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車旁。
陳子昂摁了下車鑰匙,車門鎖開啓。
代帥連忙跑向副駕駛車門。
“你坐後面啊。”正把關彤彤小行李箱放後備箱的陳子昂連忙出聲阻止代帥。
代帥苦着臉,哥,我不想跟林思妍坐後面啊。
不過想想關彤彤是陳子昂女朋友,還真應該是關彤彤坐副駕駛座位置,他只得拉開後排的車門。
“車裡真熱……吃午飯了沒有?”陳子昂坐到駕駛座上後,開空調,功率調到最大,然後邊幫坐副駕駛座上的關彤彤系安全帶,邊問道。
“火車上吃了點。”關彤彤抱着小揹包說道。
“那就先去吃點東西,再去酒店。”陳子昂從抽紙筒裡抽出紙巾,給關彤彤擦汗,車裡現在比外面還熱。
關彤彤很享受陳子昂的照顧,一直以來,都是她照顧妹妹。
跟陳子昂在一起,自己成爲被照顧的對象,讓她很有安全感。
林思妍在後排一直打量着關彤彤。
忽地。
她心裡一驚。
關彤彤!
她現在纔想起陳子昂介紹過眼前這位絕代佳人,名字叫“關彤彤”。
關彤彤,又是從幽州來。
難道是那位傳說中的關家掌上明珠?
林思妍有點不敢相信。
關家掌上明珠,怎麼可能和陳子昂這樣的人有交集,還扯到一塊了。
“關彤彤?大院裡?”林思妍試探問道。
關彤彤轉了下頭,看着林思妍,點頭:“大院裡。”
林思妍一臉詫異。
還真是那位傳說中的女孩。
陳子昂和代帥有點懵,“大院裡”是什麼梗?
“林思妍是松江府那邊來的,你們都是組織里根正苗紅的一代哦。”陳子昂對關彤彤說道。
林思妍氣勢立時燃起。
傳說的那位京城中公主又怎麼了,我林家七八年或是十幾年後,未必就不能登臨紫禁之巔。
到時候,我也是公主之身。
誰怕誰?
這時,關彤彤回頭看着林思妍,語出驚人:“林姐姐,我見過你爺爺,他老人家跟我提過你,還給我看了你照片……我差點認不出來。”
陳子昂和代帥立即發現,林思妍的氣勢一下弱了下去。
代帥暗暗偷笑,看出來纔怪,林思妍對外的照片都是照騙,P過的,跟真人不說天壤之別,但想一對比就認出來,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林思妍擦着汗,有些心急。
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氣焰,一下被關彤彤打散。
車開了。
林思妍坐後面,良久氣勢又強盛起來。
她心裡鄙視起關彤彤的眼光來,怎麼就看上了陳子昂這樣的凡夫俗子。
眼光太差了,沒我林思妍的一層功力。
小女生畢竟是小女生,太容易受騙。
漫漫人生路上,看我怎麼甩你幾條街。
路上,吃飯的時候,關彤彤很主動和林思妍說話,但林思妍有一句沒一句。
關彤彤也不再多說。
等關彤彤不怎麼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林思妍驚覺。
自己還是太嫩了。
不是誰主動誰就是弱的一方啊。
看看自己,好像太小家子氣了。
看人家關彤彤,大方得體,識體面,那氣度還真不是自己能比的。
等林思妍想主動的時候,那已經是過去的事,在關彤彤的建議下,陳子昂先開車把林思妍送到她住的酒店。
站在酒店前,看着揚長而去的狀元車,林思妍暗暗懊惱。
“代帥,我先回去睡一覺,晚點起來吃完飯再一起去看演唱會。”林思妍對身邊的代帥說道,有立刻打發他走的意思。
代帥鬱悶,早說啊,我跟陳子昂坐車去關彤彤訂好的酒店,半路下車離我家就不遠了。
“行,等你辦好入住手續我就走。”代帥沒有立刻走,林思妍可以耍大小姐脾氣,他不能失紳士風度。
臨安,徐然演唱會現場後臺。
今晚是徐然今年三城演唱會的第二場,幽州的那場演唱會很成功。
臨安這第二場開局也不錯,門票都賣光了。
離晚上的演唱會開幕還有幾個小時,還在酒店休息的徐然,房門被敲響。
徐然去開門後,站門口一臉愕然。
經紀人跟一個攝像小夥子站門外,經紀人手裡正拿着一根蛋筒。
“怎麼沒發現你喜歡吃蛋筒呢?”徐然讓經紀人和攝像小夥子進門來。
經紀人笑着走進去。
徐然住的房間是套房,有客廳有房間。
經紀人拿着蛋筒,站在茶几面前,對徐然說道:“徐然,過來,坐沙發上。”
同時他也招呼攝像小夥子過來。
徐然奇怪:“怎麼了?還帶攝像師傅。”雖然疑惑,但他還是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經紀人拿着蛋筒,在徐然面前晃了晃。
徐然捂着腦袋,他最近吃雪糕吃怕了,看到蛋筒都會起條件反射。
他來臨安準備演唱會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去拜訪陳子昂,然後吃了一個多小時的雪糕,吃到懷疑人生。
來臨安第二次吃雪糕比第一次時間少點,但也有差不多半個小時。
那是陳子昂和代帥過來彩排,和樂隊磨合的時候吃的。
“別告訴我讓我吃這個蛋筒啊。”徐然警惕地看着經紀人,他打算這次打死也不吃了,反正不是陳子昂讓他吃的。
就算是陳子昂讓他吃,他也堅決反抗,不吃就是不吃,再吃會死人的。
“還真是。”經紀人拉過一把椅子,在徐然對面的茶几前坐下來。
“別,今天演唱會,我亂吃不得東西。”徐然連忙拒絕。
經紀人笑道:“老徐,你忘了你在幽州怎麼對記者說的話了嗎?”
徐然茫然:“我說什麼了?”
“子昂老師今晚登臺。”經紀人提醒道。
徐然張了張嘴,想起來了,一臉苦色。
經紀人笑道:“來吧,就錄個吃‘話筒’的小視頻,放微博上還能做個暗示宣傳。”
徐然苦笑:“他們懂這個梗嗎?”
經紀人無所謂道:“他們不懂你懂就行,不能對大衆食言,吃個蛋筒大家以後也拿你沒話說。不然就是無信用沒擔當。”
“好吧。”徐然坐好。
攝像小夥立刻扛着攝像頭開錄。
徐然滿臉無奈地對着攝像頭說道:“說過的話,撥出去的水,現在我就直播吃話筒,兌現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