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道俞朔和慕小蝶開始戀愛以後,凌小柔也變得很慵懶,沒有認真做筆記沒有和蘇袁討論不會的問題沒有再被老師誇獎,也沒有再看過一眼俞朔。只是一個人在教室的角落裡發呆,呆什麼她不知道沒再想俞朔這點她是清楚的。不管蘇袁怎麼安慰她還是無濟於事,也只能和她一起發呆不同的是她在考慮俞朔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俞朔每天都會和慕小蝶一起出入教室一起回家,在教室的每個角落都能聽見慕小蝶嘰嘰喳喳的說‘我們家俞朔’之類的話,她看的出慕小蝶對俞朔的喜歡絕對不亞於自己多年的暗戀。
慕小蝶和凌小柔不同,她一直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沒有必要隱藏自己的愛。喜歡就說哪怕未來沒有結果她也想堅持,堅持到最好。所以她不後悔對俞朔說出‘如果自己做的不好要改的話。’
被俞朔吸引也許就是他那種滿不在乎的表情,有時候覺得沐落也挺好,可是對於俞朔的那種感覺她覺得纔是真正的喜歡,她喜歡俞朔和沐落在一起打鬧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看起來像個孩子,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他的一舉一動她全部的記在心裡。她很聰明早就看出來凌小柔也是喜歡俞朔的,她不知道俞朔是不是也喜歡她,不過她覺得只要自己搶先一步,凌小柔就少了一個機會。愛情,有時候也是一場較量。
依舊是吵鬧的晚自習,她開始覺得這個班就是個爛班,老師講課無所謂教室裡始終吵鬧不安白熾燈上還有噁心的昆蟲在那裡左右搖擺,她開始想自己真傻因爲俞朔才上這個學校,以自己的成績足足能上重點,就因爲自己沒有結果的喜歡。真傻。不過遇見蘇袁也許是壞事的轉機。突然感覺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這個時候她不想任何人打擾她,因爲不熟也因爲厭倦噁心。她沒轉身,卻有一張紙條扔到了她的桌子上,她看了看在寫作業的蘇袁搖了搖頭。打開紙條
“最近你好像沒有什麼精神,還好吧。”
她把紙條揉成團打開窗戶扔了出去,她討厭厭倦這種無聊的搭訕,可能是因爲心情可能是因爲性格如此。
接着又遞過來一張紙條
“你沒事吧。”
這次她沒有把紙條扔出去而是直接丟在地上,因爲不喜歡所以更加厭倦。後排的男生似乎來了興致,凌小柔的舉動更像是吸引着他似地,一張張的遞着紙條,她沒再打開過任何一張只是趴在桌子上獨自發呆。她知道那天她哭的歇斯底里那個討厭的傢伙就坐在自己身邊,一直陪着自己,她罵他白癡他也只是笑笑。她討厭他笑,可能因爲那傢伙笑起來壞壞的感覺又有什麼鬼點子似地。好討厭。
開學一個月了又到了月考,凌小柔倒是不慌張因爲這個月她沒聽過一個字再做過一次筆記書都是空白的,腦子也是如此。蘇袁提出幫她補課可是她一次次拒絕。不想念書了的想法又回到了初中時代,回到了沒有遇到俞朔的時代。沒有俞朔的時代不知道學習爲了什麼不知道上高中意味着什麼,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自從那個自以爲是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世界中,那個紅色的書包占據了自己的心,但是多少還是有很奇怪的想法,自己像是這個世界以外的人,局外人。成績出人意料的爛幾乎排到了年級末尾,看榜單那天她意外的發現俞朔的名字就緊挨在自己後面,而沐落那個傢伙卻是年級第一,蘇袁第二。她笑了笑笑的很難看,“也只能夠在這種時候會考慮到我們是在一起的。”有種想要撕爛這張侮辱人又或是譁笑人的榜單。毋庸置疑的是媽媽被叫到了學校,被班主任批評了一頓,她總是在想連學生都教不好的人憑什麼教育別人的家長,有種奇怪的想法出現在腦海,頓時明白爲什麼蘇袁總是對待那些附和的老師無所謂的表情,他們只在乎自己的工資和提成,而你就是他們的升學率,關於你的想法你的心情他們早已麻木無關痛癢的安慰對他們來說無濟於事。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她看見沐落在門口就一直那麼看着她,讓她覺得很不自在。怕別人知道了什麼似得,如果有一天那傢伙不在這麼粘着自己,會不會比現在好。不用揣測什麼,回去便是母親的臭罵,又是狠狠的一巴掌。她習慣了似乎也麻木了開始想反抗的心情也沒有了,翻來覆去的幾句話無非是“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打工被老師叫回來就是一頓訓斥,你看看別人。”翻來覆去僅此而已,她只是呆呆的站在目光瞟向別的地方,在想俞朔回家會怎樣,又搖搖頭。
終於熬到了週六,熬到了媽媽又回去上班了,熬到了可以在被窩裡窩一天的日子,這個周她還是什麼也沒有做。
想着是在被窩裡多呆一會兒,最後翻來覆去還是起牀了。推開臥室的窗戶,伸了個懶腰下意識的低了下頭。
是那傢伙。那傢伙穿了件粉色的小格子襯衣牛仔褲,襯衣裡面穿了件白色的t恤,胸前的的圖案還是隻超萌的小獅子。
“賣什麼萌!”她想着。
“你幹嘛!”凌小柔的怒氣又升了上去。
“誒,不是說好的麼。”
“說好什麼。”自己回過神來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關了窗戶。躲進了被窩裡。“求求你今天趕快過去吧。”又在牀上翻來覆去了一會兒,還是不安心走到窗邊悄悄地拉開窗簾看了看,
“還好,那傢伙走了。終於,放鬆了。”目光落到牆上的日曆上,她知道那天自己和沐落的約定,她早就預想到自己應該是第一的,結果。自己好傻。
懶散的走到了客廳打開電視,
“這是誰家的小孩怎麼在外面坐着呢。”
“我沒帶鑰匙呢。”
“你說這你得呆多久啊,地上涼快起來。”
凌小柔隔着門聽着,越聽越覺得不對,回過神來纔想起啦。拉開門大吼。
“你要鬧到什麼時候麼。”
好心的阿姨嚇得趕緊跑到了樓下。凌小柔就惡狠狠的盯着沐落。
真的有點寒意。不過那傢伙還是笑了,嘴角上揚露出壞笑。凌小柔咬了咬嘴脣,站在門口瞪着他。
“看吧,你是忘了吧。誒,我們約好的不是麼,對吧。”說着自己往屋裡面鑽。
“誰叫你進來的。”
“誒,你臥室是這間吧。好小哦,不過誒,你這個小兔子的窗簾還是蠻有
愛的麼。”
凌小柔氣的把門摔上了,“你到底幹嘛。”
“小兔子睡衣,你好可愛啊。”說着又走回客廳躺到了沙發上。
“幹嘛。耍流氓啊!”
“不是啊,我們不是約好的麼。”漫不經心的換着臺,“你這個電視太小了吧,換個?”
“換屁,我家窮就只有這個!你愛看不看。”說着搶走了遙控器。
“不是我們打的賭說,我贏了你就要答應我一件事麼。”
“這個,這次不算好不好。我發揮失常。”
“誒,你不能耍賴。”說着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我很認真的,別欺騙我幼小的心靈。”
粉色的公主房裡,蘇袁躺在她柔軟的大牀上面。翻過身合上了那本厚厚的法國小說。輾轉之下撥通了一通電話。
“赫連紫,我想問你個事。”
“什麼。”
“沐落,是不是你朋友。”
很多時候蘇袁是想關心一下凌小柔,可是凌小柔的性格就是那麼固執讓她束手無策,俞朔到底有什麼好讓凌小柔這麼愛不釋手,她想不明白。很多次她都想幫凌小柔告白,她不懂凌小柔說再等再等到底是想等什麼,結果呢?結果俞朔是慕小蝶的了,她氣的把靠墊扔到了門上。
“去死吧!”
對於之前打賭的事情凌小柔覺得還是自己理虧,於是放低了語調。“你想去哪裡。”
“和你一起就好。”
“你變態啊。”
“那你喜歡麼。”
“你滾啊!”說着擡手想要給他一巴掌,結果那傢伙拉住了她的手腕。重心不穩倒在那傢伙懷裡。她感覺快要窒息了。她能聞到他身上似乎有一種淡淡的香水味,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味道,但是她很喜歡。
“小柔。”
“什麼?”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傢伙撫摸着她的長髮,她才反應過來。
“你你你,要死麼!”一巴掌打在他頭上,推開他站了起來。
“你幹嘛。”揉着頭還是笑了笑,坐了起來“就算我不對,那你總要遵守約定吧。”
“那你等我,就在這屋別動。”
“好好。”
凌小柔把臉埋在洗臉水裡,她想知道是自己腦子進水了還是那傢伙腦子進水了。漫不經心的在臉上拍着面霜,進臥室之前還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傢伙,狠狠的關上了臥室的門。現在似乎沒有腦子去想很多事情,一團亂。
“換好衣服了。”凌小柔換了件淺綠色的連衣裙,裙襬有好幾層,沒有紮起雙馬尾,而是披着頭髮帶了一個米白色的小花朵的髮箍。很可愛。
“小柔,好可愛哦!”邊說邊笑着。
“我可愛和你有關係麼。”說着指着他,“最好以後不要在和我有什麼關係,不要粘着我!”
“那可不要。”他握住了她的手,“走吧!”
“你想好去哪裡了麼。”
“沒有,不過你想去哪裡。”
凌小柔咬了咬嘴脣壞笑了一下,“遊樂場。”
“遊樂場?好啊。”他不知道凌小柔這一笑是什麼意思,不過肯定是想整自己的就對了。
剛走下樓道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就對他們鞠躬,嚇了凌小柔一跳剛想說你認錯人了吧。
“少爺。”
凌小柔看了看沐落又看了看面前的人。
“車停好了吧。”
“是,可以走了。”
“那,載我們去遊樂場。”還沒等凌小柔反應過來又被推上了車。
“誒,那個。”
“什麼?”胳膊撐在車窗的邊緣,食指拂過嘴脣揚起了嘴角,“怎麼。”
“不是,這個。”
“我們家的車。”
“其實可以坐公交車,而且坐這個車去遊樂場太奇怪了吧。”
“這樣可以省錢。”他沒再說話只是笑了笑,雙手交叉在胸前閉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她看着他的臉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是熟悉卻是有點心動。
凌小柔也沒有在說什麼,看着窗外飛過的景色。心裡突然很難受的感覺。
愛情沒有先來後到,只有付出多少。
幾十分鐘的車程也就到了遊樂場,凌小柔其實有幾年沒有來過這裡了,自從父母開始外出打工後她幾乎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一切都變了。
“你想玩哪個?”說着牽起了凌小柔的手。
“放手,你個變態流氓。”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其實他知道她一定會生氣,可是他就是怕有一天她不會罵自己不會對自己大吵大叫毫無淑女風度。這樣的她他才喜歡,爲什麼喜歡,大概是因爲俞朔吧。
“好吧,我錯了。不在碰你好吧。”
“這還差不多。”說着把手被在後面,像是想到了什麼伸出一隻手擡起來在空中掃視,最後指了“過山車,怎麼樣。”轉過身對着沐落狡猾的笑了一下。
“只要你喜歡那倒是沒有問題,只是我有點恐高誒。”
“你怕了?怕了就算了。”
“倒不是,你不害怕就好。”
“我當然不怕。”其實說是這樣,自己也有很多年沒有玩過這個東西了,心裡有點毛毛的。
於是排隊買好票坐了上去,那傢伙還欣喜的笑着。
“小柔,你要是害怕。我可以給你一個愛的擁抱。”
“不,需,要!”話雖如此,真的有點害怕。凌小柔把頭扭到一邊不想讓這傢伙看見她的表情。
車子在軌道上一高一低的滑着,凌小柔心裡也是一陣一陣的不安。但是還是勉強露出一絲毫不在乎的表情。“誒呀,你不會怕了吧。沐落少爺。”
“嘿嘿,其實還好的。”他對她微笑着。
看得出這傢伙一點也不害怕,更別指望他會嚇哭或者軟軟的從車子上下去回去當那個什麼弱不禁風大少爺。倒是自己真的有點擔心,胃裡一陣難受,忍住,凌小柔!
“誒,前面那個軌道似乎是最高的誒。”說着轉身看了看凌小柔。
“啊……啊……”凌小柔嚇得喊了出來,
過山車的很多女生都喊了出來。沐落呆了一下,伸出一隻手摟住了凌小柔。此時凌小柔嚇得眼淚都出來了,真後悔坐這個。
一下來凌小柔就開始吐,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本來想整這個傢伙結果把自己整了。軟綿綿的坐到了地上,遊樂場裡能坐的位置都被人佔了結果沐落來了一個公主抱。她覺得很害羞,眼睛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沐落,那傢伙的表情很嚴肅,看起來沒有原來那種自大的感覺,反而多了幾分安全感。她知道自己其實很脆弱。
抱起凌小柔走到了噴泉邊上停了下來。
“來,你先坐邊上。”沐落把她放在噴泉的池子邊讓她坐下,“現在好點沒有。”
“要你管。”
“還嘴硬,我過去買瓶水給你。”
“我不要!”
“你給我乖乖坐在這裡!”他的語調擡高了好幾個音階,“聽話。”又溫柔的把手放到她頭上,笑了笑。
她不知道沐落剛剛那麼說是不是在爲自己擔心,可她知道她喜歡的人是俞朔她也確定這傢伙一定是在和她開玩笑而已。
凌小柔坐在那裡,看着自己的鞋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給你。”
“我不要。”她把臉扭到一邊。
“快點。”
凌小柔擡起頭看着他接過那瓶水,那傢伙才放心似地嘆了口氣坐到了她邊上。
“誒,你不是想整我吧。”
“那怎麼可能。”凌小柔一口水差點吐了出來。
“不是吧。”沐落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雖然我也很少來這裡玩,但是我覺得還可以。”
“這次是意外!”
“其實,恐高是騙你的呢!”說着哈哈大笑起來。凌小柔氣的想擡手打他結果重心不穩掉進了噴泉裡,剛想罵他結果噴下來的水又澆到了她頭上。“你這個瘟神!”沐落撇嘴又笑了笑,跳了進去把她抱了出來,脫下襯衣給她擦着頭髮。
“你笑屁啊!”‘阿嚏’。凌小柔打着噴嚏,沐落還是邊擦頭髮邊笑她。
“阿嚏”
“感冒了吧。送你回去吧。”
“你這個混蛋。”說着還想擡手打他,那傢伙站了起來把她按在那裡讓她坐好給她擦着頭髮。很溫暖。
凌小柔突然感覺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不禁顫抖了一下。
“怎麼了。”他蹲下來看着她,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我送你回去吧。”說着抱起凌小柔往外面走。
好想這一刻永遠靜止。
剛坐上車的時候凌小柔還大呼小叫的,“我很健康!”還沒說完就感覺頭暈乎乎的,她感覺好想倒在了那傢伙懷裡。
“小柔。”他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真的發燒了麼。
“回家。”
白色的公寓,大的叫人驚歎。門口的花園足夠可以開一個多人派對,屋前的噴泉也真的很美。他的世界在外人看來是多麼的羨慕,但是他給自己的定義卻是被關進了動物園似地。沒有自由卻總被人蔘觀。
“叫醫生過來。”
“是。”
沐落看着那丫頭躺在牀上臉色很難看心裡就很着急,又急又氣。
“怎麼樣。”
“只是普通的發燒感冒,睡一覺喝點水就好,她醒來讓她把藥吃了就沒事了。”
沐落點了點頭,讓他們都出去了。坐在牀邊的椅子上,他的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額頭,嘴角上揚,想笑。‘真是個傻瓜。’
其實蘇袁的那通電話還沒有打完蘇袁的媽媽就敲門了,她趕緊掛了電話。媽媽是不喜歡赫連紫的。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問清楚。
她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發呆。“沐落,到底怎樣的人。”她漫不經心的梳着頭髮,劉海似乎要擋住眼睛了,看不清自己了。她甩了甩頭髮想讓劉海斜一點這樣就不會擋眼睛了,“我要問清楚!”
沐落就一直坐在凌小柔邊上似看非看的抱着一本書,多半還是在看凌小柔。
“唔?”凌小柔睜開眼睛環顧了四周,天色已經暗下去了,她不清楚自己不是在自己家裡,左右看完之後確定絕對不是在自己家裡,而是在這個瘟神家裡,想起來又沒有力氣。
“你醒了。”他把書丟在一邊,過去扶她坐起來。
凌小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啊!你變態。”
“不是,不是。傭人換的,女的!”嘆了口氣,自己的人品似乎總被這個丫頭誤會似地,“來喝點藥。”
“不要!”
“那喝點水。”
凌小柔接了過去,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來,但是頭還是有點疼。凌小柔不知道說什麼來緩解尷尬的氣氛,最後還是無厘頭的問了,
“沐落,你和俞朔是同學麼。”
“不是,我們是最好的兄弟。”說着笑了笑。
“那麼,他們家也是一樣麼。”
“不是,我是小時候有次見他被人欺負了,幫了一次。”說着很自豪的露出肩上的傷,“很帥吧!”
“會痛吧。”
“唔?你是在關心我麼,我還挺開心的。”
“切,我休息了。”說着鑽進了被窩裡。
“小柔,你討厭我什麼。”
“討厭,討厭。”凌小柔左右想就是想不出來自己討厭他什麼,“討厭,就是討厭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喜歡才能說出原因吧。”
“恩。”他想說什麼欲言又止,“休息吧。”說完又拍了拍她的頭。
凌小柔感覺又是那種窒息的感覺,轉身把頭埋進了被窩裡。“你也休息吧。”
“恩。”
她悄悄的把腦袋鑽出了被窩看着這傢伙走到了對面的沙發上躺了下來,裹上了被子靠在扶手上看着天花板發呆,她想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她好討厭這種感覺,討厭一個本來就應該自大坦率的傢伙開始發呆,像是有什麼計謀似地。
她記得星期天他送她回去的時候,跟她說希望她還是原來的樣子,希望她清醒以後能和他好好地比一次。
“那當然!”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