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你都跟我說了八遍了!”
董詩畫這時候也不禁搖頭苦笑起來,隨即便拿起了身前的策劃案,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董詩畫微張着的嘴巴就從來都沒有閉上,反而越長越大。
最後,甚至長成了一個O型。
她這時候連忙轉身看向秦浩,說道:“這麼搞,會有明星嘉賓參加嗎?這第一期的嘉賓得有多麼強的心理素質,能夠把這當節目錄完啊!再說了,這檔節目幾乎全篇都得是段子,咱們得請多少段子手才能完成這麼大的工作量啊!”
“嘿嘿,只要這檔節目能夠立項,我就肯定能把明星嘉賓找齊,這一點你無須擔心——至於段子,難道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
聽到這話,董詩畫才恍然大悟。
這貨不僅是一個相聲表演藝術家、一位登上過春晚舞臺的小品演員,還是爲著名的作家啊!
隨便寫點段子,這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第二天,董詩畫一大早就到了京城電視臺。
等到他的領導來了之後,董詩畫就拿着策劃案走進了領導辦公室之中。
領導這時候正在喝茶,看到董詩畫走進來之後,雙眼頓時一亮,說道:“小董,你怎麼來了,難道是有新的策劃案了嗎?”
隨着董詩畫成爲黑鐵明星,他在京城電視臺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就連頂頭上司跟他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
“是有一個策劃案了,但是不知道咱們臺敢不敢做——”
董詩畫這時候笑着說道。對於面前這個兩面三刀的領導,他是在連一絲好感都欠奉。
董詩畫的老領導陳興,在被秦浩在辦公室裡面暴打了一頓之後,自覺丟了臉面,早就依靠着家裡面的關係跳槽到了別的電視臺。
這時候坐在總監辦公室的領導名叫王騰蛟,也是陳副臺長一系的人,趁着職務之便,平時也沒少刁難董詩畫。
王騰蛟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董詩畫的態度,並沒有以撕一毫的生氣。
當即笑着說道:“哈哈——小董你真是越來越幽默了!只要你拿得出策劃案,只有可不可以做的問題,哪有敢不敢做的問題!只要這個策劃真的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董詩畫給打斷了:“這是秦浩寫的策劃案!”
“不就是秦浩嗎——哪有什麼……”
王騰蛟這時候話還沒有說完,登時瞪圓了眼睛,同時睜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策劃案。
那份策劃案的作者一欄,赫然寫着秦浩二字。
這也難怪她會懵逼,秦浩的策劃案在電視圈內已經被神化了。
實踐證明,但凡是秦浩寫的策劃案,無論是誰來做,最後都必然是大火的結果。
這也就從根本上杜絕了可以不可以做的問題,只剩下了敢不敢做的問題。
畢竟,在京城電視臺之中,秦浩的敵人非常之多。
更可怕的是,這些人大多都身居高位,在選擇節目上有着絕對的話語權。
他也是在這時候,才真正的理解了董詩畫最初所說的敢不敢做是什麼意思。
在董詩畫的注視下,這位新晉的領導臉色瞬間就漲得通紅,有些期期艾艾地說道:“茲事體大,我必須要向臺領導反映這件事情,這樣才能做出決定——”
“那好,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董詩畫這時候轉身,向着辦公室門口走去。
當董詩畫的身影消失之後,王騰蛟就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點話,接通後,就顫顫微微地說道:“陳臺長,董詩畫送來一份策劃案,不知道咱們臺敢不敢做——”
“混賬——做不做不得看着策劃案的水平嗎,你什麼時候——”
“這個策劃案是秦浩提供的——”
王騰蛟的話音剛落下,話筒對面的聲音瞬間就戛然而止——
過了好一段時間,電話對頭才響了起來:
“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我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對了,你先把董詩畫穩住,不要讓他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情。”
隨即,電話就被掛斷了。
就在他準備出去囑咐董詩畫的時候,電話就響起來了,倒是把他給嚇了一跳。
電話是金文生臺長的電話打來的,說要他來到會議室之中開會。
“這件事情怎麼金臺長也知道了,難道說陳臺長這時候已經打定主意了?”
王騰蛟這時候也有些張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但是臺長大人的指示,她也不得不遵從。
等他來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辦公室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除了董詩畫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京城電視臺的高層。
看裡面的情形,似乎有些緊張啊!
王騰蛟這時候也不敢多話,當下低着頭找了一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陳副臺長也走進了會議室,只不過在經過王騰蛟身邊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王騰蛟的汗一下就下來了,當即就狠狠的瞪了一眼董詩畫。
又過了一會兒,金文生才姍姍來遲。
他看了一眼左手邊的董詩畫,說道:“小董啊,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還是先跟大家介紹一下吧!”
董詩畫這時候站了起來,就把之前跟王騰蛟說過的那套說辭又說了一遍。
之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陳副臺長的一道冷哼:“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秦浩跟咱們臺不睦,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他會這麼好心的幫咱們寫策劃案?我怎麼總覺得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思啊?”
郭建國這時候冷冷的說道:“這話陳臺長就說錯了,秦浩只是跟你不睦,他和臺裡的其他人關係都還是不錯的!”
當初,秦浩是他費盡心思想要招致麾下的,沒想到最後卻被這個姓陳的給搞砸了,他的心裡能好受的了嗎?
因此,他也沒有放棄這個冷嘲熱諷的機會,將陳有年的一張老臉給臊的通紅。
“嘿,當初說走就走的認可是他啊!怎麼着,現在剛被芒果電視臺開出就想要來京城電視臺了?早幹嘛去了!如果我們就這麼收留了他,京城電視臺有成什麼了?收容所嗎?”
微微過了一會兒,陳有年便嘲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