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夫渠臉色一凝。
他聯想了一下雨滴說的畫面。
這分明就是污穢的東西。
雨滴怎麼會說這種話呢。
“雨滴,你在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呢。償”
夫渠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剛剛我回來的時候,在太都殿邊上的那片沒人去的小花園裡看到的。攖”
夫渠握拳,該死。
是誰,竟然敢在太都島做這種事兒污了他寶貝徒兒的眼睛。
“那女的叫的特別可憐。
可我過去看的時候,她卻在笑。
如果不是因爲她在笑,我肯定是會救她的。
可是就因爲她哭笑不得的樣子。
我聽了鈴音的話沒有幫她。
她跟那個男的不像是真的在打架。
那個男的啊,就一直在撞那個女的。
看起來,好像沒有很用力的樣子。
哦對了,那女的還抱着那男的呢。”
夫渠不悅:“那兩人你認識嗎?”
“女的我看到她的臉了,就是那個西海龍宮的大公主龍雪啊。
男的我沒有看到臉,但是鈴音認識那個人的髮型,是東海龍宮的二皇子龍旭。”
夫渠伸手捂住了雨滴的嘴:“好了雨滴,時候不早了,你也趕緊去休息吧。”
“可是師傅…”
“沒有可是,現在你是要去休息,還是要跟着師傅一起看經文。”
“我好睏。”雨滴瞬間就打了個哈欠:“師傅,我太困了,要休息了,晚安。”
雨滴快速的進了房間。
夫渠握拳回了自己的房裡命人找來了白瓷。
白瓷本來都已經要打坐準備入睡了。
聽到師傅的召喚,他速速趕了過來。
見夫渠臉色不好,白瓷以爲夫渠知道了晚上的事情。
他有些緊張的道:“師傅。”
“你去通知龍雪和龍旭,讓他們明天一早離開太都島。”
“啊?”白瓷愣了一下。
“怎麼,爲師的話你沒有聽清?”
“不…徒兒聽清楚了,只是師傅…爲什麼要讓他們離開呢?”
“告訴他們,今晚他們做錯了事情。
想要撒野,回龍宮去撒,他們選錯了地點。”
白瓷納悶,師傅這話讓他更加糊塗了。
撒野的人是龍嬌,龍雪雖然時候也摻和了進來,可她並沒有說太多。
至於龍旭,他從頭到尾幾乎沒有說話。
“師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
“爲師讓你去做你就去做。
難道爲師要做的事情還需要一一向你解釋嗎?”
白瓷連忙叩首:“徒兒知錯,徒兒這就去處理這件事。”
白瓷離開後,夫渠有些悶悶的揉了揉眉心。
看來這次請龍族的子弟來做客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清早醒來,仙娥便來請雨滴去冰室,說老仙在等她。
雨滴收拾乾淨後便去了冰室。
一進去她便心急火燎的脫衣服:“師傅,我們要快一點哦。”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恩…我想去修煉場看熱鬧。”
“看什麼熱鬧?”
“你不是說讓我的師兄師姐們幫那幾個龍子龍女修煉嗎。
我想去看看熱鬧啊。”
夫渠搖頭一笑:“看你的表情,可不是隻想去湊熱鬧那麼簡單。
是不是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沒有,絕對沒有。”雨滴嘿嘿一笑。
這件事情如果被師傅知道,師傅一定要收拾大家的。
那樣她就看不到熱鬧了。
所以這事兒她壓根就不會告訴師傅的。
她將衣服扔到一旁跳上了冰牀躺下。
夫渠上前開始爲她進行修煉。
看到她微扯開的領口,他凝了凝眉,伸手幫她將衣服攏好。
“以後衣服一定要穿整齊才能出門。”
“穿不好師傅幫我係好不就好了嗎。
反正有師傅在我身邊的嗎。”
“師傅總也不能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
總有一天你會長大,會離開太都島離開師傅。
到那時,師傅就幫不了你了。”
雨滴原本閉着的眼睛一下子睜開望向他。
“師傅,我爲什麼要離開師傅?
我不要離開師傅。
我要一輩子都陪在師傅的身邊。”
夫渠嘆口氣:“傻丫頭,你總要長大,總要嫁人的嗎。
怎麼可能一輩子都陪在師傅身邊呢。
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師傅不是說事在人爲嗎?
再說,嫁人是什麼?”
“嫁人…就是要成爲一個男人的妻子。”
夫渠不想提起這個詞。
可是眼下雨滴既然問道了,他自然要爲她解答。
有一些東西,他不想騙她。
騙的多了,她就會把錯的當成對的。
這樣對雨滴的成長是非常不利的。
“我不是說了嗎,我要做師傅的妻子。
嫁人…嗯,我就嫁給師傅。”
夫渠揚眉,他與她之間的距離太遠,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這個道理看來他只能慢慢的教給她了。
修煉完後,雨滴將衣服穿上後便一溜煙的跑走了。
夫渠看着她火急火燎的樣子,心想這可真是個急性子的孩子呢。
雨滴來到修煉場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期待中的雙方比試的場面。
修煉場上,大家正一對一的進行着練習,臉上的表情都不太高昂。
仔細看去才發現,原來人都還不齊。
她走到修煉場外圍,白瓷看到她來了便走了過來。
“你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
“我已經跟師傅說過了,要來看你們修煉。
師傅沒有反對,只讓我不要惹事兒。”
她說着看向修煉場裡面道:“白瓷,不是說好了要比試的嗎。
爲什麼大家都這麼沒有興致呢。
還有,龍族這邊好像少了好幾個人呢。”
兩人正隔着圍網說着話,鈴音也默默走了過來。
“雨滴,你來啦。”
“是啊,你們這邊怎麼少了人啊。
他們人呢?是不是害怕我的師兄師姐們,所以不敢來迎戰了。”
“哪裡,他們巴不得能來呢。
昨天夜裡,龍雪和龍旭有事所以被召喚回龍宮了。”
“這麼突然啊。”雨滴嘟嘴:“龍雪和龍旭?那不就是我們昨天晚上遇到的兩人嗎?”
白瓷不解問道:“你昨天晚上遇到他們兩個了嗎?
他們做了什麼嗎?”
白瓷一直沒想明白,爲什麼師傅要這兩人離開。
看來雨滴知道真相。
“昨晚,我和鈴音回去的時候,看到那邊…”
“雨滴。”鈴音連忙叫住雨滴。
雨滴轉頭看向她:“怎麼了?”
鈴音看向白瓷道:“白瓷大師兄,這件事兒…實在是女兒家羞於啓齒的。
我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雨滴可能不明白那兩人在做什麼。
所以還是別讓她說出來了,不太好。”
白瓷並不是傻瓜,鈴音這樣一說,他瞬間就明白了。
一定是雨滴回去與師傅說了這事兒。
怪不得師傅會趕那兩人離開。
想到當時雨滴對師傅形容那件事兒的畫面。
白瓷忍不住嘴角微揚。
當時師傅肯定覺得很慌張吧。
他今天該感激鈴音,幫他化解了尷尬。
“鈴音,你也覺得我們昨晚沒有救人不太好對不對。
我就說嗎,昨天晚上我還自責了呢。”
“他們沒事兒的,他們都好好的,你放心便是了。”
鈴音的手伸過圍網握住了她的手腕。
“只是,你不能進來嗎?
這樣說話真的好彆扭哦。”
雨滴很堅定的搖了搖頭:“師傅不讓我進去修煉。
怕我跟大家起衝突呢。”
白瓷道:“我們這邊修煉一會兒就出來。
你要在這裡看嗎?”
“要啊。”雨滴連連點了點頭,她席地而坐:“你們去吧,我就在這裡看。”
白瓷和鈴音一起走回了修煉場的中心。
修煉場中,元櫻抽空跟雨滴打了個招呼。
不過因爲她的對手是東海龍宮的大公主龍煙,所以她沒法兒分心。”
遠遠的,正在跟着仙貝修煉的龍嬌冷哼一聲。
“這個女人連進都不敢進來嗎?”
仙貝沒有做聲:“龍嬌公主,我來陪你修煉還不夠嗎?”
“我看你還蠻順眼的,可是我看那個臭丫頭不順眼。”
龍嬌說完從仙貝身邊走開往外圍走去。
鈴音見狀忙道:“龍嬌姐姐,別過去了。
雨滴不可以進修煉場的,這是老仙的規定。”
仙貝見狀也連忙道:“是啊龍嬌公主,我們自己修煉吧。”
龍嬌甩手不悅:“這個女人昨天惹了事兒,今天憑什麼這樣一臉無辜的在那裡看熱鬧。
她到底是個什麼人,竟然這樣討厭。”
仙貝揚眉有幾分不悅:“我的小師妹自然是你不能招惹的人。
龍嬌公主,你現在到底需不需要我陪你修煉。
如果不需要的話,那我可就要告辭不奉陪了。”
“你這又是什麼態度,難道你也想看不起我嗎?”
鈴音咬脣連忙道:“龍嬌姐姐,你誤會了,仙貝師姐只是想要讓你修煉而已。”
“修不修煉是我的事兒。
她憑什麼管我呢。
還有,這裡有你什麼事兒,要你出來強出頭。
你當真以爲你率先接到老仙的邀請就來不起了是嗎?
告訴你,離我遠點兒。”
龍嬌說罷將自己身前的鈴音推開了兩步。
鈴音站定後有些擔心的望向走向圍網邊的龍嬌。
她何必來惹是生非呢。
雨滴見鈴音被推了,臉上也是充滿了不悅。
正好龍嬌朝她走來。
雨滴抱懷站起身望向那鈴音。
她臉上的不喜歡寫的明明白白。
“喂,你叫雨滴對吧。”
雨滴揚眉:“對呀,你叫什麼來着,我怎麼忘記了呢。”
龍嬌咬牙:“你不必知道本公主的名字。
我就問你,我現在要跟你挑戰,你敢不敢接下來。”
龍嬌的聲音很大,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白瓷等人已經趕了過來。
只聽雨滴道:“我有什麼不敢的,只是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龍嬌哼的一聲:“後悔?就憑你?”
白瓷道:“龍嬌公主,我勸你不要再惹事兒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不打算跟你計較了。
如果你現在執意要招惹雨滴的話。
只怕我也不能縱容跟你了。”
“我哪裡有招惹她,我不過是想要跟她比試比試而已嗎。
這怎麼就能算是招惹呢。
我說這位白瓷大師兄,你這話明顯的就是在偏心你自己的師妹吧。”
黃瓷上前道:“你要不要先跟我比比?”
“你?哼,我偏不。”龍嬌視線落在黃瓷身上,可是手卻指向了圍網外的雨滴身上。
“我就看她不順眼,所以就要跟她比試。”
雨滴揚眉:“好啊,有本事你出來啊。”
“你進來。”龍嬌指了指自己的腳下:“這裡纔是修煉場。
老仙不是說過了嗎,必須要在修煉場比試。”
雨滴縱身要躍入修煉場。
正這時,元櫻飛身而起上前將雨滴推了出去。
兩人一起穩穩的落在了圍網之外。
“龍嬌公主,你別欺人太甚了。
剛剛你明明聽到了大家的對話。
我師傅不允許雨滴進入修煉場來修煉。
你卻偏要引她進去,你這是何居心。”
“元櫻,這種時候我不能忍了,我一定要進去教訓這個不懂事兒的公主。”
黃瓷冷笑一聲,她還有臉說別人不懂事兒。
她自己難道就懂事兒了嗎?
白瓷揚眉:“仙貝,你與龍嬌公主比試。”
“是,大師兄。”
南海龍皇子龍成抱懷湊熱鬧似的道:“白瓷大師兄,你們這雨滴小師妹如果不敢應戰,你們就直說。
她年齡小,沒有能力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維護她。
龍嬌在我們裡面也是年齡最小的。
她們兩個人之間比試纔是勢均力敵。”
“勢均力敵?”黃瓷冷笑一聲:“你確定龍嬌與我們小師妹是勢均力敵嗎?”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黃瓷對於雨滴法力有多深這件事兒絕對有發言權。
因爲他是唯一一個親身經歷過的人。
那種恐懼,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
“你們這樣遮遮掩掩的,難道是這個女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雨滴不悅掙開了元櫻:“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她飛身而起,白瓷上前再次將她按下。
“雨滴,你不能衝動,你好好想想師傅的話。
師傅不是囑咐過你嗎,讓你不要闖禍。
現在我和你四師姐都在。
如果你真的衝動做出什麼違背師傅意願的事情。
我與你四師姐一定是要挨罰的。”
龍戰冷冷的呵斥了龍成一句:“瞎起鬨什麼,退下去。”
龍成哼的一聲回到龍戰身後。
龍嬌挑釁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雨滴的身上。
“你到底敢不敢進來。
如果你再不進來的話,我就要視你爲膽小鬼了。”
雨滴將白瓷和元櫻推開飛身進入修煉場。
白瓷和元櫻見狀連忙再次進去,兩人一左一右的拉着雨滴。
“小師妹,你別衝動,你聽我說,這個龍嬌公主自小嬌生慣養。
她不懂規矩,你不必沒來由的跟她生氣的。”
元櫻的話讓龍嬌很是不開心:“誰說我不懂事兒的。
今天的比試本來就是昨晚說好的。
這個雨滴也是老仙的弟子,我就挑上她挑戰,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白瓷見龍嬌執意,他心下也是掀起了一股子的怒火。
“你確定你想跟我小師妹比試?”
“當然。”龍嬌揚眉,頭擡的高高的。
“好。”白瓷點頭:“元櫻,去找師傅,稟告師傅,有人要挑戰小師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與師傅說清楚。”
龍嬌凝眉:“你們難不成還要找老仙告狀嗎?”
“怎麼,聽到我師傅的名號就怕了?”一旁黃瓷抱懷冷笑。
本來他還想阻攔的。
可見這龍嬌的態度,他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就該受點兒教訓。
“誰怕了,即便老仙來,我也還是會這樣說。”
“這就好,我忽然間覺得很期待這場對決呢。”黃瓷走到白瓷身邊:“大師兄,你說對嗎?”
白瓷斜了黃瓷一眼:“你就別跟着摻和了。”
衆人對峙片刻後,元櫻將夫渠請了來。
夫渠飛入修煉場,雨滴將自己的手腕從白瓷手中掙脫出來到夫渠身邊:“師傅,今天不是我不守規矩。
是這個龍嬌總是挑釁我。”
夫渠擡手揉了揉雨滴的頭:“剛剛元櫻將事情的經過已經告訴我了。”
“師傅,你不會因爲我闖進修煉場就責罰白瓷和元櫻的對不對?”
“對。”
衆人紛紛跪下給夫渠行禮。
夫渠問道:“誰想要挑戰雨滴?”
剛剛跪下身的龍嬌站起身:“老仙,我要挑戰您的小徒兒,跟她一比高下。”
夫渠揚眉環視周圍衆人:“大家都起來吧。”
他臉上始終帶着和顏悅色的笑意,衆人起身後,他將目光落到龍瀚等龍族子弟身上:“這次,你們來這裡做客,誰負責管理你們大家?”
龍瀚上前:“老仙,是小仙負責管理大家。”
“恩,聽說龍嬌是你們之中年齡最小的。
她要挑戰雨滴的事情,你們作爲兄姐沒有任何人阻攔,對嗎?”
衆人不語。
“好,如果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切責任都由你們自己承擔。”
夫渠手一晃在龍嬌面前出現一道生死狀。
他神情肅穆:“龍嬌公主,今日你的挑戰,本仙允了。
只是在挑戰之前,你把這生死狀簽了。
若在比試中不小心受傷乃至喪命,與我太都島無關,這是你個人意願。”
龍嬌哼的一聲:“她能傷的了我?一個孩子而已,我纔不信。”
她擡手一揮,在生死狀上籤下了名字。
一旁龍戰看着夫渠及衆人的表情隱隱覺得有幾分不妥。
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妥,他又分明的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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