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到小窩棚這裡的趙天行,看着那人眼中閃過的慌亂,暴怒的他飛起一腳先將那把狙擊槍踹飛,跟着纔將那人從地上揪了起來,最後狠狠的一拳揍在他的肚子上。
‘呃’的吸氣聲從那年輕人的喉嚨裡傳了出來,怒極的趙天行又將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跟上去一腳就跺在那人的右手臂上,隨着‘咔嚓’一聲脆響,那年輕人眼白一翻,身體僵硬了起來,趴在地上不動彈了。
一腳又跺在那人的左手上,劇烈的痛疼讓那年輕人甦醒了過來,猩紅的血液從趙天行的腳下流淌了出來。
那年輕人嘴裡發出了慘叫,他徒然的拉拽着自己的胳膊,但被趙天行死死踩的陷進了泥土中的手掌,根本就無法掙脫,反倒是加劇他的痛疼。
“說!誰派你來殺我的!”
擰動着自己的腳掌,瘮人的慘呼讓那年輕人的臉都變了形,他有些痙攣的雙腿無力的蹬在趙天行的身上,卻顯得毫無力氣。
看着那人有些翻白的眼仁,趙天行將他一把揪了起來,拽着他的脖領,調動起丹田內的靈氣灌輸進他的腦袋,讓他保持着清醒。
“……”
雖然趙天行極力的摧殘着那年輕人,那人卻始終一字不吐,淡漠的眼眸很快就失去了神采。
看着被自己下重手摧殘之後,渾身骨頭都被砸碎了,卻還是緊閉着嘴脣一臉倔強的年輕人,趙天行失望的嘆了口氣,手掌用力之下,將他的脖子擰斷了。
雖然將襲擊自己的人殺死,但趙天行的心裡卻沒有任何的高興,他鐵青着臉仔細的檢查着這年輕人的所有東西。
一個少尉軍官證,一個駕照,些許的零錢,一個薄薄紙片上手寫着一長串的數字,還有就是這年輕人使用兩個專用彈夾,一把軍用狙擊槍。
趙天行徘徊在四周,又重新仔細檢查了一遍,小窩棚旁邊的草地上有兩個空彈殼。
按捺着內心的恐慌,趙天行迅速回到了路邊,將茫然的趙霏霏拽了上來,駕着車趙天行迅速的駛離這裡。
在之後的路上,每隔百十公里,趙天行便重新更換交通工具,但還是沒有逃脫這連續不斷的追殺。
有軍人,有警察,甚至還有幾個擁有特殊能力的殺手。
直到傍晚時分,天色剛開始轉暗,距離趙天行帶着霏霏離開S市,都還沒超過二十四小時,追殺趙天行的隊伍已經超過了七個。
痛下殺手的趙天行也不再糾結於這些人的身份來歷了,只要發現受到攻擊,趙天行都會迅速衝上去,將出手之人迅速滅殺。
前前後後死在趙天行的手上的,已經超過了十五人。
一路下來趙霏霏對於受到的這些襲擊,已經有些麻木了,萬幸的是所有殺手的目標都是趙天行,霏霏纔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她茫然的注視着那些出手的人,被趙天行一一擊殺,目睹了這些殺手們不分場合,不論生死的襲擊,趙霏霏對於這樣的襲擊已經沒有反應了。
在更換了四次交通工具之後,趙天行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的,在下午他們臨經一個小鎮的時候,他甚至帶着趙霏霏鑽進了浴室,將二人從頭到腳的所有衣服都進行了更換,但還是沒能逃過後面的三次襲擊。
將天色將黑,趙天行將駕駛的小車停到了路邊的樹林中,拖着疲憊麻木的趙霏霏,他看着手中的紙質地圖,這裡距離前方的F市還有不到五十公里的路程了。
公路兩邊都是茫茫的田野,趙天行找了個空曠無人的地方,囑咐筋疲力盡的霏霏先吃點東西,他自己則找個塊乾淨的地方,盤膝打坐起來。現在趙天行急需先補充丹田中那被用的空空的靈氣。
而就在趙天行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之時,F市的機場上,一架小型客機落了下來。
從機上下來的乘客只有一個人:米達文。
一身休閒裝的米達文,站在懸梯上,就急忙開啓了手機,看着裡面連續閃現的新信息,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將所有的信息都看完以後,米達文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他憤怒的撥了個號碼,但在按完號碼之後,他的手指還是懸在了確定鍵上。
考慮的片刻,米達文重重的嘆了口氣,眼神中的精光一閃而逝。取消了原先號碼,換了一個號碼撥過去之後,米達文將手機貼在耳朵上,安靜的聆聽着話筒那邊人說的話。
打完電話,他緩步走下了懸梯,看到迎接自己的那豪車,他只是冷淡吩咐道:“送我到北郊。”
掛着軍牌的轎車將高音喇叭開啓着,一路飛馳,百多公里的路程不到一個小時就趕到了。米達文冷淡的吩咐那司機在路邊等到他回來爲止,跟着便縱身飛奔起來。
幾分鐘之後,站在F市北郊空曠的農田裡,米達文捏脣發出了嘯叫,一個黑點出現在天上,原本盤旋在雲層中的一頭鷂鷹,很快就從雲層中落了下來,那鷂鷹站到米達文肩膀上,親暱的用腦袋摩挲着他的臉頰。
鷂鷹灰白色的羽毛十分整齊,雙爪呈金黃色,雙眼散發出淡金色的光華,眼神竟然如同人一般,顯示出它欣喜的情緒。
看到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鷂鷹,米達文冷峻的臉色也轉的柔和起來,他撫摸着鷂鷹的羽毛,輕聲的說道:“等過完年咱們就一起回山門,外面的世界實在是不適合修行。”
那鷂鷹也迴應發出一串低沉的的鳴叫之後,騰空而起,翱翔在米達文的頭頂,盤旋起來。
跟在鷂鷹的後面,米達文縱身飛奔了起來,他跟在鷂鷹的下面,循着鷂鷹飛翔的方向,也不走大路,見到田埂、草堆、矮丘,甚至是農家的房屋,都是直接一躍而過,他迅疾的身影如同閃電,讓人無法辨認。
幾十公里的距離,不到半個小時米達文便出現在趙天行的身邊,看着正盤膝打坐的趙天行,他停下了腳步。
衝着坐在旁邊的趙霏霏一揮手,剛張開嘴想要呼喊的趙霏霏,突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張開的嘴也合不攏了,她的雙眸中不禁出現驚恐的神色。
米達文卻笑着將手指豎在了嘴邊,做出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便不理恐懼至極的趙霏霏,他退到了一邊,安靜的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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