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星沉實在是沒辦法了,對方的段數明顯高於他,如果在任由流言蜚語流傳下去,顧繁的名聲就要毀於一旦了。所以他只好求救。
“我知道了!”在聽完落月星辰的話後,沈玉的臉色有些凝重。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對方這是打算以顧繁爲切入點搞垮王家嗎?
“丫頭,快點結束。”沈玉掛斷電話,探頭對樓下玩得不亦樂乎的小蘿莉喝道。
“嘎嘣~”一聲,小丫頭咬碎嘴裡的糖,三下五除二的吃光光後,手腕一抖轉動着手裡那足有百斤的實心小錘子,擡頭,同沈玉講條件,“五分鐘,五袋棒棒糖;四分鐘留袋棒棒糖;三分鐘……。”
“十五袋,馬上~”沈玉果斷打斷了小丫頭的話!
小丫頭頓時喜笑顏開,掄圓了錘子朝着那邊被二人輕視而憤怒的想要殺人的女人攻了過去。
“嘭~”的一聲,錘子砸在地上揚起震耳欲聾的碰撞聲,就連地面都爲之一震,女人堪堪躲過重錘攻擊,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前。
小蘿莉揮舞着手裡的錘子,猛地擊打在女子的心臟處,“咔嚓”一聲,胸骨斷裂的聲音微弱而清晰,女人的身子倒飛了出去,連續撞斷了十幾棵樹後,這才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噗~”女人吐出一口鮮血,來不及掙扎就以斷氣。
小蘿莉收起錘子,從小口袋裡掏出棒棒糖,撕開糖紙,塞進了嘴裡。“給!”她用手臂撞了撞從天而降落在她身邊的沈玉,很大方的將最後的一根棒棒糖給了他。
瞧着小蘿莉一臉我很大方吧的神情,沈玉嘴角微抽的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棒棒糖。呵呵,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給我的這根棒棒糖是用來提醒我快點給你買棒棒糖嗎?
沈玉撇了她一眼,撥開棒棒糖塞進嘴裡,沒有意外的看到了她眼裡一閃而過的心疼。
哼,小財迷!
“走,買糖,回酒店!”
……
網上,謠言愈演愈烈。
瑤語的死就像是捲起風暴的機器開關,讓一切變得有些不可收拾。時至今日,有關部門依舊沒有就瑤語的死給出一個正面的結論,似乎有意放縱流言蜚語的擴散。
沈玉上線後,快速的查找着最先流出不利顧繁的言論IP,最終,IP地址指向京都網絡總局。
內部人員?
沈玉的面色陰沉了一分,隱約間,他感受到了一張無形的巨網。
夜,寂寥。
墨煜琰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側頭,望着籠罩在昏黃燈光下低頭沉思的顧繁,冷冽銳利的黑眸氤氳着一抹柔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上官卿凰背後有政界的人?”顧繁擡頭問道。墨煜琰身在京城是顧繁沒有想到的事情,她更沒有想到他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眼前,告知她一個那麼聳人聽聞的事實。
墨煜琰點頭,“是這樣沒錯。”
“那麼,老人昏迷,王墨垮塌,誰獲益最深?”
“元家!”
“你信?”
墨煜琰冷笑了聲,墨色的眸子染上一層厲色,“元家,元家更像是靶子。”
顧繁同樣如此認爲,她擡頭,目光直射他深不見底的眼眸,“介不介意跟我說說變異人的事情?”
“如果你想聽!”墨煜琰輕笑,嘴角上揚。
在墨煜琰這裡,沒有什麼是顧繁想知道卻不能知道的事情。
變異人與異能者最根本的不同在於基因。二十年前,M國爲了鞏固自己軍事霸主的地位,開始秘密研究能夠增強甚至改造人類基因的藥物,歷時八年,終於研製成功。
那是一種極其霸道的藥物,注射者會品嚐到剝皮剔骨般的疼痛,最終,通過燃燒體內的潛能獲得超人般的力量,但這種藥物有一個很大的副作用,使用者的壽命往往不會超過三十歲。
這樣明顯的缺陷根本就無法讓這種藥物大批次的被使用,M國政府一直在尋找改善藥物的方法,直到,他們發現激發人類大腦開發的重要因素,研究出了最完美的一批成品。然而還沒等他們來得及使用,M國政府研製出了一種可以激發人體潛能卻沒有任何副作用的藥物的消息,就被其他國家知曉了,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允許M國擁有這樣的藥物,爭奪,從此拉開了序幕。
當年華夏與幾個歐洲大國在M國手中搶走藥物,得到成品後並沒有立刻銷燬,而是試圖研究出複製品,第一批註入基因藥水的人,成活率只有百分之一,熬過去,激發潛能,就能成爲擁有特殊能力的異能者,但這樣的概率不僅太低,而且成功成爲異能者的人中,有人因爲控制不了這強大的能力而產生了自毀的傾向,有人因爲獲得了能力自我膨脹,成爲了危害社會的危險人物。最後因爲實在無法控制而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幾國包括M國最終達成了銷燬藥水的協議。基因藥水由各國部隊運送到一個無人島嶼,統一銷燬,只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消息被泄露了出去,各個運送基因藥水的部隊在運送途中收受到了不明組織的攻擊,基因藥水至此消失。
聽到這,顧繁抓住了墨煜琰所說之話的重點,“你的意思是,奪走基因藥水的人與變異人背後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或是同一個組織?”
墨煜琰點頭,面色沉重,“通過對變異人的解刨,我們發現致使他們產生基因變異的藥物,其中就有當初被搶走的基因藥水的成分。”當然,他們解刨的都是變異人的屍體,雖然站在對立的立場上,但**解刨這種事,他們是不會幹的。
沉默了會兒,墨煜琰問道,“你還記得在西雙版納發現的那個火系異能者嗎?”
“當然。”顧繁點頭,那天的事情她怎麼會忘記。
“他們正在追殺從西藏雪山實驗室透出來的試驗品。”
“試驗品?”
“被注入新型基因藥水的…。人!”最後一個字,墨煜琰艱難吐出,他們的樣子,有的,似乎已經不能用人這個名次來命名了。對方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研究最完美最安全的使人變異的藥物,爲了得到最正確的數據,他們不惜用真人做實驗,這樣的行爲,簡直是令人髮指。
顧繁看了他一眼,人類,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物種,沒有之一。
房間有些沉寂,空氣氳着一絲壓抑的氣氛,墨煜琰看着沉默不語的顧繁,接着說道,“西藏雪山下有一個生物實驗基地,是國家當初在得到基因藥水後秘密修建的,本來,在決定銷燬基因藥水之前,政府已經下令毀掉雪山下的實驗室,哪知……。”
“哪知那個地方非但沒有被毀掉,反而一直被秘密使用着!”顧繁冷笑了聲,沒等墨煜琰的話說完,自己接了下去。最心狠手辣的殺人狂都沒有一個充滿野心的政客對社會的危害性大。地位越高,權力越大,就越不將人命當一回事。
“所以說,你可有懷疑的對象?”顧繁的手無意識的把玩着衣角,正色的詢問道。如今政壇中,誰在位十年,並且在老人出事後有機會坐上華夏最高領導人位置的人,最值得懷疑。
“有四個。”墨煜琰給出了答案。
“可以計劃?”
“……。”墨煜琰起身走到顧繁身邊,彎腰耳語。
……。
沈玉與顧冷的加入很快平息了這場鬧劇,沒有了水軍黑子的誹謗,被煽動的人們慢慢恢復了該有的理智,開始被沈玉與顧冷發佈的針對顧繁的陰謀論調洗腦。
京都四合院,陰詭的燈在風中忽明忽暗,閃爍不定。
電腦的光照在臉上,將埋在電腦前的人的臉籠罩在藍光中,扭曲了容顏。
“主子,對方已經出手,局面完全被控制住了。”埋在電腦前的人擡起頭,望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淡藍色的光芒映入眼底,反射出內心深處難以抑制的恐懼感。
上官卿凰搖晃着手裡的酒杯,看着紅色的液體撞擊在杯壁上,嗅着液體撞擊後充分散發的味道,殷紅的嘴角盪開一抹邪肆的弧度,對方控制住局面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但,小繁兒,這只是開端罷了,你,準備好接招了嗎?
局面被控制住後,清晨,官方終於給出了確切的回答。“瑤語死於他殺,就現場的情況而言,初步判斷爲入室搶劫。”消息一出,肆意了許久的瑤語被顧繁逼死的論調徹底不攻自破。
“我說什麼來着,就說這件事絕對跟顧繁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說女神逼死瑤語的人我也是笑了,跟女神搶紅毯的是她,試圖踩着女神上位的也是她,怎麼最後女神到成了那個罪大惡極的人呢?說的瑤語多無辜多可憐,說我女神多邪惡多殘忍,我呸,你們腦子都壞掉了是嗎?”
“拜託,說我們繁星逼死了瑤語,又說什麼這一切都是老公指使我們的人你們長點心成嗎,天知道我們有多冤枉,在瑤語這件事情上,我們半句重話都沒說過,怎麼最後背鍋的人卻是我們和老公呢。”
當然,在一面倒的論調之下,依然有少數人依舊走在黑顧繁的道路上,並且堅定不移的一黑到底。
“呵呵,入室搶劫?誰知道是不是官方畏於顧繁的身份地位撒的彌天大謊。”
“就是,誰不知道顧繁是王家的小公主啊。”
“對,誰知道呢,官方,你們敢放出瑤語死亡時的照片嗎?”
“樓上的,你們是沒有腦子還是腦子進水了,官方根本就不會也不能公佈現場照片,沒有點常識還不多看看書,在這丟人現眼。”
“看到有人說官方畏懼公主殿下所以撒了謊的言論,我當場就笑尿了,公主殿下是公衆人物,一言一行都備受關注,如果瑤語真的是自殺,沒有任何一個部門敢撒一個這樣的謊,咱們國家的那位老人,可是一個眼裡不容沙子的主,他們是嫌自己的政治生涯太長了嗎?”
“我發現有些人真是奇怪啊,官方沒給出結論的時候一直在嚷嚷着讓官方給出結論,官方這會兒給出結論了,又懷疑這結論的真實性,你們到底還有完沒完!”
“人和豬最大的區別就是人有腦子,所以我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豬星人已經佔領了地球,披上了人皮!”
警局。
“根據法醫的死亡報告來看,刀從死者背後插入死者胸腔,直穿心臟,就現場情況而言,不像是蓄意謀殺,死者的死明顯出乎行兇者的預料,但有一點值得注意……。”
重案組隊長站在幻燈片前,指着幻燈片上的圖片,“這裡明顯是死者死亡的第一現場,但是,地面卻有被清潔的痕跡,如果是入室搶劫,那麼什麼原因致使兇手清潔地面?”
“血跡!”重案組成員很快get到了點上。
重案組隊長打了個響指,點了點說話的人,略顯激動,“沒錯,血跡,兇手很有可能受了傷。”
“法政部,你們可發現了什麼?”
“我們將含有血跡的物品都放入了檢驗箱中,如今檢測人員正在檢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驗出結果。”
“很好!”
“法醫?”
“死者的右手手心處有明顯劃傷,初估估計是死者在跟兇手的撕扯中,順手抄起手邊碎裂的玻璃或者瓷器刺向兇手後留下來的傷口。死者背後、手臂、腳步、腿根都有淤青的痕跡,根據死者的反抗程度而言,對方很有可能在身體素質、體能、身高、體重等方面與死者相當,兇手如果不是一個瘦弱的男人,就是一個……。女人!”
“死者的死亡時間呢?”重案組隊長皺眉,問道。
“初步估計在四十八小時與六十小時之間。”法醫說得十分謹慎,根據屍體的僵硬程度與身體體表上呈現的屍斑和刺入的溫度計上所顯得肝溫,可以推算出死者死亡的大概時間,想要獲得具體時間,還要等解刨後才能得出。
“一組!”
“我們看了死者死亡這段時間所有的監控錄像,死者所住的小區是高等小區,出入都有記錄,在死者死亡這段時間,監控錄像並沒有錄到任何陌生可疑的車輛,這期間倒是有一輛運送裝修器材的車駛入小區,我們已經在逐步排查。”
“好,這次的死者是一個公衆人物,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我們一定要儘快抓住兇手,平息這場風波。”
“是!”
……。
“老佛爺,我……”
“不必說了,人都要爲自己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老佛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姑娘,眼底一片冰冷,冷意如萬年冰山,非一日之水能夠滴穿。姑娘的眼淚只能裝點自己的狼狽,卻不能撼動老佛爺如銅牆鐵壁一樣的心。
秀場下模特之間有利益爭鬥這種事情無可厚非,如果她陷害顧繁的事情不是發生在秀場上,老佛爺也許還會給她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但她,決不允許這種爭鬥被模特用在秀場上,那是對她,對現場觀衆的侮辱。
“老佛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
“你被解僱了!”老佛爺毫不留情的踢走了她。
姑娘的腦子嗡的一聲,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在老佛爺的一聲解僱中分崩瓦解,被老佛爺踢走的模特永遠在上不了大型的T臺,他的職業生涯,就此毀於一旦。
“不,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
回覆姑娘喊叫的,是老佛爺決絕的背影,一個把時裝秀當成自己算計舞臺的模特,不配在登上任何一場大秀。
走在商場淡金色花紋的對鬱金香色的地磚上,老佛爺從助理手裡拿過手機,撥打出一通越洋電話。
“顧,陷害你的那個人已經給我解僱了,什麼時候飛來紐約……什麼,你不接CHANEL的代言了?爲什麼?流言?好我知道了,反正這件事情不急,亞洲總代言的位置我會一直給你留着的!”
老佛爺掛斷電話,皺着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查查華夏出什麼事情了。”助理畢恭畢敬的接過電話,聽到老佛爺的吩咐,連忙稱是。
華夏。
“顧繁,爲什麼要拒絕老佛爺,瑤語這件事情不是已經過……”姜奚瞧着顧繁掛斷了電話,不解地詢問着,詢問聲卻在顧繁複雜的目光中漸漸低沉。當顧繁的經紀人這麼久,姜奚從沒有看見過顧繁露出這樣凝重的神色,似乎在顧繁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大事。
“顧繁,你怎麼了?如果有事你可以說出來,我也許不能幫你什麼,但至少能成爲你傾訴的垃圾桶。”
顧繁擡頭,直視姜奚眼裡的關心與擔憂,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記住,不要慌張。”
姜奚的心咯噠一聲,沒來由的心悸,“顧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
顧繁笑,笑的溫柔,如一縷清風吹進姜奚心頭,只是淡淡的對她說了一句,“放心。”
姜奚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攥拳,她迫使自己相信她的安慰,但內心深處,卻依舊惴惴不安着,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網上的流言蜚語並沒有影響顧繁,盜墓依舊愛拍攝之中,起先工作人員與劇組演員還擔心顧繁會因此受到印象,小心謹慎的不願意去觸碰,沒成想,顧繁卻比他們更像局外人。
瑤語的死在警方公佈了瑤語的死因後,慢慢的沉寂了下來。
盜墓的電影此時正在緊張地籌備中,一部電影從敲定拍攝到開始拍攝,最起碼要經過三個月或一兩年不等的準備時間,更有些電影,會在準備的過程中被pass掉。
盜墓電影最早,也要年底才能開拍,顧繁這段時間除了拍攝盜墓電視劇與參加跑男之外,並沒有額外的工作。
“怎麼,累了?”木棲鳳雙手交叉在身前,笑着打趣道。從她接任星迴娛樂開始,顧繁就各種忙碌着,看的木棲鳳都覺得她是一個鐵人了,如今看到鐵人似乎有要休息的意圖,木棲鳳自然有些驚訝,但對於顧繁休息的這個舉動,木棲鳳舉雙手雙腳贊同。工作是做不完的,她僅僅用了兩年就完成了別人半輩子的成就,如果她還不休息,木棲鳳都怕她會衝出地球去。
顧繁笑,聳肩,“不是,只是想放鬆一下。”
木棲鳳攤手,頗感欣慰,“這就對了。”生活嗎,勞逸結合纔有樂趣。
“這些都推掉?”她指了指攤在桌上,幾乎將桌子攤滿的各種劇本,各種代言合同,訊問着顧繁的意見。
顧繁點頭。
木棲鳳挑眉,“好!”
跑男錄製現場。
碧水藍天三亞,顧繁面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海平面平緩幽靜,只有一股股的浪潮涌入沙灘,但推動着這微小浪潮的,卻是海下看不見的洶涌波濤。
顧繁凝望海洋的畫面被攝影機記錄在案,空靈的美,讓人驚歎,卻飄渺到讓人無法抓牢。
“卡!”導演捂住心臟,平息心頭沒來由的、泛起的、好似她隨時都會消失的恐懼感,大聲的喊了聲卡,顧繁回頭,燦爛的笑容如豔陽般璀璨奪目,一陣巨浪,無聲而起,如猛獸般瞬間將顧繁吞沒。
“顧繁!”
“啊~”
“來人,快來人!”
眨眼的功夫,顧繁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被巨浪捲起海中。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隨後,是抑制不住的慌亂與喊叫,海浪並沒有在吞沒顧繁後退潮,而是一浪高過一浪的沸騰了起來。
“別過去,快回來。”
“不,不,顧繁,顧繁!”
“你們放開,我要去救她,救她!”
韓東君大叫着,費力的掙脫着經紀人與助理扣住他四肢腰身的手,赤紅的眼底似乎隨時都會留出血來。
“放開我!”
“放開!”
……。
“跑男拍攝現場發生了意外,顧繁被巨浪捲入海中,如今,生死不明!”
“哈哈,別開玩笑了,這不是真的,絕地不是!”
“巨浪?不可能,老公別鬧了,快出來冒個泡,痛斥這些爲了博關注而無恥到沒有下限的媒體。”
“女神,快出來說句話啊!”
顧繁被沖走生死不明的消息一開始是從微博的某些大V號流出來的,對此消息,繁星們表示嗤之以鼻,我女神(老公、公主殿下)連飛機都會開,豈能被小小海浪所難倒?說她被海浪捲走,還不如說她被怪物吃了更讓人相信呢。
可隨着各大媒體對此消息的深入報道,許多抱着看樂的人都笑不出來了,壓垮所有人的,是央視的晚間新聞。
“據悉,影視歌三棲明星顧繁於今天下午三點,錄製跑男這檔節目時意外被突然捲起的大浪吞噬,當地在第一時間出動了水警尋找打撈,但到現在爲止,依舊沒有發信顧繁的任何信息,從她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
王家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王安妮在聽到這個新聞後,幾乎哭斷了腸。
王老爺子撐着柺杖坐在沙發上,沉默的看着王安妮。
“安妮。”
眼淚洗刷着王安妮的臉頰,王安妮擡頭,視線被淚水遮蔽而模糊不堪。
“你相信我嗎?”老爺子呻吟低沉的問道,凝望着王安妮的眼底,氤氳着複雜而堅定的神色。
王安妮遲疑的點了點頭。
“那好,你放心,我的外孫女是絕對不是有事的!”他說的擲地有聲。
“妹妹你放心,我一定會將繁繁帶回來。”王崇遠握緊王安妮的手,視線直望盡她的眼底。
王安妮泣不成聲,只能用力的點頭。
墨家,墨老爺子看着新聞內容,沉默不語。被巨浪吞噬?
墨染房間內,“不好意思,最早一班飛往三亞的飛機在明天晚上八點,您……。”“嘭~”的一聲,墨染氣急的砸壞了電話,他衝出房門,衝到了墨老爺子的書房前,猛地推開書房的門,“爺爺,幫我安排直升飛機,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三亞。”
“墨染,你在幹什麼?”
墨染父親的怒喝聲從背後傳來,墨染紅着眼,眼底佈滿了血絲,就像是一隻孤注一擲的困獸,“我要立刻去三亞,立刻!”
……。
“航空公司飛往三亞的機票賣到脫銷,初估估算,如今已經有數十萬人涌入三亞。”
對顧繁失蹤的事情,媒體一直在跟蹤調查,不過十幾個小時,顧繁的粉絲們已經展開了行動,從事新聞行業這麼久,他們從沒有看到過有哪個明星會如此牽動人心,飛往三亞的人幾乎老子世界各地。
“已在現場,看到了下水打撈的蛙人,而如今依舊沒有顧繁的任何消息。”現場,繁星們看着一次次無功而返的蛙人,不知道應該覺得慶幸還是覺得不安,畢竟,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嗎?
“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
“顧繁,你在哪,求求你不要出事,求求你快回來。”
現場,充斥着繁星們的哭喊聲,但所有人卻理智的沒有給救援人員任何麻煩,他們只是,只是想再第一時間得到顧繁的消息,想再第一時間看到她。
三亞的海灘,籠罩在一片悲傷之中,就連救援隊的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距離三亞海灘一千米的山丘上。
“走吧!”
男人對身邊凝望着海灘的女人柔聲說道。
女人眼底深深的看了一眼海灘上的人,掩蓋眼底的抱歉,轉身離開。
……。
京都,四合院。上官卿凰看着新聞內容,拿起手邊的紅酒一飲而盡,伸出舌尖捲起沾染在嘴角的酒漬,嘴角盪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來,“小繁兒,你在跟我玩什麼把戲呢?”
……。
三亞病房。
“不,不~”姜奚從噩夢中的醒了過來,睜眼,看到了純白色的屋頂。還好,還好一切都是一場夢!
“奚姐,你醒了,喝口水吧!”
姜奚轉頭,視線從顧繁助理的身上轉到四周,她眼底的期望瞬間得分崩瓦解,她一把抓住小助理的手,“顧繁呢,顧繁呢?”
小助理的眼圈瞬間紅了,顫抖着聲音,“奚姐,顧繁,顧繁她……。被,被浪捲走了。”
姜奚瞬間哭出了聲,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顧繁,真的出事了!
……
京都,重案組。
“頭,這可怎麼辦?”顧繁的死讓他們措手不及,通過對現場的血跡採樣,法政部已經驗出了留在現場的血跡血屬於瑤語的經紀人文宏,他們順着這條線查出來文洪與瑤語之間的矛盾,並且已經有足夠的證據抓捕文洪。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文洪痛快的承認了自己殺死瑤語的事實,並且供出這一切都是顧繁吩咐的,他們正要請顧繁回來協助調查,卻沒有想到在這個檔口,顧繁竟然下落不明瞭。
重案組組長王安眉頭緊皺,他總覺得一切都太巧合也太順利了,如果真如文洪所說她殺死瑤語是受了顧繁的指使的話,那麼她爲何會在被抓後這麼快就供出顧繁來?爲了減罪?要知道根據現場的情況而言,文洪殺死瑤語屬於誤殺,即便她破壞了現場,試圖逃脫法律的懲處,但這些罪名也不足以判她死刑,若她背後有顧繁,她只需要咬緊牙關將一切都抗下來,作爲回報,顧繁自然會爲她運作,可現在……。
而最讓他覺得無法理解的是,如果文洪承認了罪責,瑤語的死就是誤殺;而她供出了顧繁,誤殺就會變成有預謀的謀殺,誠然她只是受人指使的棋子,但蓄意謀殺的罪名也比誤殺要大啊!這件事情怎麼看,都像是有人想將這一切都載在顧繁顧繁的頭上,這對方這樣做有什麼目的,會得到什麼好處呢?
對此,他百思不得其解。
“哎,當初瑤語死的時候顧繁被黑成那個那樣,如今……真是世事難料。”
“可不,那段時間就連我都覺得顧繁實在是太壞了,誰承想重案組卻……”
“噓噓,別說了!王隊在那邊~”
路過重案組的文員看到開門走出來的王安,連忙閉上了嘴,低頭快步走了過去,就跟後面有老虎在追一樣。
是這樣!
他們二個人的對話卻讓王安找到了對方那麼做的目的。
搞垮顧繁的名聲!
對於一個明星而言,一個醜聞足以斷送整個職業生涯,他們只要將顧繁請來重案組,那麼外界就會因此編造出無數個版本來,即便最後證實這件事真的與顧繁無關,顧繁的身上依舊會背上洗刷不去的污點,正因爲顧繁的身份特殊,所以纔會因爲這件事一直被人詬病。
而顧繁的名聲,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己,還代表着……王家!
誰,到底是誰?
他摔上門,疾步走到審訊室,咣噹一聲關上大門,拿起桌上的檯燈對準文洪的眼睛,讓她除了眼前的光明外,只能看到四周無邊無際的黑暗。“說,是誰指使你冤枉顧繁的?”
強光直射,讓文洪擡手擋住了眼,他的質問聲迴盪在文洪耳邊,如鼓槌般擊着文洪的心臟,“咚咚~咚咚~咚咚~”她深情慌亂,有種被看穿的恐懼感。
“沒,沒有!”
“我再給你一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機會,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我,我…。”
文洪掙扎着,話到嘴邊欲說還休,王隊抓着檯燈的手心微微冒汗,目光銳利迥然的望着她,時間滴滴答答跳動在耳邊,一切都像是靜止了一般,文洪都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劇烈的心跳聲。
“王安,你在幹什麼?”刑偵科局長推門而入,攪亂了審訊室內焦灼壓抑的氣氛,文洪鬆了一口氣,泄了勁兒般癱軟的依靠在了椅背上。
王安轉頭,望向走進來的局長,皺眉回答,“審訊犯人。”
“審訊,我看你是在誘導!”局長冷哼了一聲,不由分說的將一頂大帽子扣在了王安的頭上。
王安急忙辯解道,“局長,我只是有所懷疑,這件事……”
然而王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局長粗魯的打斷了,“懷疑什麼?這件事明明證據確鑿,我已經讓文員對外公佈對調查結果,這件事情到此爲止。”
“可是……”
“王安,這是命令!”
“是!”王安最終地下了頭。
晚上,刑偵部門將瑤語的死亡原因以及兇手的身份公之於衆。“瑤語死於其經紀人文洪之手,據文洪所提供的口供來看,幕後黑手另有其人,只是那人於昨日消失,案件只能暫時擱淺…。”
這個消息一經發布,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我CNMLGB,別把什麼屎盆子都往我們公主殿下的腦袋上扣,幕後黑手?就瑤語那個傻逼至於讓公主殿下出手對付,她也配!”
“證據呢?不會是兇手的一面之詞吧!”
“之前說是入室搶劫,如今又說是蓄謀殺人,呵呵,這就是華夏的刑偵部門。”
“狗屎,一幫狗屎,老公如今下落不明,你們竟然還在這裡誣陷誹謗的她,你們的心難道都被狗吃了嗎?還是你們的腦子背驢踢了?竟然相信一個兇手的話!”
“抗議,抗議刑偵部門對顧繁的誹謗,你們如果不拿出確切的證據,就休想將屎盆子往我女神的腦袋上扣。”
“這年頭,豬都當刑警了,罪犯們,你們的美好時代來了!”
王安看着網上沸騰的人羣,猛地拍打着桌面。不對,從發現瑤語死亡到現在,仔細回想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對勁兒,當初局長不讓公佈瑤語的死亡原因還可以說是擔心打草驚蛇並害怕引起社會大衆的輿論,但後來不讓他仔細審查文洪卻太說不過去了,如果文洪只是一顆棋子的話,那麼這顆棋子一定經過局長的手!
王安猛地站起身,椅子與地面摩擦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刺耳聲,“成一,我出去一趟。”
“好!”成一目送王安離開,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王安還沒有徹底死心,好,我知道了,我會密切注視他的,好,明白。”
……。
Y國。
公爵府邸。
“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顧凌霄坐在歐式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地上,背挑斷了手腳筋,鎖上刑罰鎖的男人,冰冷的眼底沒有任何溫度。
男人笑了笑,嘴角溢出鮮紅的血液,“公爵,知道我爲什麼現在還沒有死嗎?”他低沉的開口,最後,瘋狂的喊出,“因爲我要你死!”
顧凌霄瞳孔緊縮,“退!”
男人的身體瞬間腫脹,如吹滿氣,即將吹爆的氣球,隨着顧凌霄的一聲爆呵,衆人的身子瞬間倒退。
“嘭~”的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威力之大,直接將幾百米內的所有一切毀於一旦。
顧凌霄站在廢墟上,臉色鐵青,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
“主子!”
“給我查!”
“是!”
……。
Y國,紙醉迷津的夜場。
站在玻璃窗前的男人有着一頭褐色的捲髮與一雙蔚藍如海的眼睛。
“帥哥。”
街上身着暴露的妙曼女郎爭搶着湊到男人面前,只爲了先一步得到這個男人。
男人回頭,咧嘴微笑,“我的天使,有事情嗎?”
女郎迷失在男人低沉渾厚的嗓音中,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似乎隨時都會的飄入半空,他蔚藍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身影,就像是已經將她記在心中,女郎紅了臉龐,整個人變得有些侷促,“我,我是想問問,你要不要進去玩玩。”
“好啊,我的榮幸!”
直到將胳膊放進男人的臂彎,女郎還是一副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的神情,餘光掃到身邊的姑娘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女郎驕傲的挺了挺自己的酥胸,將身子靠近男人,她足有34D的胸緊緊的壓在男人的胳膊上,給了後面的姑娘們一個得瑟的眼神,隨後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帥哥,第一次來嗎?”
“嗯,是啊!”
“想玩什麼呢?”
“有什麼刺激好玩的嗎?”
“打黑拳?”
男人挑眉,修長的手指挑起女郎的下巴,低頭,湊到她面前,脣瓣停在距離女郎脣瓣一釐米的地方,說話時,有一股薄荷的香兒,“你真是我的寶貝。”
這麼近的距離,他的肌膚依舊光潔到沒有任何毛孔,女郎被男色所惑,腦子渾渾噩噩,只覺得心都在往外冒着粉紅色的泡泡。直到置身黑拳館外,這才恢復了一些意識。
“瑞麗絲,這人…。”
黑拳館外,足有一米九幾的黑人壯漢攔住二人的去路,詢問着瑞麗絲的同時,眼睛上下掃視着瑞麗絲身邊的男人,帶着一絲審視。
瑞麗絲掃了男人一眼,對着大漢點了點頭。
大漢深深的看了一眼男人後收回視線,指着一旁的櫃子,“抱歉,通訊設備不能帶進拳館,請站在這邊讓我搜身。”
男人皺眉,臉上印上了一抹溫怒,他冷笑,“搜身?呵,這世上還沒有人敢搜我的身。”
男人身上一閃即逝的殺氣讓大漢渾身發麻,他那雙蔚藍的眸子,就像是野獸的瞳孔,讓他本能的產生了畏懼感,依靠在男人身上的女郎只覺得渾身寒意瀰漫,深入骨髓的寒冷從男人身上肆意噴發,如果說之前男人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的話,那麼現在在女郎眼裡,這個男人更像是一把鑲嵌着華麗寶石的銳利刺刀。
女郎驚恐的放開男人的手,後退時,高跟鞋不小心卡在路邊石板間的縫隙中,一崴,驚呼着向後倒去。
男人伸手一撈,手臂托住女郎的腰,輕巧收手,將女郎抱入懷中,他低頭,笑容中帶着一絲溫和的柔情,“小心點。”這時的他與剛剛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女郎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神情錯愕。
男人轉頭,望向擋在身前的大漢,“怎麼,現在還要搜身嗎?”大漢嚥了嚥唾沫,強硬的回答道,“當然,除非你離開。”
男人笑,“我這個人有個壞毛病,別人不讓我怎麼樣我就偏要這樣,你讓我離開,我就偏要進去看看,你要搜身,我就偏不讓你搜身,我倒是要看看,這裡誰能攔得住我!”
男人語落,瞬間出拳,一拳K。O掉了黑人壯漢。而他的另外一隻手,一直抱着34D女郎,從未放手。
拳館內。
“捷克,外面出事了!”
“什麼事?”
“有人鬧事,那人已經放倒了所有的安保人員。”
“一個人?”捷克轉頭,神色依舊有些漫不經心。那人點頭,“一人一手!”
“哦?”聽到這,捷克才提起了興趣。“讓文森去解決。”
男人吞了吞口水,艱難的回答道,“文森已經去了。”捷克挑眉,“去了?敗了?”
“一秒!”簡直是慘敗。
捷克聽到這,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讓下面的人都住手,將人請進來。”
“可是……”
“我說將人請進來!”捷克太高了語調。
“是!”
“這位先生,請進!”
身穿西裝的男人跑到門口,恭敬的將人請了進去。
男人看了一眼狼藉的四周,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早這樣不就好了。”語落,摟着瑞麗色走了進去。
貴賓廳,捷克敲門走了進來。
“先生,我爲手下的不懂事向您道歉。”
男人擡頭,看了一眼,“不是說大黑拳嗎?人呢?”
“你……”站在捷克身邊的文森怒急,眼睛一瞪,擼起袖子就要跟這個膽敢不將捷克放在眼裡的傢伙拼命,卻被捷克一把攔住。
男人輕掃了文森一眼,呲笑了聲。
“這就開始,這些是我們給您壓驚,希望您不要嫌棄。”捷克語落,拍了拍手,服務生送來酒水飲料,零食水果,文森忍着怒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嗯了聲,打發走了捷克。
門外。
“捷克,你爲什麼對那個混蛋這麼低聲下氣的,不過是能打了一些,我……”文森氣不過的大聲質問,如果眼神能隔空殺人的話,那男人此時早就身首異處了。
捷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人按在沙發上,冷笑,“低聲下氣?文森,你不是一直問咱們的老闆是誰嗎?今天我就帶你去見他!”
“真的?”文森眼睛一亮,“但我還是不明白這件事跟那個小白臉有什麼關係。”
“一會兒你就懂了!”
貴賓廳,男人大口灌着酒,看着樓下臺上對打的選手,吃着盤子裡的水果,時不時的喂喂瑞麗絲,“寶貝,這幫人實在是太菜了,我們還是走吧,幹些有意義的事情。”
瑞麗絲笑的花枝亂顫,用手點着男人的胸口,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指放在嘴裡,輕輕撕咬。
“好,我們……”
瑞麗絲將男人拽了起來,眼底媚色叢生,只是還沒說完話,頭沒來由的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倒在了沙發上。男人眼底的警惕還沒完全暈來,腳下一個踉蹌撞翻了身邊茶几,倒在了地上。
捷克與文森推門而入。
“來人,將這個男人帶走。”
“那瑞麗絲…。”
“殺了!”
問話的人渾身一顫,在捷克冷酷的目光中,低聲稱是。
梵蒂岡。
最大的天主教教堂的地下,有一座地牢般的實驗室。
男人悠悠醒來,強光照的他睜不開眼睛,暈厥後的甦醒帶着強烈的噁心感,讓他忍不住乾嘔。
“誰?”男人大聲質問着。
“噶擦~”強光被關閉,男人晃了晃腦袋,緩慢的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四周,各種儀器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鮮血從他的胳膊透過有透明的管道流入其中一個儀器裡。
男人瞳孔緊縮,奮力的掙扎着。除了他所在的房間外,四周漆黑一片,隱約間,他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誰,誰在那,你們想要幹什麼,放開我!”
房間外。
“捷克,做得不錯!”
捷克面前,坐着一個紫色眸子的姑娘,姑娘有着一張精緻的臉龐,只是這張臉上,卻掛着一絲殘虐的冷笑。
捷克不敢直視女孩的眼睛,恭敬的低着頭,“聖女,我是您最虔誠的信徒,能爲您效勞,是我的榮幸。”捷克的眼底縈繞着狂熱的信仰。
女孩嗯了聲,手指無意識的敲擊着座椅扶手,臉上掛着滿意的微笑。
她站起身,走向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近距離的欣賞着他那張因爲恐懼而扭曲的俊臉。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男人看清了女人的臉,她精緻的五官讓男人微微失神,但很快,被恐懼語憤怒衝散。
女人笑了,手指虛空的撫摸着男人的身體,“多好的軀體啊,這麼的年輕,這麼的強壯,別擔心,我只是想要賦予你更大更強的力量罷了,相信我,不要害怕,你是被神選中的神子,肩負着絕對的使命,一切的艱辛都是爲了獲得那巨大的成就。”
“更大更強的力量?巨大的成就?”
“對,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想想,超脫於現實意義的力量;想想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金錢;想想至高無上的權利,你想要嗎,告訴我你想要嗎?”女人的話帶着強烈誘惑力,如同潘多拉的盒子,呼喚着人類內心伸出強烈的**。
“我想要,我想要。”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狂熱。
“好,那麼……”
男人突然低低的笑起來,打斷了女人蠱惑的話,他擡起頭,直視着女人的眼眸,“安妮,我演得像不像,我想要……哈哈哈。”
女人眼底閃過一死溫怒,“安妮,你認識我那個愚蠢的妹妹?”
男人驚訝的挑了挑眉,“嘩啦~”一聲,綁在他身上的鎖鏈紛紛掉落,男人拔下插在他身上的管子,動了動有些堅硬的脖子肩膀,在女人驚疑的目光下站起身,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哦那抱歉了,果然,還是安妮要好看一點。”
“你到底是誰?”女人後退了一步,質問道。
男人嘴角蕩起一抹燦爛笑意,“你會知道的,不過,在這之前,還請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做客。”
“你以爲憑你一個人能夠抓住我?呵,可笑!”
男人送了聳肩,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你以爲我會一個人來?”
“你什麼意……”女人的話還沒說完,慘叫聲便從外面穿了進來,男人笑了笑,“聖女殿下,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能交給一個蠢貨來辦。”
男人擡手,一拳,輕而易舉打碎了面前連子彈都打不穿的鋼化玻璃。手,扣住了梵蒂岡聖女的脖子。
“解決了?”“搞定!”
走向男人的亞洲男人將一劑藥物注射進了女人體內,揮了揮手,讓涌進來手下將人帶走,而他,則是一把抓住了歐洲男人的手,用自己的雙手來回擦拭着手上的肌膚。
“幹嘛?”歐洲男人抽回手,蔚藍的眸怒視着身邊的男人,聲音卻不似之前那般低沉,而是帶着一絲明亮。
亞洲男人低聲回答道,“消毒!”天知道在看到他挑逗那個大胸女郎的時候,男人心裡憋屈的多麼想殺人,而且,他這麼會撩妹是腫麼一回事!
“咦!”歐洲男人睜大了雙眼,俊逸的臉上露出一絲蠢萌的神情來。
亞洲男人低頭,吻住了他的脣。
“唔~”
Y國,公爵府。
“胡鬧,簡直是胡鬧!”顧凌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頭褐色捲髮的小子,又是生氣又是覺得好笑,這個丫頭的主意什麼時候這麼正了,竟然敢以自己爲誘餌,單槍匹馬的闖進別人的老巢去。
對,沒錯,這個有着褐色捲髮、蔚藍眸子的帥哥就是顧繁。
這件事情還要從墨煜琰對顧繁耳語開始說起。
上官卿凰之所以能將矛頭對準她無外是因爲她身在明處,容易成爲靶子,那麼顧繁就化明爲暗,她知道她失蹤的那種把戲瞞不過上官卿凰,而她也沒想瞞他,顧繁就是在光明正大的告訴上官卿凰,對,我就是炸死,既然你已經出招了,那現在,輪到我了!
“爸,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顧繁走上前,拉住顧凌霄的胳膊賣萌撒嬌,顧凌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頭,沒好氣的看着墨煜琰,將所有怒氣都灑在了他的身上,“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是嗎?你怎麼能夠任由我的寶貝做那麼危險的事情,我告訴你小子,這也就是我的寶貝沒事,如果有事……”
“岳父大人,我不會讓顧繁出事的!”顧凌霄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墨煜琰一本正經的打斷了,顧凌霄氣的直跳腳,“岳父,誰是你岳父大人!”臥槽,這個不要臉的臭小子。
“岳父,Y國夜場難道不在您的管轄範圍之內嗎?”墨煜琰完全沒給顧凌霄發作的機會,一言不合就甩大招,這個問題糊了顧凌霄一臉。當初那裡是黑手黨的勢力範圍,後來他全面接管了Y國的黑道後,那裡自然被列入了他的管轄範圍內,但顧凌霄懼內…。不,是疼老婆,所以對那種地方一向不理會,一直交給艾迪管理。艾迪從國內就跟在他的身邊,顧凌霄真的沒有想到,背叛他的竟然是艾迪。
對於墨煜琰這麼問題,顧凌霄心裡是抗拒的,他咳嗽了一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們是怎麼發現那裡有問題的?”
“這還要仰仗您!”老丈人可不能得罪,墨煜琰深明此理,堵住了顧凌霄訓斥的話語後,自然不敢在不給老丈人面前,這就叫做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
媽的,以爲老子不知道你心裡的小九九?顧凌霄呲了聲,看了一眼顧繁,要不是我寶貝喜歡你,老子會讓你在這逼逼?
顧凌霄嗯了一聲。
“因爲您處決了艾迪。”
也就是死活,因爲他們察覺出了艾迪的失蹤,所以纔開始懷疑夜場?顧凌霄最近微抽。
夜場裡的黑拳管館,因爲是打黑拳,所以死個把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在那裡死亡與失蹤的人不計其數,所以說,如果哪裡是最好的實驗品收集地的話,黑拳館無意識最好的地方。
“問出了什麼?”顧凌霄詢問。
“那個女人不是梵蒂岡的聖女。”墨煜琰回答道。
“哦?”顧凌霄微微挑眉。
“那個女人是這代聖女的姐姐,雖然與這代聖女是雙胞胎,但她並沒有任何特殊的能力,而她妹妹的情況正好與她相反。”
“所以,這就是她參與基因實驗的原因?”
“是的,她並不甘心,她認爲聖女的位置應該是她的,而她也一直堅信她所有的厄運都是她妹妹帶給她的,所以她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但她又不願意承受失敗的後果,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找到了她,承諾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
“男人?上官卿凰?”
“是他沒錯!”
“爸,上官卿凰到底是誰?”顧繁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
“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這個世上,從來不會只有一個主角,既生瑜何生亮的事情在每個時代都會上演,事情其實很簡單,不過是兩個有利益糾葛又同樣優秀的人之間的生死鬥。如今這場戰爭,不過是上一輩恩怨的延續。
顧凌霄看着顧繁,回顧着自己的前半生,他其實要的不多,他只想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只想自己在乎的人不被欺負,但這個簡單的要求,卻要用強大的地位來支撐,他不是一個稱職的老公,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但若生命能夠重來,他依舊會選擇這條路。
……。
京都,四合院。
“主子,梵蒂岡那邊出事了!”
“哦?”
“珍妮弗被抓走了。”
“我知道了!”
上官卿凰看着窗外顫動的樹葉,眯起了眼睛。
……。
如今距離顧繁失蹤,已經過去了三天。
繁星們無論如何但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三天前她明明還活着,明明還在微博上跟他們互動,而如今,她卻生死不明。
意外總是那麼突然,沒有痕跡,不打招呼,你永遠不知道明天與死亡,哪一個先到。
墨染站在沙灘旁,呆呆的看着腳邊的浪花,整個人憔悴的不成樣子,他的眼底充滿了血絲,鬍子遍佈整張臉旁,讓人看着心都碎了。
“墨導,是不是喜歡顧繁?”守在沙灘旁的繁星們吸了吸鼻子,壓下翻涌而上的悲傷,耳語道。
“是吧,如果不是,怎麼會這麼絕望。”
“如果老公能回來,我投墨染一票。”
“我也是!”
“可是顧繁,你到底在哪,你快回來好不好!”
顧繁的失蹤讓整個娛樂圈產生低迷狀,而星迴娛樂,卻是人心惶惶。星迴娛樂能夠發展到如今這等規模,不能說百分之百都靠顧繁,但起碼有百分之八十是靠她,她的劇本,她的歌曲,她的綜藝策劃,顧繁失蹤對星迴娛樂而言,如同天塌。
木棲鳳拿出了顧繁之前給她的十部電影劇本。
“這是顧繁之前給我的電影劇本,算上嗜血嗜血醫生一共十本,星迴娛樂不會垮,顧繁也一定會回來的,在這個非常時期,我需要你們有孤注一擲的決心,不要慌,不要怕,幫我,幫我守護星迴娛樂,守候這個由顧繁一手建立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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