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伸手就要被砸

“”哎呀,你說說,多久了,多久沒見了。“

“”這,自從畢業都有20多年了吧!“

“”是啊,是啊,光陰似箭啊!轉眼我們都老了,至今還記得你掉糞坑裡那事。”“

”...“額,哈哈哈你就會拿這事損我。”“

“”呵,這你家閨女啊,長的真漂亮。”

“那是,你家兒子也像你年輕時啊,哈哈。”

辦公室裡儼然已經變爲老同學聚會的場所,後來,劉小海和韓笑笑他爸一起出去吃飯打麻將去了,丟下了一臉茫然的老師們。

老師們只好對於這件事不了了之,而最大的後果是,劉小海和韓笑笑在學校出名了。俗話說“三人成虎?”,謠言的力量是無可估量啊!現在瘋傳的最多的一個版本是:劉小海和韓笑笑是親兄妹,他們在辦公室裡無意間相認,而且還定了娃娃親,而且他爸爸和她爸爸還是親兄弟,他媽媽和她媽媽是親姐妹。

總之呢,他和韓笑笑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認識了,生活總是莫名其妙真的莫名其妙,而他的生活居然出現了一些波動,。

學校裡的謠言風,颳得毫無常理的快,也停的毫無常理,沒過多久,大家都把這件事情忘了,就像他們一開始就把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一樣,但是韓笑笑沒有被忘,她被人惦記上了。 惦記她的是劉小海班的體育委員,姓高,名大壯,江湖人稱憨大壯,這傢伙長的五大三粗,說話底氣十足,蠻力可拔垂楊柳——當然,這是他自己說的。

他的臉橢圓橢圓的,像個長了五官的鵝蛋,每次他開始發火的時候,眉毛都會從臉上狠狠地壓出幾道皺紋,其實大家不是怕他,而是怕他扔鉛球。後來學校不讓他扔鉛球了,因爲一次校運動會上,他當着全校5000多人的面把鉛球扔看臺上了,而且扔在了眯眼坐在陰涼棚子中着喝茶的老校長面前。當時老校長剛要伸手拿他面前的蘋果,突然一個鉛球砸在他面前,老校長當場嚇暈了,從此老校長再也不敢伸手了,他知道伸手就要要被砸。

高大壯買了很多彩色信封,上課下課的時候都在專心的寫作業,這是老師看到的,實際上他在給韓笑笑寫情書。他寫完似乎又沒有勇氣送,於是走到劉小海桌子邊,臉上竟然出現一絲紅暈,就像《十萬個冷笑話中》的哪吒。他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對劉小海:“小夥子,幫個忙,你不是和那韓笑笑玩的好嗎,幫我把這送給她!。”

他把信放在遞到劉小海桌子上手裡, 劉小海厭惡 的心想:“老子纔不幫你!!”他只能心裡惡狠狠的罵他,卻乖乖的去了,因爲他打不過人家。

劉小海走出了教室,來到韓笑笑所在的5班,剛巧韓笑笑從站在門口出來。

“怎麼,找我啊?”她邊笑邊打量他。

“不是我,是他。”劉小海說。

“啊?誰?”

他把信交給她。

“這什麼?你寫的?”韓霞笑笑接過信封看了看。

“不是,是我們班體委,那個高大壯。”

“哦?是你們班那個,那個把鉛球從扔看臺上,差點砸死老校長的那個大個子?”

“嗯,是他!”

“切”韓笑笑隨手把信扔掉。

“你告訴他,我看過了,不滿意,就這樣.。”

劉小海只好回到班級,剛到門口,高大壯就迎了上來,臉擠成一團急切的問他:“怎麼樣,她怎麼說的,快說說!?”

“來!坐!”他殷勤的幫劉小海拉開了板凳。

坐穩之後劉小海說:“她看了。”

“然後呢??”

“然後……然後說你……誠意不夠,所以不想理你。”

“啊!怎麼會這樣?”

高大壯一臉不可思議,。

他呆了半天,口裡喃喃自語。

突然他回到自己座位上,拿出筆,瘋狂的寫了起來。

劉小海正要趴在位上睡一會,高大壯突然就來到他身後,拍了拍他。

“嘿!這次肯定行,有誠意!”他把一個藍色信封放在劉小海面前的桌子上,一臉期待。

“拜託了,小夥子!”他雙手合十不停的搖擺。

劉小海拿着個傢伙沒有辦法,海只好再去送信,穿過廁所,來到韓笑笑所在的五班。

“是他?他又寫了一封!”劉小海無奈的說,然後把信遞給她,韓笑笑面無表情擡手要撕。

“哎,別忙撕,好歹是看看寫了些什麼吧,不然回去他沒法說。”劉小海說。

“劉小海,你就這麼怕他?”

“也不是怕,就是好歹也是他絞盡腦汁寫的,看看吧?”

韓笑笑“呲啦”一下把信拆開,裡面掉出一張餐巾紙,她撿起來開始讀,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寫什麼啊,這麼好笑?”劉小海也湊上前去看,他身後的窗邊藏着幾隻八卦的眼睛。

“不是……哈哈哈……這哪是情書啊,是笑話百科吧!”

“什麼?寫什麼了?”

“給你念念!”韓笑笑清了清喉嚨。

“我愛你,就像馬桶蓋愛馬桶,永不分離!我愛你就像空調遙控器愛空調,總不分離!就像蒼蠅愛上垃圾桶,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這?比喻還真挺有想象力的。”劉小海說。

“哈哈哈……等我笑會!”韓笑笑扶着劉小海的肩膀繼續讀。

第二張紙,她讀到:“…………我會證明我的實力,一定要去給我加油!”

“寫的什麼啊?”韓笑笑又讀了一遍,因爲錯字實在太多了。

韓笑笑又從開頭讀了一遍,恍然大悟:“原來這傢伙要去打羣架,還要我去給他加油。”

“這也太可笑了吧?”韓笑笑把紙揉成一團,從欄杆扔了下去。

劉小海又回到班級裡,高大壯已經翹首以盼的站在教室門口,搞得進來的人都得說一句“讓一讓”。

“哎,怎麼樣了!”高大壯臉色微紅。

“她說,你誠意夠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可信度不夠……”

“什麼是可信度!”高大壯急不可耐。

“就……我也不清楚。”

“噢!那她說答應了我說的事情了嗎?答應了嗎!”

“差不多,那樣吧。”劉小海只好敷衍敷衍,不然他更麻煩。

“差不多!那就是答應了?!太好了!真好!嘿嘿”高大壯一路笑着跑出了教室,劉小海無奈的趴在桌子上。

快下課的時候,劉小海手機突然振動了一下,來自韓笑笑的短信:“劉小海,晚上陪我他去校外超市買點東,別跑了,不然你就死定了!”

“不然你就死定了”這句話在他耳邊親切的響了起來,上次就因爲忘記等她,劉小海被損的差點自殺。

下課後。

學校除了兩個大門外唯一能出去的地方,只有操場邊的的圍牆缺口。韓笑笑和劉小海像走大門一樣,正大光明的走了出去。

晚上街道就比較冷清,也僅剩幾家飯店在開張,店裡的老闆一家都在吃飯看電視,準備打烊。偶爾有風吹着樹,樹上的枝枝葉葉會掉下來,砸到地上或者某個倒黴蛋的頭上。

他們進了一家大超市,大超市裡的收銀員們都昏昏欲睡,韓笑笑逛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超市裡的人開始關燈,才結賬走人。他們跨過破牆,回到了學校操場,操場中間有幾束燈光在晃來晃去。

劉小海和韓笑笑發現操場上有人,韓笑笑說:“一看就是打羣架的”

“好像每天都有,不稀奇。”劉小海慢慢的走着,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但還沒來得急說。

“誰!”一個粗狂低沉的聲音就傳到他們面前,高大壯一羣人就衝到了他們面前。手電筒灼人的光站在射在劉小海和韓笑笑的臉上,他們用手捂着眼睛。。

“啊呀!是你們,是送信的小夥子。還有,這是……韓笑……笑姑娘!你們是給我助威的的?”高大壯臉又閃出紅暈。

韓笑笑面無表情。

“兄弟們!”高大壯朝着後面喊。

“今天我我們一定要贏,因爲今天我我們有美女助威!”   “噢!要贏!要贏”他身後的小弟們也高聲喊着。

突然操場邊緣有燈光出現。

“他們來了,這羣渣渣!兄弟們準備好了嗎!”高大壯像將軍似的大喊,鼓舞人心。

“我們黑狗幫幫天下無雙!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小弟們齊聲呼喊。

那羣燈光迅速向中央我們這個地方移動聚集。

“小夥子!你帶着她往後去,以免誤傷!”高大壯對劉小海說,還無線溫柔的看了一眼韓笑笑。

對頭那邊的已經站在那裡,對面帶頭人是一個一個剃着刺頭,個子高瘦的黑襯衫男生。嘴裡斜叼着煙,他斜眼看了看高大壯,非常不屑。

燈光有些晃眼,他們雙方的燈光師必須緊跟着自己的幫派,好讓自己的人不要誤傷隊友。約3分鐘後,他們集體嗷了一嗓子,混打在一起。

遠遠的看起來場面很混亂,只聽見

“xx媽”

"媽了xx"

"你媽x"

…………

“哎!我們走吧,他們正打的激烈呢。”韓笑笑說着看了看時間。

“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誰知道,反正和我們沒關係!”

“但是萬一出事,我們就是逃犯啊?”

“劉小海!那你看吧,我撤了!拜拜!”

劉小海只好追上韓笑笑,他回頭看了一眼;高大壯帶領着千軍萬馬還在奮戰在一線。當他和韓笑笑快出操場時,突然夜空中響起一個渾厚的突兀的男中音:“哎!你們!幹嘛呢,說你們呢,還跑!站住!”

這是陳主任的聲音,再看身後的人,兩個幫派的人突然亂了陣腳,像鳥羣中突然被人放了一槍,驚嚇的都亂了陣腳慌忙的逃竄,有的直接從他和韓笑笑身後躥了過去,他們的燈光師也亂了,忘記了把手電關掉,所以被陳主任生擒了幾個。

韓笑笑突然頭也不回的一把抓住劉小海的手就玩命的往前跑。

“快點……被抓住就說不清了!”她喘着粗氣說。

“我們又不是參與者”此時劉小海感覺她的手軟軟的,暖暖的。

他們跑到籃球架邊喘着粗氣坐了下來。

“哎,看一下追來沒!”韓笑笑手捂着肚子,喘着粗氣說。

劉小海平靜了一下說:“好像沒有。”

他們剛剛鬆了口氣,一個黑影衝了過來,“砰” 的一聲直直的撞在籃球架上,籃球架都搖晃了一下。

嚇得劉小海和韓笑笑差點蹦起來:“什麼東西!”

那個東西躺在地上,痛苦的叫了起來:“哎呦!腿!..”

劉小海發現了這個不是東西,而是高大壯,高大壯龐大的身軀躺在地上叫喚着:“嗯!哎呦!疼!”

“等等,你怎麼了怎麼躺這裡了?”劉小海問。

“剛跑的快!沒注意籃球架,哎呦!倒黴!”高大壯坐了起來。

“能站起來嗎?”韓笑笑說。

他艱難的像個半身不遂患者,扶着了籃球架慢慢起來了,但身體又像只撐不住似的溜了下去

“哎,他看他是暫時站不起來了,我們把他扶到醫務室吧?”劉小海對韓笑笑說。

“嗯,也只能這樣了。”韓笑笑無奈的說。

劉小海和韓笑笑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左搖右晃的,因爲高大壯實在是很重。終於來到了醫務室。

簡單診斷後,斷定病情爲:左腿小腿骨折。

“啊!這怎麼弄!你說我這!倒黴!倒黴!”高大壯痛苦不堪。

“沒事的,休息個倆星期就好了莫擔心!”醫生說。

“兩星期之內呢!不能劇烈運動的嚎!”

“那打球可以嗎?”

“嗯,不行,不想截肢的話就不要劇烈運動。”醫生淡定的泯了一口茶,一臉純真的看着他。

“兩星期內不能運動,不如截肢算了!”高大壯連聲的抱怨。

“那現在開始截肢好了,我去準備!”校醫把杯子一蓋。

“那還是算了……”高大壯趕忙說。

看着高大壯的現在的表情,完全想不出他剛剛還在指揮千軍萬馬,想要拼個你死他活,現在脆弱的像個剛出生的嬰兒。

劉小海他們剛出門,陳校長就一把抓住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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