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沉靜了下來,直到主持人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入衆人耳畔。
這個主持人也算是經歷過風浪,眼見氣氛不對連忙出聲救場,他調笑的打趣道,“呀,看來就連我們的何總都抵擋不住顧繁的魅力啊,這可讓我們這些男人情何以堪。”
他說着,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委屈的撇嘴眨眼,那模樣實在是可笑,衆人笑出聲的那一刻,尷尬緊張的氣氛瞬間一掃而空。
主持人見此,提着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剛剛的事情就像是一個插曲,隨着氣氛被炒熱,衆人似乎忘記了剛纔發生的一切。禮儀小姐在主持人的試一下端上了下一件拍賣品。
只是衆人的目光偶爾還會在顧繁與何文君身上流淌,視線觸及到站在顧繁身邊的劉天王時,眸中的情緒翻涌沸騰,各種念頭,各種想法迴盪在腦海,互相博弈。
劉天王與顧繁早已習慣了各種猜測的目光,波瀾不驚的面對一切,依舊談笑風生毫不避諱,坦坦蕩蕩的讓衆人懷疑自己心裡的念頭與想法是否正確。
“下面是由雲煙小姐提供的拍賣品。”
隨着主持人的話兩個禮儀小姐擡上來了一個蒙在紅布中的架子,以紅布呈現出的形態,裡面似乎是一個類似於立着的老式衣架。
“請禮儀小姐掀開紅布!”
主持人的聲音劃過半空,輕巧的落入禮儀小姐的耳畔,禮儀小姐面帶着笑,姿態優雅的掀開了紅布,紅布里面隱藏的事物毫無遺漏的展現在衆人眼前。
“啊~”
驚豔的呼聲響徹會場,紅佈下的是一件大紅色的古裝衣裙,豔麗,奢華,高貴,在黃色燈光的照射下,竟有淡淡的金光流淌在衣裙表面。
雲煙在衆人驚豔的目光中款款上臺,她接過主持人手裡的話筒,娟娟動聽的聲音傾瀉而出,如樂章般沁人心脾,“這件衣服是我在最新主演的一部電視劇宮心計裡面的一套服裝,之所以將它拿出來拍賣,一是因爲這件衣服真的很美,這種美應該作用在更值得的地方,而這第二…”
雲煙微微停頓,目光掃過在場的衆人,最終落在了顧繁的身上,她嘴角微揚,輕輕一笑後接着道:“我一直聽說顧繁無所不能,所以十分想見識見識顧繁的舞姿。”
雲煙花語輕落,卻極其如海浪般洶涌的潮水,巨大的議論聲瞬間淹沒了整個會場。
如果說劉天王是鄧氏娛樂的臺柱子,那麼雲煙就是鄧氏娛樂的門面,如今這代表鄧氏娛樂門面的一姐在公衆場合直接像顧繁發難,看來她們之前真的沒有料想錯,鄧氏娛樂與顧繁之間確確實實存在着某些矛盾。
夏夢咬了咬牙,恨不得將臺上面那個自以爲是的女人一巴掌拍死,臥槽,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對公主殿下叫囂,簡直是找死!
顧春掃了一眼夏夢,告誡她不要輕舉妄動,隨後將目光放在了雲煙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寒若刺骨。
衆人此時的目光都聚集在顧繁,雲煙,何文君以及劉天王的身上,顧繁依舊輕慢的舉着酒杯,轉頭與倪導有說有笑,對於雲煙所說的話,絲毫沒有入耳,就像是對她而言,聽到雲煙的聲音都是對自己的一種褻瀆。顧繁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卻強而有力的,以最輕蔑,最直接的方式迴應着雲煙。
她再說——你算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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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衆人的竊竊私語彙聚成一股洪流,直衝向雲煙的心房,面對顧繁的無視與輕蔑,她氣的差點控制不住臉上的肌肉露出憤恨的情緒。雲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翻涌而上的怒火,強撐着嘴角的微笑,以最得體的姿態回擊,“女人常備比作花,如果讓我用一朵花來形容顧繁,我覺得最恰當的應該是雛菊——天真爛漫!”
天真等同於愚蠢。
浪漫等同於放浪。
華夏文化博大精深,在語境不同的情況下,褒義詞也會變成貶義詞,以雲煙語中揶揄諷刺的口吻,這話是贊是貶,一目瞭然。
但你能說她在侮辱顧繁嗎?不能,因爲這句話在字面上的含義,是誇獎。
衆人心頭一跳,互相對視滿眼疑問,這鄧氏娛樂到底與顧繁之間有多大的仇恨,纔會允許旗下的藝人如此挑釁?
“雲煙,你給我閉嘴!”
怒斥的和聲即便沒有話筒的投遞,在這噤若寒蟬的會場裡,也十分清晰。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頓時將目光轉移到了顧繁的身上,一個海島城影后級別的女明星與新晉巨星之間的糾紛爭吵,這種場面輕易可是見不到的。
雖然衆人有心雪中送炭替顧繁出面,但云煙的話找不出任何的不妥之處,他們總不能將雲煙暗諷顧繁的話當衆翻譯出來吧,這樣反而弄巧成拙。
但聽到這聲怒斥,衆人還是有些詫異的,畢竟以顧繁的情商,她絕對不會用憤怒作爲武器以此回擊,這怒斥的聲音難道是出自顧繁身後的保鏢之口?
誰都知道,顧繁身後的兩個保鏢是顧繁的父親,也就是Y國的公爵大人親自指派來保護顧繁安全的人,這兩人的地位絕不是一般保鏢可以比擬的,他們絕對不會將雲煙放在眼裡,那麼直呼她姓名並出生怒斥的話出自他們之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讓衆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怒斥的聲音竟然不是出自顧繁身後的保鏢之口,而是出自另外一個人,一個他們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