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便“嘭”一聲撐開了傘。
駱逸辰取笑她:“你現在腦子裡是不是一片空白?什麼都要我交待你你才知道去做啊!”
小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他肩頭輕輕拍了拍,說:“你總算有了一點當爸爸的樣子。”
駱逸辰笑着搖搖頭,步進了雨中。
一股淡淡的香氣從他後頸散發出來,沁人心脾。
啊,這個變態居然用的是沐浴露而不是肥皂麼?
想到這裡,小美忍不住吃吃笑起來。
“你笑什麼?”駱逸辰好奇地問。
“嗯,你身上怎麼這麼香的?”她直言不諱,“你用的哪個牌子的沐浴露?”
“我不用沐浴露,”駱逸辰答,“那可能是剃鬚水的味道。”
“是嗎。”小美撇了撇嘴,爲着自己的錯誤判斷而有些莫名的沮喪。
“拜託,傘打高一些,我要看不到前面的路了。”他提醒。
“哦!”她驚叫一聲,慌忙將傘舉高,一不小心,傘揚起來的時候,水點隨着慣性飄過來,灑了他一臉。
“天!你屬什麼的?”他問。
“問這個幹嘛?”小美昂了昂頭,嘴角現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我想看看我有沒有猜錯。”
“那你猜我是屬什麼的?”
結果他乾脆利落地吐出一個字:“豬。”
豈有此理!
小美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才屬豬呢!”
駱逸辰笑:“是啊,我是屬豬,那你就是小豬崽!”
小美說不過他,使勁在他肩上捶着:“放我下來!你這個壞蛋!”
他吃痛,卻依然揹着她往前走。他打趣道:“怎麼啦,讓我說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了吧?”
“呸!我看你不止屬豬,你根本就是頭豬!”小美將傘柄往自己肩上一倒,騰出雙手使勁揪住了他的耳朵,“看你這對招風耳,充分暴露了你的本質!”
“哎呀!”駱逸辰慘呼一聲,痛得呲牙咧嘴。此刻她身體的一部分重量都由他的耳朵承受住,這種痛,簡直無法形容。情急之下,他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擰了一把,痛得她尖叫一聲,慌忙又用手去護住屁股,另一隻手則更使勁地拉扯着他的耳朵。
“快鬆手,我的耳朵要被你揪掉了!”駱逸辰大叫着央求。
“誰要你擰我的!”小美揚揚得意。
“好,我數一二三,我不擰你了,你也別擰我!”駱逸辰大聲數着,“一、二、三!”
兩人同時放了手。
這一番打鬧下來,傘也滑落到了地上,傾盆大雨登時將兩人淋成了落湯雞。
駱逸辰彎腰去拾傘,小美就像只猴崽子扒在他的背上,狼狽不堪。
兩人嘻嘻哈哈跑到一處屋檐下,駱逸辰看看地面是乾的,這才把小美放了下來。
小美仰頭望向他,臉上還掛着笑,絲毫沒有因爲被雨淋溼而面露慍色。這讓駱逸辰很是寬心。想來她也覺得剛纔的“較勁”不過是一場玩笑吧。於是他也衝她笑。
他的頭髮被雨水淋溼,一綹一綹地趴在腦袋上,襯上這張溼漉漉的笑臉,看上去一點明星的氣場都沒有,倒像是鄰居家的大哥哥那麼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