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春晚對於娛樂圈的明星而言,是一種在一定程度上檢測自己紅不紅的一個基準,當然,這具有侷限性,但對於大多數的明星而言,能上央視春晚是一個十分值得驕傲與自豪的事情。畢竟央視春晚對於每個華夏人而言,是意義非凡的!
而對於顧繁呢,她同樣覺得榮幸,但遠沒有別人那般興奮。
央視樓,顧繁從一個黑色的商務車上走了下來,老遠,央視春晚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就擡着手迎了過來,能讓春晚工作人員親自來接的藝人並不多,像顧繁這般年輕的,更是絕無僅有。
顧繁依舊從容,只是從側面能看出她加快的步伐與加大的步子,對方在迎着她,她也迎着對方而去,兩步開外時就伸出了自己的手,微微彎腰,握上了春晚工作人員的手。
“歡迎歡迎!”
“客氣客氣!”
顧繁和善而謙卑,給予了迎接着工作人員最大的尊重。
顧繁清楚的明白對方這一舉動所看的無非是她的身份,如果她剔去了紅三代的身份,褪下了Y國公主的身份,她就算現在在紅,對於央視這幫工作人員而言,也不過是一個當紅的明星罷了。
盛氣凌人的事情,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顧繁都做不出來。
百聞不如一見,從別人耳中聽到的她,不過是被語言修飾或者篡改後呈現出的扭曲她罷了,見到真實的她,感受到她眼底的真誠與尊重,平和與謙遜,郭凡才明白,媒體對於她的厚愛,並不僅僅只是因爲身份與地位,更多的,怕是她這個人給人的如初春陽光般燦爛溫暖的感覺。
郭凡將人引到彩排廳,央視春晚的導演席絹熱情的握着她的手,對她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是這樣的,央視春晚如今的流程還沒有定下來,你看你是想早點出場,還是晚點?是要唱歌,還是要表演一些其他的才藝?”
春晚的節目選拔在別的明星那邊是殘酷的,是優勝略汰的,但在顧繁這,它輕巧的就像是一道小學語文選擇題,A、B、C、D任君選擇。
“嗯,不影響其他前輩的行程的前提下,我希望是可以早一點。”顧繁遣詞酌句的回答了席絹問的問題。
席絹不動聲色的看了顧繁一眼,嗯,她很難得的沒有這個年紀就如此成功的人身上的傲氣,更沒有一般的世家子弟身上的銳氣,席絹覺得她身上的氣場十分微妙,就好像融入了一張八卦圖,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那是一種十分包容柔軟卻絕不懦弱隱忍的一種,一種十分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感覺。
“那麼表演的形式呢?”席絹接着詢問道。
顧繁沉吟了一聲,沒有正面的回答謝娟的問話,而是問道:“今年語言類的節目多嗎?”
席絹嗝了嗝,回道:“精品不多。”她似乎有些明白顧繁想要幹什麼了,但在這一刻,她只希望她所想的事情並不是顧繁要說的事情,席絹想,顧繁應該不會這麼的…。不按牌理出牌吧!
嗯,就是這麼沒溜!
顧繁這個人吧,身體裡存在着不安分的因子,這一點從她突發奇想的想要進軍品牌服裝業就能看出一二。她腦子裡存在於上個世界,卻沒被這個世界發掘出的行業或者是某種尖端的科技又或者是某些文學作品,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她總是有一種想要將這一切推廣出去的衝動,雖然以她個人的能力有許多事情是她做不到的,但她總要邁步伸腳,淌淌水,試一試,反正她現在不需要爲金錢發愁。
顧繁上一輩子的最終願望就是開一個屬於自己的娛樂公司,這件事早在去年就已經完成了。當一個願望的達成所導致的,就是另外一個更高級別的願望出現。這樣在周而復始的逐夢過程中,顧繁纔不會感到怠惰,纔不會產生人類從繁衍至今一直存在於體內的匱乏感。
她這輩子起點太高,家世太好,這就意味着她的夢想要比絕大多數人更容易去實現。
其實說了這麼多,用兩個字一個詞就能形容顧繁,那就是——折騰!
見顧繁不知道在沉思什麼,席絹的心咯噔一聲,瞬間想要跪地磕頭,祈求天,祈求地,祈求上蒼千萬不要玩她的衝動。
席絹嚥了嚥唾沫,試探的問道,“顧繁,你不會是想要演小品吧?”
顧繁的回答徹底的擊垮了席絹的心理防線。
“嗯!”顧繁點頭,“說相聲也成。”
席絹:“……”如果上天問她什麼叫絕望,那麼她一定會說——我他喵現在的心情就叫絕望。
演小品,說相聲?顧繁,你有種盯着老孃的眼睛在給老孃說一遍嗎?
顧繁見席絹望着自己的目光中蓬髮出點點星火,她眼中那極其不敢相信的神色以及那你有種再說一遍的威脅,惹得顧繁嘴角微抽。
咋,她想要演小品說相聲犯法啊!
顧繁終究是沒把席絹這個即將自爆的炮仗點着,她想了想後,開口道,“嗯,你知道我也算是一個編劇,這樣,我寫一個小品的稿子給你看,你要是覺得行,我就找人演,然後正常過審,審過了就上春晚,審不過我就老老實實的唱歌。”
席絹一聽,覺得她這話好算是靠譜,想着顧繁的導演與編劇能力,她還真十分好奇她寫出來的小品劇本會是什麼樣子的。畢竟顧繁無論
樣子的。畢竟顧繁無論是筆下的小說還是劇本,都沒有涉及過喜劇。讓一羣人哭很容易,但讓一羣人笑,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好,不過你要儘快,至於歌曲…。”
“嗯,要是小品沒過審覈,我會拿出一首新歌的。”
“好,就這麼定了。”
席絹眼前一亮,新歌啊,今年央視春晚的收視率可都靠她了啊。
顧繁與席絹達成了和平友好共同發展的平等條約後,離開了央視大樓,去往星迴娛樂的這一路上都在想着要拿哪一個小品出來。
是純粹的搞笑類,還是夾雜着社會現象類?
顧繁最終決定,將扶不扶這個小品搬上央視春晚的舞臺。
說到現在老人摔倒扶不扶的問題,其實是一個社會性的大問題,而這個問題還真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可言。扶,你就可能要承擔扶起來後被反過來誣陷的這種可能會出現的問題;不扶呢,在逃離了某種誣陷的同時,對於大多數受到尊老愛幼,樂於助人等五好四美思想教育成長起來的人而言,會承受一種良心上的責問。
其實按照理性的角度考慮,老人摔倒路人是不應該也不能去扶的,因爲按醫學角度來說,如果老人是因爲突發性腦出血或者相類似的不能夠被人移動的某些疾病而摔倒的話,這個時候路人的攙扶對他們而言就是變相的謀殺,退一萬步講,那老人只是不小心的摔倒了,但老年人的骨骼脆弱程度比之一個孩童還要不堪,這個時候魯莽攙扶可能會造成更糟的結果,此時路人採取的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叫救護車並且報警。
而這,也是顧繁的態度。
當然,扶不扶這個小品並沒有延伸到這麼這裡,但作爲一個小品,搞笑與意義兼備,這就已經足夠了。
顧繁去星迴娛樂是去找人的,能將扶不扶裡郝建這個角色演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什麼你要演小品?”高八度的聲音迴盪在副總辦公室,驚得棲息在樹梢上的小鳥展翅逃亡。
木棲鳳瞧着顧繁,恨不得將她腦殼撬開看看她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她老老實實去唱首歌不行嗎?不行嗎?不行嗎?
“對啊,怎麼了?”顧繁微微擡眼,掃了一眼大驚小怪的木棲鳳。
木棲鳳瞪了瞪眼,看顧繁的眼神裡只寫了一個字——作!
“你難道就不能當一個安靜的美少女嗎?就算是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也行啊!”木棲鳳差點崩潰,她現在就想起身抓住顧繁的衣領,死命的搖晃搖晃搖晃,直到把她腦子裡不知什麼時候積聚的水給搖出來。
“不能。”顧繁乾脆利落的回答道。
“哎呦我去…。”木棲鳳磨了磨牙,惡狠狠地瞪着顧繁,手心癢的不得了,要不是打不過,她早就把顧繁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壓在腿上,狠狠地打她的屁屁了。
顧繁無視木棲鳳想要殺人的目光,捧着木棲鳳的筆記本電腦啪啪啪啪的寫着小品劇本,木棲鳳瞪了她半天,見自己眼中憤怒的星火完全被她自動的屏蔽在外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妥協了。媽蛋,我服了行吧!“說吧,要什麼樣的男演員。”
“賤!”
“我…。”
木棲鳳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被她氣暈過去,我他喵的信了你的邪,賤算是神馬標準,神馬標準!
顧繁想了想,補充道:“笑容要猥瑣,嗯,但猥瑣的不能讓人討厭,算了,你把咱們公司男演員的名單給我吧。”
木棲鳳:“……”呵呵,(╯‵□′)╯︵┻━┻我現在就打你信不信,就問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