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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兩副長被不合格 局長紅顏 青豆

他認爲這起事件根本算不得什麼,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不值得大驚小怪,於是對陳忠誠的被困被打漠不關心,將這件事件的處理完全交給了在家的張光明等副局長,他不是那種擅權的人。

馬玉新、林文龍一行人數太多,起初大家集中在一起,行動確實不太方便。

有的人要去這裡,有的人要去那裡,意見往往難統一,吃飯更麻煩,於是大家一商量,倒不如各自行動的好,願在一起的在一起,不願在一起的各自帶了自己的家屬自由行動得了。約定了旅程表,各自爲陣,自由自在的遊玩去了。

林文龍帶了妻兒在深圳市內轉了兩圈,從世界博覽窗口出來,正準備到街邊的快餐店吃中飯,看了看吃飯的人不少,正準備找位置,他突然發現在裡面的一張餐桌邊坐了馬玉新和老城大酒店的琪琪小姐,也正津津有味的喝着中午茶呢。

林文龍一看,這裡是不能吃了,於是假裝沒有看見,以此處人太多,拉了兒子就走了出來。

招呼他們入店就坐的店小二頂,十分的不解,用土話罵了一句十分難聽的話,林文龍也只當沒聽見就走了。

白若雪本是想就在此吃中飯的,但不知何故。林文龍又拉着兒子走了,他看看店裡不知所以然,只得跟着林文龍父子走了出來。

白處長追上前來問:“爲什麼又不在這裡吃了?”

林文龍說:“走吧,這裡人太多。我們換一個地方。”

他們走過了一段街道。林文龍停了下來,對白處長說:“我看見馬書記也在哪裡吃飯,有點不好意思。”

白處長說:“那有什麼關係,他吃他的,我們吃我們的,大不了我們結帳就是了,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林文龍說:“哪裡是怕出這頓飯錢,是他身邊還有另外的一個人。”

白處長問:“那又有什麼關係,那人是個什麼人?”

林文龍說:“你別問了,知道多了不是好事。”

白處長知道林文龍是爲了免得見了面尷尬,就猜想馬書記是和一個不一般的人在一起,越想越好奇,禁不住又問:“湖天,你是不是帶了情-人出來?”

林文龍說:“我也不知道,你千萬別亂講。”

白處長則說:“你們這些男人,是些什麼東西!”

林文龍喊冤道:“老婆大人,別一棍子把所有的男人都打死了,我從數百公里外跑回省城,接你們孃兒兩出來,也成了壞人了?”

白處長微笑着說:“別表功了,我的肚子都快餓扁了,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於是他們來到了一家大酒店,裡面人不多,他們坐下來,點了麪食。

自從見到馬玉新和琪琪在一起後,林文龍就知道不少的領導是帶了情-人出來的。難怪他們竭力主張分散自由活動,原來是爲了更好的逸情,他心中突然有些遺憾。

自己爲什麼一遇到這樣的行動,首先想到的就是妻子兒子呢?巧巧要來的,我還不敢帶。這樣一想,覺得自己太膽小了,就沒有了什麼遊興。

一想到巧巧,心裡有了她,不知她這兩天是怎麼度過的。要是帶着她出來,這趟遊玩該有情趣的多。但一想到自己兒子都十五歲了,還是第一次帶出門來玩玩,自己不該胡思亂想,於是繼續帶着妻兒照樣遊玩去了。

但自從有了這一新發現之後,林局長的心總是放不下巧巧,他每天都儘量的尋找機會,比如上廁所,晚上洗澡之時,給她打打電話,扯扯相思話語,彙報遊覽感受。

他沒有講自己帶了妻兒出來,只說是與考查團在一起的,十分纏綿地說:“想你,我是多麼的想你。”引得雙方都響吻不止。

但畢竟太遙遠,傳一百個音訊也只是那麼回事。反倒增添了幾分牽腸掛肚。

按照計劃,他們到了香港三日遊,去了澳門二日遊。

林文龍因爲帶着白處長和兒子在身邊,他們看會展中心、香港仔碼頭、跑馬場;遊海洋公園、維多利亞公園,上山頂看香港夜景。

因爲兒子在身邊,林文龍沒去開放的夜總會,也沒能欣賞婀娜多姿的脫衣舞,更沒有去享受特殊服務。別人放開手腳到香港縱樂,到澳門普京大酒店一試手氣,只有他們一家人老老實實做了觀光客。

夏日炎炎,也擋不住老城市這一羣官員,帶情侶、拖家屬,在珠江三角州吃喝玩樂,足足遊玩了十來天。

領導們遊山玩水去了,並不表示工作沒人管,沒人做。沿河大道工程因爲出了陳新平這樣的釘子戶,市政府不得不再次研究了拆遷工作。

決定再次張貼關於對沿西水河大道一帶,實施徵地拆遷的通告;派工作組,再次上門做政策宣傳工作;深入每戶現場測量,丈量其原使用土地面積,填明《房屋拆遷基本情況調查表》和補償明細表;告訴拆遷戶,應得政府多少徵地費用補償金和安置費;將這些資金按戶給其存入銀行,給拆遷戶具體的落腳點;告知搬遷具體日期,提供臨時週轉房等。

決定了如果這些釘子戶還不聽政府打召呼,就請求人民法院強制執行。並向被拆遷戶講明,可以給他們依據行政訴訟法舉行聽證會。根據工程進度,明年春節前,一定要把這幾個釘子戶撥掉。以確保市委市政府的決策完全到位,決不能因爲幾個刁民的反對,就阻礙了整個老城市的大建設大發展。

政府對付陳新平等人的辦法,做得十分詳細具體,但陳新平等幾個拆遷戶,一概不買市委市政府的帳。

他們拒絕與市拆遷辦簽定拆遷協議,拒絕在房屋調查表上簽字,拒絕接受拆遷補償款。

這樣一來,市政府無法很快推進沿河大道工程的建設,陳新平等十來戶的沿河老街的房屋無法拆掉,沿河大道也無法與老城路對接。

那些佔了有利地位的人家,希望從拆遷中得到更好更多的實惠,仍然形成老百姓與市政府的對立。

8月20日,市委市政府組織的南下北上兩支考查隊伍,總算安全回到了老城市。

沿河大道的工程建設,自然成了全市建設的重頭戲,也成了全市各行業的盯着的一件大事。林文龍一回來就參加了市政府的情況彙報會,但他認爲,公安機關在這裡面,並沒有什麼大的責任與事做,他得趕快抓住公安部門自己的事。

於是在21日、25日兩次召開了市公安局黨委會議。聽取彙報,學習上級公安機關的明傳電報,在黨委會上部署了九月份,公安工作的三件大事:

一是繼續抓好公安隊伍的三講教育,組織全體民警看好《生死決擇》;

二是做好奧運會期間的安全保衛工作,搞一次全市防火災、防爆炸、防其它事故的大型治安整治行動;

三是繼續搞好刑事案件的偵破工作。

局黨委會正在召開之際,吳林源打電話給林文龍,說懷化市公安局的領導來了,有要案相商。

林文龍馬上宣佈會議結束,讓吳林源把懷化的同仁讓進了局黨委會議室。

原來,懷化公安局由楊副局長帶領,帶着靖州縣8月20日特大殺人案的協查通報和懸賞通告,求助來了。他們請求老城市公安機關,全力協助抓捕8.20特大殺人案的犯罪嫌疑人。局黨委會議室裡不得不又召開了聽取靖州8.20案件彙報的簡短會議。

懷化刑偵隊的領導,給老城市局的黨委們作了簡短介紹:“2000年8月20日晚上7點多,我市靖州縣大堡子鎮巖寨村發生了一起特大殺人案,犯罪嫌疑人潘昌洪殺死殺傷村民14人,其中死8人,傷6人。

這是湖南省少有的兇殺案。潘犯作案後迅速逃離了現場,至今未被捉拿歸案。

該犯罪嫌疑人1963年10月生,身高1.75米,身體強壯,皮粗臉黑,善長打獵、捕蛇、挖金。在野外生存能力極強。

其曾於1990年因放火罪被判有期徒期五年,具有一定的反偵查能力。祖籍貴州省天柱縣竹林鎮,高中文化。現在我們估計他逃到湘、黔、桂一帶的大山中去了。

但爲了以防萬一,我們已向周邊十省市發出了協查通報和懸賞通告,凡發現該犯罪嫌疑人或者其屍體報告公安機關的,獎5000元,抓獲交公安機關的獎20000元。

希望老城警界同仁,大力配合我們偵破8.20特大殺人案件。”

通過了解,林文龍得知該殺人案系因賭博而起的報復行兇殺人案。

原來,8月20日那天中午,犯罪嫌疑人潘昌洪與本村村民蔣宏彬、村小校長彭先鎮三人在村民唐朝輝家賭博。輸光了賭資的彭先鎮不服氣要求再來一局,潘昌洪押了50元,彭先鎮無錢押,卻要開潘昌洪的牌,破壞了賭場規矩,於是兩人發生了鬥毆,彭先鎮被潘昌洪羞侮了一頓,還被一腳踢在了陰檔部,在人們的勸阻下,兩人不歡而散。

當天黃昏乘潘昌洪回家之機,彭先鎮邀其侄兒彭澤榮在村小門口將潘昌洪打得頭破血流。平常只有他打別人的氣量狹窄的潘昌洪,今天被人家放陰捕搞的要死,特別是過來彭澤榮害得他去坐了幾年牢,那天又打得他血流如注,於是起了報復殺人之心。

潘昌洪將殺豬刀找出來磨得飛快,晚上7點40分左右,他提了砍豬肉刀在手,從彭先鎮家一路殺去,殺死彭先鎮夫婦及其嫂嫂劉金秀後,就朝過來和他有些過節的鄧德榮、唐曾榮家一路殺去,造成了這樣一件8死6傷、轟動全國的2001年湖南第一大凶殺案。

林文龍見案情重大,於是要求刑偵支隊向各分局及派出所,下發了懷化警方帶來的協查通報,要求到各處張貼。並在工作中注意抓捕犯罪嫌疑人。

因爲懷化方面來了一名局領導,林文龍過來辦案到過懷化,得到了他們的盛情接待,於是也在老城大酒店對懷化方面的同仁進行了熱情款待。

林文龍並沒有與他們殺什麼酒,由唐明遠、常文傑陪着就足夠了,他早早的離了席,說市委有事,其實他是想與巧巧早一點見面而已。

他在老城大酒店的樓下,給巧巧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回到了老城市裡,今天晚上可以到太平路新巷303室去過夜。

巧巧說:“好的,我馬上就回來。”

林文龍哪兒也不去,直接開車回了家。

不久,巧巧也回來了,他們見面之後當然是相擁相吻,可是林文龍與她都顯得有些疲憊,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們早早地洗澡睡下了。

性*愛的動作當然也是車輕路熟,兩人都沒有了往日的激情,只是例行公事似的打完了套路。他們停下來後,還是說了說沿河大道的拆遷新聞,以及這次旅遊的線路,然後各自安歇了。

老城市的社會治安在林文龍看來,是想象不到的平穩,大家出去了一趟,天也沒有塌下來,他想辦法分別與王雅芝、易豔見了面,與宋美人、嚴君秀、曾麗美、常文傑及局裡這班副職一起喝了茶,沒有什麼煩心的事,日子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過來了。

28日上午林文龍再次接到通知,到市委參加了沿河大道拆遷工程的行動預備會議。

這次會議因爲有馬玉新、唐仁標參加,也就再次肯定了市政府8月15日的第99次市長辦公會議的決定。最後,馬玉新作了總結。

馬書記頗顯認真地說:“按照法定程序,該我們政府部門做的工作,我們一定要做到位,並向人民法院申請,強制執行。最好,工作在年前完成,否則市人大、政協會議一召開,這項工作就得向後拖,我們的工程進度就會被延誤。

現在沿河大道和老城路的對接無法搞通,極大地影響了我們市委市政府的形象,羣衆都在看着我們。我們怎麼辦?

一要堅決把這些釘子戶撥掉,不要怕羣衆會鬧事,現在他們是少數人了。

二要嚴格以法辦事,不要讓羣衆看到政府的軟弱和不懂法。現在要組建法院的同志爲主的、由其他部門參加的工作組,要專攻這幾個釘子戶。

請陳市長和劉副院長負責這項工作,要給他們一個期限,明確拆遷日期,通知到戶到人。”

唐仁標主持了會議,他強調各部門要繼續抓好三講教育,以便更好的促進各項工作全面開展。

散會後,林文龍心想,這沿河大道的工作,本應該是唐仁標來總結的,但是卻由馬玉新來講了;而這三講教育是應該由馬玉新講的,卻又由唐仁標來講了;這真的有點亂套了。

他搞不太清楚,倒底哪些工作是市委的,哪些工作是市政府的。

自己沒有什麼事做,也好,就認認真真的抓一抓三講教育吧,他在市委通知市公安局政治部和辦公室,決定明天召開全局科所隊室領導會議,按要求評議局領導的三講剖析材料。

原來省三講教育巡視組來了之後,老城市就抓了執法權力部門領導的三講教育集中整頓,每人都寫了一個自我解剖材料。這些材料在省三講辦巡視組看了後,又交給各機關自己的三講辦進行了打印,安排在8月底以前,要把這些材料分發給各中層領導進行評議,同時評議的還有領導們的述職報告。

29日的市公安局民主評議會,是由市委領導和省三講巡視組的同志,主持並參加組織的。林文龍及馮少華、黃先成、劉力、金興村才提起來不久,其政績的優劣,人品的好壞,還沒有怎麼顯露出來,也就沒有誰和他們過不去。

市公安局的其他領導人就有些麻煩了。最頭痛的是張光明、劉安祥兩名副局長,竟被中層領導們評爲了不合格,這就意味着他們還要進市委黨校去復爐。

唐明遠也只被評了個基本合格,材料還得另外改寫。張光明、劉安祥大發輸火,但張開旺、林文龍似乎也不給他們什麼面子,把中層骨幹的評議結果當場公開了。

在30日的全局民警大會上,張開旺發表了令市公安局黨委領導們面子上十分難看的講話。他說:“這次民主測評,我們市公安局的黨委班子被評爲了不合格,羣衆意見很大,要在這次三講教育活動中加以整改。

市委剛剛對我們的中層班子與局領導班子,才做了調整,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現在市委決定,張光明、劉安祥兩同志再次到市委黨校進行三講教育培訓5天。他們的工作暫由其他局領導帶管。”

此時坐在主席臺上的張、劉兩副局長臉都紅到了脖子上,自然是無地自容了。

劉安祥心裡想,向陽分局送錢的事,你林文龍才由我幫你度過了難關,你對老子就落井下石麼?你應該不會是這麼陰險吧。

可是這又是誰要整老子呢?局裡這些卵崽,對老子升了副局長不滿意麼?

他們猜測這應該是張開旺搞他們的調子,出他們的醜,就把這些帳算到了張開旺的頭上。林文龍沒有幫他們什麼忙,認爲他這個卵崽也不講義氣,劉安祥當然也有點生林文龍的氣。

臺上的人不自然的很,臺下的有一部分人可興奮了。一聽他們如果不合格不過關,又可能被調整,有人可能因此還有升上去的機會。從而引起了一陣論議,相互之間甚至開起了玩笑。張開旺的講話在一些人的心中蕩起了漣漪。

接着進行學習、填表、討論、寫認識,搞得熱火朝天;又組織看電影《生死決擇》;看錄相《警示錄》、《沉浮錄》;搞得民警個個心中好笑。

大家都在心中認爲,搞是這樣熱鬧的搞,到頭來能收到什麼效果,那就只有天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