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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她把腹部微微翹起 局長紅顏 青豆

看着弟弟與父親那疑惑的神情,林文龍對他們解釋道:“這位女士,是在這家醫院裡工作的一位熟人,她下班時,我們在一樓剛好碰上了,她說隨我上來看看。”

巧巧也微笑着說:“老伯,現在好多了吧,您是有高血壓吧,降壓藥要經常服用才行啊。現在既然到醫院來了,就好好休息一下,認真治一治。”

老人笑逐顏開地說:“好,謝謝你,這個時候,還來看我。”

巧巧說:“應該的,我與你兒子是熟人,來看看你是應該的。”

林湖平的面上也釋然了,他看了看哥哥,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王巧雲,仍然十分迷惑,他們怎麼會認識,又怎麼會成爲朋友的,真的不可理解。但他已經不再懷疑他哥,與她之間有什麼問題了。

林文龍對他老弟說:“湖平船,你在這裡守着,我得回家一趟。明天我再過來看看。”

他老弟點了點頭。老人卻說:“你工作忙,就不要來了,我沒事。”

他說爸,我們走了。於是出了老人的病房。進了電梯后王巧雲笑着說:“我什麼時候成了這家醫院的工作人員了?”

他也笑着說:“你不發現我老弟那懷疑的目光麼,如果他說出去,讓白若雪知道你跟我從老城市一起進了省城,那還不知會鬧多大一場風波呢,我不想多事。也只好編個故事騙一騙他們了。”

她卻順着他的思路說:“你是不是也常用這一招糊弄我?”

林文龍邊走邊說:“騙你有什麼用?你不跟我爭權奪利,與我沒有生活衝突與矛盾,我用得着騙你嗎?”

巧巧堅定地說:“有,有矛盾,比方說,你不回想到我身邊時,你是不是就以開會、辦案來應付我?”

林文龍與她走到了車邊,他開了車門,讓她讓了車,他過去開了車再說:“你是不是處處都這樣防範着我,我沒有你說的活得那麼累,活得那麼假。再說你也從來沒有要求我什麼、限制我什麼,我爲什麼要騙你呢?”

她說:“其實我這次跟你進省城來,我也有一個目的,就是你敢不敢讓我出現在你的親人面前。”

林文龍笑着說:“時機不成熟,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現在已經到了這裡了,你不可能跟我到我家裡去住吧,就算你敢去,我卻不敢帶,這半夜三更的帶個美女回去,她也會起疑心的。”

她笑着說:“那你打算把我怎麼樣?”

他說:“就到這人民醫院旁邊的帝豪大酒店開一個房間,先把你安屯好再說吧。”

她調皮地說:“我不去住,我就跟着你,萬一不讓我進你的家門,我就在你的車上呆着!”

林文龍也不說什麼,看了她一眼,笑呵呵地將車開走了。

林文龍將車開到了帝豪大酒店,押500塊,要了一間488元的單人間。

對她說:“明天你自己去吃早飯吧,也不要去醫院看老頭子了。我有事不能來陪你。中午我再來接你就是了,我們一起吃中飯。”

她沒有接房卡,而是看着他說:“你陪我上樓去看看房間再走。”

他笑着與她一起乘電梯上了十樓。林文龍用鑰匙打開了1012號房門,這是一間地上鋪着全紅地毯的、裝修豪華大氣的房子,房間空闊、席夢思高檔寬大,的牀罩一襲到地,室內光亮可鑑、光彩照人。

中央空調已恰到好處地讓人感受室溫適宜。空氣清新,讓人感受到了一陣涼爽。

“房子還可以吧?”林文龍問道。

她不高興地說:“讓我一個人住,我還是高興不起來。”

林文龍去看了看這套客房的洗手間,發覺使用空間十分寬敞大氣。

他過去吻了她一下,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出了房間。其實王巧雲也不一定會讓林文龍留下來陪她過夜,他弟他爸都知道他回來了,如果讓他女人知道他昨晚回來卻不回家,這可能要鬧翻天去。

她目前還不想這麼做,至少她還能從林文龍的角度考慮問題,可畢竟有些牽腸掛肚,這也是實情,人的情感往往就有這麼奇怪。情在時,難捨難分,情去時,猶如仇人,甚至拔刀相向。

林文龍離開時,也有將她一個人拋下而心痛的感覺,他不恨心一走了之,怕自己就走不脫了。

省城的深夜,雖然到處燈火通明,可是城市已不再宣囂,絕大多數的人已進入了夢鄉。林文龍下來發動了車子,一路回到了省文化廳,將車停在了自家樓下,然後上了樓。

他用鑰匙開門,裡面卻上了卡子,打不開,他不得不打了女人的電話。女人看看時間快1點了,她不那麼高興地問道:“你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搞什麼鬼名堂啊?”

他笑着說:“吵醒你的美夢了吧,你把進屋的門卡死了,是想讓我在門口坐一晚,喂蚊子啊。”

女人一聽他回來了就坐了起來說:“你真的回來了麼?”

他微笑着說:“這個時候了,還用得着欺騙你麼?”

她這時衝下牀,摸黑就來到了客廳,先開燈,再打開了房門。男人真的站在門外微笑着,她一把就將他拉了進屋裡,砰的一聲關門,她已撲進了男人的懷裡。

吻過之後,她嘴裡喃喃地說:“想死我了,想死我了,你還不回來,我快要發瘋了!”

他笑呵呵在在她的鼻子上颳了一下,說着羞羞羞。女人卻不管,瘋狂了一般的幫男人脫起衣服來。

林文龍說:“你得讓我洗個澡呀。”

女人就推着他進了洗澡間。家裡比外面還熱,林文龍衝了一個涼,水珠也沒有抹,女人早已把臥室的鴻運扇開了,電扇在輕輕地呼喚,要要要,要要要,林文龍就笑了起來:“這麼熱的天,我們家也得裝個空調了。”

女人說:“你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啊,我反正也過得去,你裝不裝我都無所謂。”

林文龍笑着說:“來不來,你也無所謂。”

他伸手把女人拉進了懷裡。早先的八九點鐘,他已經與王巧雲在洗澡間裡來過一次了,這時雖然調動了全身的興奮細胞,可老弟還處在半昏睡狀態,那來不行,女人有點不高興了:“你這是怎麼了?”

他小聲地說:“美女呀,我都奔四十的人了,開了四個小時的夜車呢,莫說把我累死吧,也疲乏了啊,你莫心急好麼?讓我好好調整一心,一定能讓你飽餐一頓的。”

女人圈縮在她的胸口,熱切地盼望着、耐心地等待着、小心地幫他侍弄着。林文龍閉上眼睛,把全身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一點上,在女人的把玩下,猶如汽球打了氣一樣,魔術般的變大變粗變硬了。

女人笑逐顏開了,他一個轉身上了炮樓,一杆子插進女人的身體內,那裡已是潮漲潮落,氣象萬千了。這女人一得了安慰,就像一塊堅硬的冰,化成了一攤柔韌無比的水。

林文龍一直鼓足了勇氣,他要在小弟罷工以前,把這一炮打響。

先前當然是直來直往,可是用了一會兒功夫後,他改變了一個姿勢,把女人的兩隻腳摟抱在了他的胳膊之下,女人把腹部稍稍的擡起,他也襯在女人的上,有了更好的着力點,於是一場風馳電掣、暴風驟雨襲來了,他默數着,衝到了三百多以後,身下的女人終於喲喲嗬嗬地歡呼起來了。

可是當他自己衝的頭大起來,那裡也快麻木了,那炮彈還是卡在炮膛裡,沒有能夠發射成功。他不得不做了一下停歇。

頭上、胸口起了微微的汗珠,背後與腿邊有電扇吹着,也有那麼一絲涼意,可是他心裡已經不想再要了,但這是女人的快樂,這是不能逃避的,也是不能偷工減料的,於是他屏氣凝神,稍做了一些休息。

女人說:“你體力不行了麼?你認爲怎麼省力,你就怎麼來吧。”

女人十分的溫柔,可是他真的感到力不從心了,於是他說:“我在你的身後最輕鬆,不用手腳受力。”

她就擡起左腳,讓男人躺在了身後,林文龍用右手把着女人的肩膀,左手摟着她的胯骨,又一次向最高山峰發起了詳攻。不再要自己受力了,發動進攻的頻率更高更快了,他一直衝殺了過去,腦海裡就像是英美聯軍在重複諾曼底登陸戰役。

這天清早,林文龍爬起來給陳萬能、鄭秋成、馬玉新三人分別打了電話,報告了因爲自己的父親住院,他已連夜趕進省城來了。

三位領導詢問了他父親的病情,得知已不礙大事後,反而告訴他,下面沒有要緊事的話,你把局裡的工作安排好,可以在家裡多呆一兩天再下來。林文龍說了謝謝,人在省城也就安了心。

上班後,林文龍與白若雪一起,再次到醫院看望了老父親。

聽到老頭子的語言功能已完全恢復後,他對老弟交待了一聲:“湖平,辛苦你了,接下來還要請你多費點心思,我不能守在醫院裡,白天你讓老媽來替你一下,老爸這次住院用多用少,錢的事,不用你擔心,除了公家報銷部分,我還準備交一萬塊錢到他賬上去,有什麼事,你跟你嫂嫂商量就是了。我有點事,還想回去看一下媽,這裡就交給你了。”

白若雪說:“湖平,我在這裡守着,你去吃了早飯來。湖天,你這就去把接過來也好。”

林文龍點了點頭,老人說:“你們都可以走,我沒事了,等一下讓來就行了。”

林文龍說:“讓你媳婦在這裡守着也好,萬一有什麼事,也好有個人照應。”

老人不再反對,他與老弟一起走了,讓白若雪留了下來。

等兩個兒子走後,老人只看了大兒媳一眼,問道:“昨晚,他回家睡了沒有?”

白若雪老老實實地說:“回來了。”

老人就躺在那裡不再說話。老人心裡明白,昨天深夜,大兒子與帶來看他的那個小女子,關係不簡單。他是從她的口音上判斷出來的,她應該不是新州市醫院工作的人員,她只講,到了醫院裡要安心治一治,沒有講到了我們醫院裡要安心治一治,這不符合職業人的說話習慣。她也不承認自己是醫院裡的人,他們兩人明顯地對他們父子兩人說了假話。

可是,這畢竟只是老人的一種猜測與判斷,所以他只問了大兒媳,兒子回家睡了沒有。得知他回家了,也就沒什麼說的了。

林文龍與弟弟在他的車子邊分了手,去了家裡。他已經數月沒見到自己的母親了,於是在超市裡賣了一袋蘋果、一件牛奶,放到了車上。他父母親都是六十四五歲的人了,從工廠退休在家,雖然不再做什麼賺錢的事,可是還要幫弟弟妹妹帶着孩子,負責接送兩個孫女上學,還要管他們的一日三餐。生話過得也不是那麼省心。

林文龍回到家裡時,老媽剛好送孫女去了學校,從路上買了菜回來。她看見一臺小車停在自家門口,知道是大兒子回來了,看到大兒子真的從車子裡鑽了出來,喊了她一聲媽,她高興地說:“湖天回來啦。進屋進屋。”

在市機牀廠的這個兩層樓的破屋裡,林文龍一直住到上了大學才離開,他對自己父母親的這個在一樓的、只有45平米的家,再熟悉不過了。

可是他沒有鑰匙,也不知母親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但他知道她一定是上菜市場去了。於是他又坐進了車裡等着。

這個院子已經相當的破落了,工廠早已倒閉,老的工人已退休,年輕的則有賣斷工齡下了海的、也有下崗後失了業的、還有關係硬調了單位或求人找了新工作的,已是八仙過海,各顯了神通。

當然也有像他林文龍這樣考上了大學,再也不用進廠當工人的,他們更是天南海北的當官去了、發財去了。這時院子裡沒有什麼人在活動,林文龍不想惹人眼睛,只好坐在車內等,畢竟車上可以開空調,比外面也涼快。

他看到自己的媽媽回來了,這纔下來喊了媽,提着牛奶與水果,與笑喜喜的老媽一起進了屋裡。母親放下菜,就去搬了電扇,篩了涼茶過來,讓兒子坐下來,以便讓她好好地看一看,這個有了大出息的大兒子。

媽媽的熱情讓他有點爲難,他說:“媽,你別爲我去忙東忙西,你坐下來,休息一下,近來你的身體好嗎?”

他看着自己的媽媽,與鄉下農村的那些老農婦差不多一個模樣,臉黑手粗,身板僵硬,心裡有點悲涼。媽卻歡天喜地地忙着洗他拿來的蘋果,一定要兒子吃,連聲說:“媽好好的,沒事,身板子硬朗着呢。”

他說:“你還在幫他們管着兩個孩子上學、吃飯麼?”

媽笑呵呵地說:“兩個小傢伙都聽話,我們在一起習慣了,我高興呢。”

林文龍看着自己的老孃,心裡想,你做了一輩子的牛馬了,硬是不到地頭不歇犁啊。既然你開心,你願意,我也就沒什麼可說得了。電視上說,孝順孝順,有孝有順才行呢。

他問道:“我老爸這次是怎麼發病的呢?”

老媽說:“老傢伙說自己的身體好了,感覺不錯,就擅自停了一段時間的高血壓藥。昨天才吃了晚飯,他說出去找張報子看看,剛從沙發邊站起來,就倒在家裡了。好在大媳婦喊來了120救護車,救得及時,纔沒有發生偏癱與中風這些大事。真的要謝天謝地呢。”

老孃虔誠樸實樂觀,林文龍微笑着說:“媽,你吃蘋果吧,還吃得動吧。”

媽說:“吃得,吃得下的,你吃啊。”

林文龍吃水果一直是削了皮吃的,他問道:“媽,有削水果皮的小刀子嗎?”

老媽說:“有有有,我去找找。”

果然找來了一把小刀,歡快地交給了大兒子。林文龍拿了一個蘋果開始削起來,他削得不是十分的熟練規範,他削好後遞給了他老媽:“媽,你吃吧。”

老媽說:“你自己吃,我不用削的。”

她順手抓起一個往嘴裡咬了一口。他大聲責備地說:“媽,現在的水果,農藥殘留比較多,還是吃削了皮的好。”

她這才接了兒子手中削好的蘋果,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吃了起來。林文龍則把咬了一口的那個蘋果,接在手裡也削好了,自己陪着媽媽吃。

吃着蘋果,他站起身來,在父母這個家中看了看,除了那臺12英寸的黑白電視,變成了一臺29英寸的彩電以外,其他依然沒有什麼變化,他對着老媽說:“媽,我們一起到醫院,看看我爸吧,你去接替湖平一下,讓他晚上好去守我爸。”

老媽問道:“你就要走麼?我可是還要爲那兩個小鬼煮中飯的啊。”

林文龍說:“沒事的,到時候,我去學校接她們到外面吃就得了。”

老人聽兒子這樣說,只好跟兒子出來,鎖上門,上了小車,讓兒子拉到市人民醫院來了。當林文龍帶着他老媽來到醫院裡時,他父親的點滴已吊起來,弟弟和他的女人都守在這裡。一家人雖然在一起,可這裡是醫院的病房,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林文龍對老弟說:“你去休息一下,晚上還要你來的,我等一會兒就要走了。現在讓媽媽替換你,今天兩個孩子的中飯,由我負責算了。”

老媽說:“等一下,我自己回去做,南南與沙沙的飯就不用你管了。”

他老爸也說:“你們都去吧,我現在什麼事也沒有了。我能照顧好自己的。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針打完了我按電鈴就行了。解手我也去得了。我不想讓你們圍着我轉,把大家的事都耽擱了。”

林文龍與白若雪差不多同時說:“爸,我們走了,你安心養好身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