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淺笑着擡手點了點她的鼻尖:“想空手套白狼是不是。
別問了,我可不會告訴你的。”
“可是娘你都不擔心我嗎?
這個告密的人可能就生活在我身邊。
你不怕他以後再出賣我啊。償”
“放心吧,娘心裡都有數的。
娘不會讓他威脅到你的。攖”
“那麼你這樣告訴我好了,這個人是不是太都島的人。”
白珠揚眉:“女兒呀,你這樣問,我若回答了你,不就告訴你那個人是誰了嗎?”
雨滴狡黠一笑:“我知道了,娘你即便不說是誰我也知道了。”
“哦?”
“是龍戰。”
白珠無語一笑:“怎麼猜出來的。”
“如果這個人是太都島上的人,那我根本就不可能猜到是誰。
因爲太都島上人太多啊。
但你說,如果你回答了我,我就會知道這個人是誰。
那就證明這人不是太都島上的人。
現在,太都島上一共生活了三個外來人。
鈴音,醇恭,還有龍戰。
鈴音是我的好朋友,她對我非常好。
她絕不可能將我的事情告訴旁人。
醇恭受過我的恩惠,他也不會出賣我。
所以,唯一一個有可能出賣我的就只有跟我有過節的龍戰了。
而且,龍戰畢竟是龍宮龍太子。
即便他這段時間沒有出過太都島。
他也是可以與南海龍宮裡的人有來往的。
他完全可以通過南海龍王將這個消息轉達出來。
所以,我猜這個出賣我的人一定是龍戰。
娘,我沒說錯吧。”
白珠笑:“我警告你啊,不許回去因爲這件事兒惹是生非。
我已經告訴南海龍王,讓他近期便找理由將龍戰帶離太都島。
龍戰離開太都島後,你們之間就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你的法力太強,上次已經傷過龍戰一次了。
我聽說,你差點兒要了他的命。
這次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衝動了。
你得要學會收斂一下自己的個性。”
“萬一他離開了太都島後還亂說話呢。
那我和師傅不就被他害慘了嗎。”
“放心,龍戰是個聰明人。
如果他真的有心想要毀你和夫渠。
那他早就將這件事傳揚出去了。”
白珠說着揉了揉她的頭:“孃的話你記住了嗎?”
雨滴嘟嘴笑了起來:“好了娘,別說我了。
我記住了,都說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放心吧。”
白珠寬慰的點了點頭。
“娘現在要給你一個驚喜。
我相信,你看到了之後肯定會很開心的。”
“什麼驚喜啊,現在除了師傅,我什麼驚喜都不想要。”
白珠勾脣:“怎麼張口閉口都是你師傅。
你這樣真是讓我這做孃的好生傷心呢。”
“我也喜歡娘。
可現在娘不是在我面前嗎。”
雨滴討好的笑了起來。
她拉着白珠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娘,我是真心喜歡我師傅。
你就幫我好好勸勸我爹,讓我爹不要生氣了。
我師傅真的很優秀,你不也知道嗎。
我記得之前你還與我說過呢。
這莽荒的男子,就屬我師傅最風姿綽約、儒雅溫柔了。
能夠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一輩子,你該爲我感到高興纔對呀。”
“孃的確認爲你師傅是個不錯的男人。
可現在,你們之間的問題不在於你師傅不優秀,也不在於你們年齡差距太大。
重點在於你還太小。
你尚未定型。
而且,你爹和你師傅在這莽荒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未來若你嫁給了你師傅。
那旁人必然是要對他們二人說三道四的。
他們從朋友變成了翁婿…
我想起來都覺得很好笑。”
雨滴嘟嘴:“娘,我怎麼覺得你在幸災樂禍呢。”
“怎麼會,你可是我的親生女兒。
好了,趕緊跟娘來看看你的驚喜吧。”
白珠牽起雨滴的手往外走去。
出了門口,雨滴看着院落裡的人驚喜的尖叫了起來。
“啊…師傅…”她鬆開了白珠的手就衝向了夫渠。
夫渠伸手接住了她。
可是礙於白珠在,他很快就鬆開了抱着她的手。
“你這丫頭,怎麼就是學不會穩沉呢。”
“我現在沒法兒穩沉。
我想師傅想的快要死掉了呢。”
她伸手再次抱住了夫渠的腰。
夫渠擡眼看向白珠無奈的聳了聳肩。
白珠笑着走上前:“雨滴,娘還在這裡呢。
你也不懂得收斂一點兒。”
“如果是我爹在這裡,我一定會收斂的。”
白珠無奈的笑道:“你呀,真是會挑着人欺負。
也難怪你師傅對你無可奈何。”
夫渠勾脣:“她的這一身毛病都是我給寵的,你就別說她了。”
“種下什麼因,收什麼果。
既然她這一身毛病都是你慣的。
那你就自己受着吧。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趕緊回去吧。
雨滴,記住你答應孃的事情。”
“知道了娘。”
“那你們就儘早上路吧。
夫渠,雨滴就拜託給你了。”
夫渠走到白珠面前:“白珠,謝謝你對我的寬恕。
不管怎麼樣,我不會忘記你今日的恩德的。”
“當年你幫過我,也救過夜謙。
你的恩惠我們也一樣不會忘記的。
今日你與夜謙之間的矛盾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
我會多勸勸夜謙的。”
夫渠點頭帶着雨滴離開。
白珠將兩人送到靈宮之外,看着雨滴好開心的笑着挽着夫渠的手有說有笑離開的樣子。
她心裡多少有幾分不捨。
不過既然雨滴這麼幸福快樂,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她轉身回去,打算再次找夜謙好好談談。
雨滴挽着夫渠的手走出去很遠。
想到娘剛剛的囑託她纔想起:“師傅,我娘剛剛讓我答應她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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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第三個條件你知道,是什麼條件啊。”
夫渠攬着她的腰:“你娘說允許我們在一起,但是一萬年之內,我們不能成親,更不能昭告世人我們在一起的事情。”
“一萬年?”雨滴驚呼一聲:“我孃的這個要求未免太過分了吧,我回去找她。”
夫渠拉住她:“雨滴,別衝動,你聽我說。
你孃的這個要求其實並不過分。
她只是想要我們用一萬年的時間來考驗我們的愛情。
比起你娘等了你爹一百多萬年的時間。
我們這一萬年又算是什麼呢?
你要知道,當年你娘和你爹分開的那一百多萬年間。
他們可是連一面都沒有見過的。
這樣能夠經的過考驗的愛情纔是真愛,你懂嗎?”
雨滴嘟嘴不開心:“可是一萬年的時間真的是太久了啊。”
“不久,起碼她同意我們愛彼此。
只有我們兩個人在的時候,我們可以很坦然很舒服的相處。
這樣不是很好嗎?”
雨滴想了想,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師傅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能反對了啊。”
夫渠寵溺的望着她笑:“那你娘給你提的另外兩個條件是什麼?”
“第一,不許我生我爹的氣。
第二,在我與你成親前,不許與你行洞房之禮。”
雨滴很正經的舉起了自己的兩根手指。
夫渠垂眸一笑。
白珠這一招…也真是夠狠的。
不過無妨,爲了雨滴,別說一萬年了。
十萬年百萬年千萬年他都會忍。
“你的確不該生你爹的氣。
還好你爹身邊有個你娘能夠管得住他。
不然,我們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在一起。
我着實感謝你孃的寬容。”
“那今天你去找我爹,我爹就沒有說些什麼嗎?
我娘讓你忘記什麼啊。”
“沒什麼,”夫渠笑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不去想了。”
兩人回到太都島後,雨滴旋轉了一圈:“哇,我忽然覺得以前總想要離開太都島的想法實在是太幼稚了。
師傅,我決定了,以後就把自己關在這太都島挺好的。”
夫渠鬆開了摟着她腰的手:“好了,我們現在要跟從前一樣了。”
雨滴嘟了嘟嘴沒有作聲。
他們回了太都殿沒多久,白瓷就先趕了過來:“師傅,你把師妹帶回來啦。”
雨滴笑嘻嘻的走到白瓷身邊挽着白瓷的手臂:“白瓷,昨天我爹那樣反常,你和黃瓷嚇到了吧。”
“還好,你沒事吧。”
“沒事,那是我親爹,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夫渠望着雨滴挽着白瓷的手臉色沉了沉:“好了白瓷,你師妹沒什麼事兒,你可以放心了,先回去吧。”
“是師傅,只是我還有件事要稟告。”
“說。”
“龍戰今日來找過你,他好像是打算離開太都島。”
夫渠與雨滴兩人交換了一個神色。
“我知道了,讓他明日再來找我吧。”
“是。”白瓷看了雨滴一眼後退下離開了。
雨滴雙手別在身後,心情很是輕鬆的樣子:“好了師傅,那我也回去休息了。
昨晚我可是一夜沒睡呢。
這會兒要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等一下。”夫渠叫住她對她招了招手。
雨滴走到門邊將門關上後來到夫渠身邊坐在他腿上摟着他的脖子。
“師傅,還有什麼事兒啊。”
夫渠臉色很嚴肅:“別跟我撒嬌。”
“師傅,你怎麼了嗎,現在可是沒有旁人在喲。”
夫渠心想,這個小不正經的丫頭,她大概想歪了他的意思吧。
“以後,你對你的師兄們要規矩一些。
說話就說話,怎麼還非要摟着他們的胳膊呢。”
雨滴努嘴:“我沒有啊,我就只跟白瓷這樣兒過。”
“我指的就是白瓷。
你白瓷師兄也已經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
你總這樣的話,會給你白瓷師兄一種錯覺。
讓你白瓷師兄的立場變的很爲難的。”
雨滴咬脣:“什麼錯覺啊。”
“你喜歡他的錯覺啊。”
“我是喜歡他啊,不過跟喜歡師傅不同。”
“可你白瓷師兄不會知道這些。
雨滴,你對別人好是件好事。
可如果你給了你白瓷師兄不該有的信號。
那對於你白瓷師兄來說,這將會成爲一場無妄之災。
從前你說愛我,我不允許的時候,你會不會痛苦?
你想想那份痛苦,你希望你白瓷師兄經歷嗎?”
雨滴心裡微微有些難過:“師傅,你的意思是…白瓷師兄喜歡我對嗎?”
連師父也這樣說,看來,醇恭上次沒有騙她,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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