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喝,頭就熱脹起來,後來又頭暈目眩,天旋地轉。再後來,我就只感覺,有個人有我身上……”
“這幫色狼!”蘇英傑氣憤地罵了一句說,“要不是我趕過來,那昨晚,你們不就都上當了嗎?”
“嗯。幸虧你趕得及時。”侯曉穎的身體還有些虛弱,“可我擔心,這個項目,沒希望了。回去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單若嫺一聲不吭,臉上泛出一層讓人害怕的神秘之色。看得出,她的心裡活動非常複雜。蘇英傑偷偷看着她,心裡感覺有些沉重,卻也不想再說什麼。於是,三個人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烏着臉不吱聲。大家似乎都有預感,一場更爲強烈的風暴馬上就要來臨!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空氣清新的早晨。街上的人和車漸漸多起來,樹上的鳥也飛來飛去鳴叫着,與人一起開始了新的一天。
還是蘇英傑第一個走進辦公室。跟往常一樣,他一走進辦公室,就打開窗戶,象收拾自己的家一樣收拾起來。他越來越喜歡這個科室了,對它已經有了一種留戀和珍惜的感情。自己是這個科室的小頭頭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更重要的,他覺得這個小小的科室,不大的職位,還是他施展抱負的良好平臺。
是的,如果他不是科長,那他這次就不能自作主張地跟侯曉穎一起編寫紅陽公司的方案,昨天也就不能名正言順地去省城救她。當然,他也覺得科室裡的環境和氣氛不錯,儘管與單若嫺有些矛盾,肖學新也因爲追求侯曉穎不得而嫉妒他,但總的來說,還是正氣上進與團結和諧的氣氛佔着上風。
所以在這裡工作,他的心情還是舒暢的。每天來上班,一走進這個不大但整潔安靜的辦公室,他心裡就會產生一種開心、平靜和自豪的感覺。另外,他的內心深處也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溫馨和期待。
然而今天,他收拾好辦公室,剛坐下來打開電腦,心裡就產
生了一種不安的感覺,甚至還嗅到了一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息。
不一會,侯曉穎來了。她一走進辦公室,蘇英傑就感覺眼前一亮。擡頭一看,正好與她投過來的目光對在一起,就眨眨眼睛,讓開說:“身體恢復了吧?”
“恢復了。”侯曉穎坐到位置上去打開電腦,愉快地說:“昨天,多虧了你。”
蘇英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有什麼呢?這是我應該做的。”這樣說,他覺得有些愛昧,就又補充說,“我是科長嘛,當然有責任關心科員嘍。”
他說完,又覺得太官腔了一點,愛昧地笑笑說:“嘿嘿。不過,我也不會對所有人都這樣的。”
侯曉穎突然性感地轉過上身,斜眼看着他,柔聲說:“你倒還蠻樂觀的嘛。我,昨晚想了很多,感覺有些害怕。”
蘇英傑大膽地與她對視了一眼說:“害怕什麼?”
“我怕連累你。”侯曉穎眼睛亮亮盯盯着他說,“你想過沒有,要是這次項目泡湯,你會受到怎樣的處分?”
蘇英傑說:“我想過。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但我不怕。這個項目要是最後泡湯,我肯定要受到處分。但我可以跟他們據理力爭,儘管暫時會受到一些委屈,可我堅信,正義最終會戰勝邪惡的。”
侯曉穎轉回身,輕聲說:“我發現你,也很天真。”
蘇英傑心裡一驚。沉默了一會,才說:“你也一樣,很天真,很可愛。說明我們的感覺是相同的,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哈哈哈。”他最後用笑聲來掩飾心頭的慌亂,也想給侯曉穎傳達一種樂觀開朗和堅強不屈的心聲。
侯曉穎打開電腦後,一邊在上面點着一邊說:“要是你被撤職,或者調走,開除,我也辭職不幹了。你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蘇英傑看着她性感的後腦勺,驚訝地說:“這怎麼行啊?你還有小孩子脾氣。”停了
一下又說,“你有這個心,我很感動,但不能這樣做。這樣做,象什麼啊?我們又不是,不,我是說,我是有妻子的。在我沒有離婚前,你……”
侯曉穎打斷他說:“誰說這個啦?真是,你別自作多情好不好?我可比不上你的嬌妻,既漂亮,又能幹。我是說,你人正直,我跟着你工作,覺得安全,心情也舒暢。”
蘇英傑知道女孩子喜歡說反話,明明喜歡這件衣服,嘴上卻說不喜歡。他聽懂了侯曉穎的心意,心裡泛上一股甜美的感覺,卻也不無擔憂,就不吱聲了。
是啊,儘管這次他做了一件“英雄救美”的事,感覺真正男子漢了一回,心裡卻也不無擔心。他擔心自己的事業遭遇不測,擔心自己被誤解,名聲受到影響,也擔心自己的愛情和婚姻發生更大的變故。
他們正這樣象談戀愛一樣地說着話,單若嫺來了。她一來就說:“唷,你們都來得這麼早啊。”言下之意是:今天,侯曉穎怎麼也這麼早來了?是不是有意想跟蘇英傑說說話啊?
侯曉穎敏感地擡頭,紅着臉說:“我,我今天起得早了一點,就早來了。”
“早來,是積極嘛。”單若嫺笑得有些神秘,既有討好他們的意思,也有一種讓人害怕的暗示。
慢慢地,林金剛,還有施培培和肖學新也先後到了。科室裡六個人都整整齊齊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開始埋頭於電腦,有事做的,忙起來;沒事做的,瀏覽網頁。
林金剛則不同。他一走進辦公室,就朝蘇英傑看,然後又去看侯曉穎。蘇英傑會意地向他點點頭,又示意他不要吱聲。
於是,大家都不聲不響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公司裡的人都到齊了,過道里漸漸有人在走來走去說話,辦事。唯獨技術科沒有人來,最安靜,安靜得有點不正常。
蘇英傑看見陸總目不斜視地從窗口走過去,臉色非常嚴肅,好象已經知道了前天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