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強又鑽了出來,跟我說:“錢快來正趴在牀上哭呢。”
“讓他哭吧。”我挺無語的,估計現在告訴他,挨頓打可以不讓這些學生吃東西的話,他肯定一百個願意,然後把臉伸出來。
我又尋思着,剛纔樓上鬧了那麼大動靜,樓管怎麼沒上來看一看呢。就讓王強下去打探一下情況。過了一會兒,王強上來說:“樓管不在。”
還記得上回跟楚婷婷第一次開房的時候,就是因爲男寢女寢的樓管都不在,進不去宿舍,纔給了我可趁之機。比較邪惡一點的想法是,每到熄燈以後,兩位年過四十的樓管就不知跑哪裡偷偷約會去了。
我讓王強回去,又拉着張宇傑走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今兒晚上多虧你了。”
“說什麼呢。”張宇傑反手拍了下我的肚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說了,我挺喜歡這樣的,真是太過癮了。”說着,他又揮舞了幾下拳頭。
“我不喜歡。”我輕輕地說。
“什麼?”張宇傑反問。
“沒什麼。”對我來說一向深惡痛覺的校園暴力,現在卻是我一手製造出來的。不知怎麼,在佔盡上風之後,我又隱隱覺得王鳴航他們幾人可憐起來。尤其是楚子航,不過是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也遭到我和張宇傑的痛毆,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可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事情已經做了,而且必定還有後續,不如把精神放在之後的事情上。
“咱們打了阿蛇的小弟,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每當思考問題的時候,就有一種抽菸的衝動,於是摸出一根來點上。又遞給張宇傑,他擺了擺手,並不抽菸。
我笑了笑,他身爲黑道中的一員,到現在還沒有沾染上抽菸喝酒的習性,確實難得。
不過,那也是遲早的事了吧。
“怕什麼。”張宇傑的眼睛裡綻放着興奮的神采:“來的人越多越好,我還嫌剛纔沒打過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