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詳細給我說一遍,我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鑽一下空子。”小宇用手扒拉着滷菜,弄得一手油乎乎的。
我把小宇的手推開:“你們富二代都這麼髒啊,不知道用筷子啊?——那天晚上的事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案宗上面也記載的清清楚楚。”
“那是原告方的筆錄,你這被告還沒說說呢,每個人敘述的方式都不一樣嘛,總是撿利於自己的說。”小宇堅持着。
“真沒什麼好說的。”我打了個嗝,差點吐出來,說道:“你那份案宗我也看過,和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基本屬實。他們先到我店裡砸貨打人,我帶着宿舍一干人到他們宿舍尋仇搶貨,就是這樣啦。”我實在懶得說。
我又舉起了杯子,只想早點喝醉,把這些事情都忘記。小宇一下將我的杯子攔住,不讓我喝,嚷嚷地說:“你必須得把事情講一遍,不然我不讓你喝!”
我拗不過,只好說了。王鳴航怎麼把我的店砸了,怎麼打了錢快來;我在教室聽到消息馬上趕回去,就帶了張宇傑和宿舍一干人到王鳴航宿舍尋仇,高一的學生要看熱鬧就呼啦啦跟了三十多號人;到了他們宿舍怎麼拖的,怎麼打的,怎麼恐嚇的,怎麼搶的貨,一五一十全部道來。
小宇仔仔細細地聽着,最後他氣得將酒杯往旁邊一摔,指着我鼻子罵道:“周明,你真他媽的囂張,學校裡就是有你這種人纔沒有安寧!你很享受這種感覺吧?走在校園裡前擁後簇一大堆小弟拍着馬屁,很痛快是不是?”
這是小宇今天第二次罵我,我也忍不住了,加上喝了酒,更是口無遮攔起來。
“小宇哥,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知道我從小到大受了多少回欺負麼?是,我現在是比以前膽大,狠毒一些了。但是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證,我在市一中這麼久,從來沒有隨隨便便欺負過其他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