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樣看着我,感動到了?”
晏明珠回神,她的確是感動到了。
從前在晏府,她雖然是名義上的晏家二小姐,可是卻過的並不夠寬裕。
每逢生辰的時候,只有孃親一個人會記得。
她的那個父親,有與沒有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她只與文謙說過一次她的生辰是七月十五,可他竟就記住了。
並且還給了她這樣的感動…
而就在他爲她的生辰忙碌的時候,她竟然在想着如何殺死他。
這樣不懂得知恩圖報的她還算得上是個人嗎?
做人真的不能這樣。
蘇琯琯的方法是幫他引路,送他離開陽世,讓他去他該去的地方。
而歐陽莫離卻是要殺死他。
如果一定要選擇,她到寧可選擇蘇琯琯的方法。
即便是一個鬼,也不能枉殺不是嗎?
頃刻,她壓在心上的石頭忽然墜地,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她抿脣一笑邁步走進廚房,將鏟子從他手中接過。
“狀元夫君,古語有云,君子遠庖廚。
以後這種事兒等着我回來做。”
“你這麼晚回來,如果等着你,豈不是到晚上才能吃上飯?”他說着將目光落到了她胸前。
“今天出去做了些什麼?”
晏明珠眼神閃躲了幾分:“我去接近郎月公主了。”
“都查到了些什麼?”
晏明珠聳肩:“今天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能套出來。
我只是說我住在這裡很害怕,想要從這裡逃出去,看看她有沒有辦法而已。”
“她如何說的?”
晏明珠想了想,歐陽莫離讓她殺文謙也是爲了救她的命,總不能出賣他。
晏明珠聳肩:“沒有,不過她提到你的時候似乎很害怕。
難道你的死真的跟她有關?”
文謙神秘莫測的笑了笑,沒有說過。
晏明珠很快就把菜炒完。
兩人像往常一樣坐在貢桌上吃飯。
她打開自己新買來的茶葉泡了一壺新茶。
文謙看着她的動作,表情淡淡的,始終沒有說什麼話。
沒多會兒,她給他倒了一杯茶。
“狀元夫君你嚐嚐,這是我今天回來的時候新買的茶。
這裡面還有菊花呢,很好喝的。”
文謙揚了揚眉,嘴角微微上揚的盯着茶杯看了會兒。
終於,他將茶杯端起在脣邊抿了一口。
晏明珠雙手支在桌上看向他:“狀元夫君,你就不怕我在水裡下毒啊。”
“沒關係,你跟我簽訂了陰婚契約的。
我死了,你也會給我陪葬。”
“什麼?”晏明珠差點跳腳:“你這陰婚契約裡的內容也太多了吧。”
“不多,我生你生,我亡你亡,這也算是夫唱婦隨。
目前爲止,我對你很滿意,沒打算把你一個人留下。”
晏明珠凹槽的捶桌腹誹:夫君大人,你能別對我這麼滿意不?我一點也不領情好不啦。
不過好在她沒有真的對他下毒,不然他倆現在已經到別處繼續做夫妻去了。
“一會兒吃完飯,你就先回孃家去吧。
你今晚住在你孃家就可以了,不用回來。”
“爲什麼?”
“因爲今天是我的忌辰。”
“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