退路全部封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