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氣是齊白在不停穿越過程中的遇見的負面情緒,裡面蘊含了強大的絕望與恐懼。
普通的絕望對於觀音這種普度衆生的存在或許沒什麼用,但這絕對的絕望會告訴她,她的所作所爲在這份絕望面前一文不值。
觀音頓時痛苦的尖叫起來,她彷彿經歷了無數位生命的悲慘經歷,這些經歷沒有希望,沒有光明只有無盡的絕望。
齊白看着這一幕陷入了沉思,他想讓觀音說出實情,但他不想像高維觀測者那樣,成爲以他人的痛苦來獲取快樂的存在,所以他把絕望黑氣收了回來。
不過觀音並沒有恢復正常,而是臉色陰沉的看着齊白,她沉聲說道:“你給我看的都是真的嗎?那些拼命掙扎的普通人。”
“我沒必要騙你。”齊白隨口說了句,他眼前的觀音似乎有些奇怪。
觀音眼中似乎冒出異樣的光彩,她問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生命對吧!那你來這個世界的目的是什麼?”
齊白見她可能猜到了世界的真相,所以他就將自己的見聞說了出來,畢竟多一兩個對抗高維觀測者的隊友也好。
觀音聞言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她才擡起頭來,意志堅定的說道:“我要加入你,尋找世界的真相。”
雖然這句話齊白早已猜到,但真正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很詫異,他說道:“歡迎加入!”
觀音看向天上的太陰星說道:“世界如此黑暗,我卻爲了擴張勢力策劃唐僧取經,佛道之爭也只是絕望的一環,我以前居然一點都沒察覺!”
她恥笑一聲,如果不是齊白,她可能永遠不會發現這點。
她身爲菩薩,以拯救世人爲目的,但整個西天取經只是造成更多傷痛而已,這有違她的信念。
所以她放棄了身上的菩薩果位與法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精純的力量,雖然整體實力變弱,但本質卻更強了。
齊白把自己三個巨大的軀體融合在一起,順便縮小了體型,他問道:“那你認爲如來是這個世界的糾正者嗎?”
根據他之前穿越的經驗,每一個世界都有一個糾正者來履行高維觀測者的意志,就像屍體派對的影之書,這個世界也肯定不例外。
觀音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不,如來佛祖雖然實力強大,但還沒有到達改天換地的地步,玉帝也是一樣,糾正者應該另有其人。”
齊白嘆了口氣,實在找不到的話,就只能強闖天庭與西天,把世界糾正者找出來。
他說道:“先去涇河看看情況,西天取經作爲這個世界的主題,涇河肯定繞不開,世界糾正者也有可能出現。”
觀音點點頭,她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從現在開始姓李名音,與觀世音菩薩再無關係。”說完扔掉了身上所有的佛門物品,跟着齊白向涇河飛去。
一蛇一人離開後,一隻身受重傷的白鶴從茂密的叢林中現出身形,她就是之前的白鶴仙子。
她臉上交織着痛苦與驚訝兩種表情,她沒想到齊白居然這麼強,能在衆多羅漢與觀音的圍攻下反敗爲勝,她更沒想到觀音居然跟那個怪物一起走了。
“觀音居然被這妖魔蠱惑了,我必須去找佛祖說明情況。”她強忍着身上的痛苦,向西方飛去。
……
涇河龍宮中,紫濼正在打量着她的新居所,周圍的一衆水族正在改造整個龍宮,把龍宮變得更符合紫濼的心意。
這時一隻錦鯉妖怪向她說道:“啓稟夫人,老爺到了。”
這隻錦鯉就是紫濼潭的錦鯉妖,紫濼成爲龍王后,她的部下也沾了福氣,前來龍宮當了水兵。
“來得真慢!”紫濼撇撇嘴往外走去。
她剛走出房門便看見齊白跟一個美麗的女子向這邊走來,心中一陣無語。
“你怎麼又帶來個女的過來,這裡的女妖精已經夠多了!”她苦笑着說道,突然感覺頭大無比。
“什麼叫又,我從來沒帶過好嗎?”
齊白心中想着,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左右看了一圈問道:“涇河龍族全都搬走了?”
“那是當然,不然我來這裡喝西北風嗎?”紫濼有些氣憤,這怪蛇居然不正面回答她的話。
她轉而說道:“我現在可是八河都總管,司雨大龍神,你們見了我可要客氣點。”
齊白上下打量她一眼,發現這雷蛟變成真龍後就跟真龍一樣自戀。
他說道:“前任涇河龍王既然能統領八河,肯定實力不凡,他現在突然把位置讓給你,肯定有所圖謀。”
李音這時也上前向紫濼行了一禮道:“那涇河龍王家族派系龐大,玉帝早就想將他剷除,現在他藉機脫離,以後的事還不好說。”
紫濼看了她一眼,見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身上沒有一點法力,便高傲地擡起頭道:“你們這是嫉妒。”
“還有,你到底是來幹嘛的?我可不需要人來提醒我這個位置不好坐。”她的龍首直盯着李音,想嚇一嚇她。
紫濼以前也沒見過觀音,不然她就會收斂一點。
李音覺得有些好笑,自從拋掉菩薩的包袱後,她有了觀看世界的新角度。
她說道:“我只是你夫君的合作伙伴,沒有其他意思。”
“那就好,這怪蛇滿嘴花言巧語,每天到處亂跑,你可不要被他騙了。”紫濼裝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滑稽。
齊白一臉無語,這紫濼想到哪說到哪,完全不給他面子。
他說道:“你在天庭見到玉帝了嗎?他實力怎麼樣。”
紫濼遇到正事也收起了原來那副玩笑的嘴臉,她沉聲說道:“玉帝的實力比我們都要高強得多,應該已經到達大羅之境,周圍護衛無數,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
齊白陷入了沉思,玉帝已經是大羅天仙,但他卻不是世界糾正者,除了如來以外應該沒有人的實力能與他匹敵。
他不斷翻找自己在地球的記憶,雖然那記憶不一定是真的,但仍然有很大的參考價值。
氣氛就這樣安靜下來,齊白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有誰比玉帝更強。
玉帝統領三界五行,基本沒人敢跟他正面作對,如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