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既然莫秒奇妙地聊到了這裡,自然再也無法回到先前曖昧的階段,也就無法順理成章地將楚婷婷推倒了。
我頗有些無奈地跟楚婷婷胡亂扯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她看了看窗外說:“這還是我第一次曠課呢,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繼第一次去迪廳,第一次去開房,第一次接吻之後,我又奪走了楚婷婷的某個第一次。
我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還是悲哀?
外面的雨依然淅淅瀝瀝地下着,只是比較之前已經柔和了很多。我跟楚婷婷打着一把傘,互相攙扶着,坐了公交回到學校。
我穿着金仁的衣服有些寬鬆,穿上跟唱戲似的,褲子也比較肥大,所以甩的褲腿上都是泥點點。楚婷婷嘆着氣,叫我拿着傘,然後她彎腰蹲下,細心地幫我把褲腿挽起來。
我看着又是一陣感動,這樣好的女孩,大概我一輩子再也不會碰到第二個了。
回去的路上,楚婷婷看我的情緒已經完全恢復過來,嬉皮笑臉地講着笑話,這纔好心地問起我爲什麼先前要淋着那麼大的雨蹲在煙花巷的街上哭。
我跟她沒有什麼秘密,而且我們絕對是同一條戰線的,所以就一五一十地說了。聽到趙午聖就是惡狼幫武堂堂主的時候,楚婷婷也顯得很驚訝,嘴巴在傘下張的很大。
“我真爲老土不值,竟然叫那樣的人是哥哥。”再起回憶起這些事情來,手還是微微有些顫抖,憑空想要握住點什麼東西,索性抓住了一直握着傘的楚婷婷的蔥蔥玉手。
……好吧,其實我是故意抓住的。
楚婷婷沒注意到我的這點鬼心思,想了想說:“或許你那個朋友,叫什麼來着?”
“張宇傑。”
“嗯對,張宇傑。”楚婷婷繼續說:“萬一張宇傑說的沒錯呢,趙午聖或許真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苦衷。而且老土生前那麼崇拜他,不是沒有理由的。”
楚婷婷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能站在別人的立場考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