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關係突然落入冰點 局長紅顏 青豆
那年春節,林文龍回到了那個新組建的家裡,繼續了這段姻緣。他變得有些沉默,不好說話,他彷彿成熟了起來,與白若雪也就那麼湊合着生活了過來。
在別人眼裡,他們是多麼般配的對。但在林文龍這裡,他有幾多淚水只好往心裡流了。後來,白若雪還是看出了男人對她的冷淡,她解釋過,自己少女時代有過的經歷。但他的心中仍然解不開那個疙瘩,反而加深了哪有耗子不偷油的觀念。
再後來,他們終於生了兒子,自己又提了科長,副支隊長,再後來從市局調進了省廳,有了前程,這個家竟然十幾年也能相安無事。
然而,從省城派到老城市任職後,無疑給林文龍創造了兩地分居,補償心靈遺憾的機會。他被王巧雲吸引了,終於走出了與官場其他人物差不多都作爲的、與常倫相悖的步。因爲有了王美人的地殷紅,他作爲個優秀男人的心理,得到了份補償,這樣違法亂紀之事,反倒讓他的心理平衡了。
這是臭男人的心理,可是,老實人就該吃虧麼?對自己婚姻的不忠,他似乎找到了理由。應該說,林文龍確實是個並不太花心的男人,真真切切的愛上個人後,他不會辜負她。此時此刻,他就是用這種天長地久常相守,此情綿綿無終期的忠心,去對待、等待他的王美人的到來。
如今這個世界,滿天下都是背狂騷的男人,到處正好又都是提着褲子瘋跑的騷女人。這就是新時代的以經濟爲中心出現的道德滑坡現象。問題是它已不再是什麼問題。
沒有誰能阻擊得了,也沒有誰可以逃避得脫。別人說,常在水邊走,哪有不溼鞋,待在泉水邊,哪能沒水喝!中國的官場人物,捷足先登,最先享受到了這種道德淪落的好處。他們找小蜜,包,吃喝玩樂,早已沒有幾個人在乎你,喝過幾口井裡的水了。他們反而比着玩打破玩女人的記錄,並以寫性日記、割**爲憑。儘可能地證明自己有能耐,敢玩會玩不怕出事。所以官員找了個情-人,那真的不在話下。
與王美人秘密住在起後,林文龍當然也心安理得起來。她還沒有回來,他從書架上拿下了那本王躍文寫的《國畫》,因爲他近來聽到了不少關於這本書的議論。他仍然地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認認真真的讀起這本名叫《國畫》的書來。
只看了幾頁,就被作者那妙語連珠的文字描述,入木三分的、準確貼切的人物個性特徵,吸引住了。嗨,確實是本好書,這王躍文的語言技巧不錯,有點味道。
他自言自語,於是沒有開電視,靠在那裡看起書來。當他看到朱懷鏡和玉琴搞在了起,問要不要帶套子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鑰匙聲。他觸景生情,身下的弟弟便直直的立了起來。
他把書折了頁,拋在邊,眼睛巴望着餐廳的進門口。
巧巧兒終於回來了,身超短黑短褂,頭髮全部挽在頭頂上,身材在壁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流暢、。那法國進口的茉莉花般芬芳的香水,隨她瀰漫了房間,馬上飄飛進了他的鼻子裡。這是個讓人心醉的振奮,這是如火上澆油的奇蹟,他轟地下裸露的身子燃燒了起來。
他從沙發跳起來,衝了過去,淫-蕩地笑着說,巧巧,你今天讓我等得好辛苦呢。
他完完全全就是個流氓地痞的模樣。王美人見他竟然不着衣衫、,自己反倒有些臉紅心跳起來。看見那可愛的寶貝,直直的象車的鑽頭,她興奮地指着對林文龍說,你看看你,好沒名堂喲。
她自己卻是步也擡不動了,倚在門背要滑下去了。林文龍跨上步,抱住了背靠房門的王巧雲,把他摟到了那鑽子樣硬硬邦邦的礆上。順口就說出了首淫穢的打油詩,巧巧腰上抱,弟弟高興了,哥哥光溜溜,心想。
他的,他的下流,他的,讓她心情激動,精神震奮。美人將嘴巴咧,哼了聲,似笑非笑地當即在他耳朵上拎了把。怪怪地看着他說道,哥哥是,弟弟也不好,妹妹拎耳朵,統統投降了。
哎喲,輕點,輕點。林文龍故意誇張地叫喊起來,抱着她去了客廳。吻過她之後,點頭讚揚道,好詩,好詩,作家真的就是不同凡響。
巧巧雙腳在林文龍腰上用力夾,只腳又別進了他的跨下,全身壓住了他的,嬌氣地罵道,好你個屁!你們搞公安的,把自己都搞成流氓爛崽了。
林文龍擡不動腳,重心已向了前,抱着王美人重重地倒在了沙發上,兩人就勢狂熱地咬吻起來。
他們在沙發上很快就進入了主題節目。他剝下了她的短裙、,她是那麼的順從,他迫不及待地進到了她的戰壕裡,真的就像鬼子進了村,開始了掃蕩與騷擾。
只是王美人有些疲憊地對他說,文龍,今天我很累,幫不上你什麼忙。
他饒有興趣地說,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我好想、好想,我自己做完就是了。
他於是沒有忍住,個衝鋒,梭子就打光了。高效精練,戰鬥嘎然而止,兩人都安安靜靜地躺在沙發上,微笑地對視着,顯得幸福而又甜蜜。
過了會兒,王美人對他說,喂沒有洗澡的,你幫我去洗吧。
林文龍於是幫她脫了上衣。在日光燈光照耀下的王美人流光溢彩、白得耀眼,滑膩似酥、細潤如脂、如出水芙蓉、楚楚動人。他就象抱着條活生生的銀魚兒走進了浴室。把如花似玉的她放進了浴池裡。他打開了溫水,用手輕輕的幫肌若凝脂的她揉着,點點,在她身上的每塊上輕輕的擦,緩緩的推,根本就不用浴巾幫忙。
他自己則跪拜在浴池外。她在靜靜地享受着這份愛憐和特殊的服務。
王美人心想,這就是恩愛生活應有的情節了。她感到了有男人,才能享受到的甜密幸福與無比的快樂。
他從她的臉上、胸上、上、肚皮上到會陰處,仔細的摸去。在那澗邊摸到了十分爽手的滑溜的東西,他感到十分的陶醉,就用兩個手指在她的山澗裡劃拉着。
王美人舉起雙手,坐起來抱住了他的脖子,妖媚地說,你也進來吧。
林文龍便十分順從的站起身子,先跨左腳,然後右腳伸向她的背後,坐進了浴池,坐在了她的身後。他們泡在起,在水裡輕輕的搖盪着,着。那溫和的水霧,緩緩地繞着他們升騰在了整個洗澡間。這樣的私秘生活,真的勝過天上人間,讓他們感受到了萬般的舒暢。
不知過了多久,巧巧兒有了倦意,林文龍便說,我們起去吧。
她轉過身來,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他知道是讓他扶起來的意思,先起身下了浴池,把珠光閃耀的她,也抱出了浴缸。
他拿過乾毛巾,雙方互相爲對方抹乾了身上流淌的水珠。林文龍還要來抱她,她不要,拉着他的手,前後來到了他們的拳擊臺式的席夢思,起輕鬆地摟抱着,甜甜地睡下了。二局,依然由林局長爲主力,他們從慢跑到衝鋒,從平躺到屈腿掛背,切花樣任由他演義着玩了個遍。然後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天還沒有亮,林文龍就醒了過來。他看看巧巧兒還在熟睡之中,她是那麼的美麗而安詳,若煙雨臺,如月裡嫦娥,豔美絕倫,他真不忍心去驚醒她。但趟在,他清楚地記得,昨夜自己竟然做了個奇妙而又偉大的美夢。夢的意境在他的眼前出現了,幕幕地閃了過去,他越來越興奮,竟連聲稱,怪事,怪事!巧巧,我做了個非常奇怪的夢呢。
他邊說,邊情不自禁的去推醒身邊的王美人。仍在甜蜜睡夢中的巧巧兒被他推醒了,暗香襲人的她,睡眼朦朧地問,有什麼怪事啊?
林文龍見她醒來了,愛憐地把她摟在了胸前,有點興奮地對她述說起來,我昨天真的做了個怪夢。夢見我們市政府做了個偉大的決定,凡是到太平路上的人,都必須脫光了衣褲,必須。我們老城市裡有了脫光條街呢!
她撲哧地笑了起來,好你個林文龍,你們政府官員都是些什麼貨色,怕是和你樣的,羣壞透了頂的礆吧。你頭腦裡怎麼會想得出,這麼堆豬!
林文龍不快地說,你別插嘴,我這是在說夢,我是真的做了這樣奇怪的夢呢,不騙你,讓我告訴你吧。搞笑得很呢。太奇怪太美妙了。
巧巧不做聲了,真的像只小貓,依偎在他的懷裡,在他的胸口着。林文龍接着講了下去,市委決定做出之初,太平路口的行人聽見必須脫-光身子,都紛紛逃走了,但市裡派公安人員在街的兩頭把守,並派了赤身的巡警在路上巡察,進進出出的人還是被脫-光了,不論大人小孩。就這樣,人們慢慢地習以爲常了,也沒有誰認爲不妥,也沒有遊行示威提抗議,反正只要是政府的決定,大家都覺得是正確的。
過了斷時間,太平路上的男男女女都光着身子,多得擁擠不堪,水泄不通。市政府規定,在太平路上,任何都是合法的,不追究強-奸和賣-淫等違法行爲,於是太平路上各種各樣的比比皆是,但並不象動物世界裡的動物們那樣,欺弱鬥強,而是很平常和協調的,也很有秩序。
先時,我們公安機關還派人在各處把守,後來根本不用強制脫衣褲了,全世界的人都瘋涌而至,到太平路就褲子,個個爭着來當回原始自然人,我們警察的任務,轉變成守衛與保護人們的衣物和財物的看守人員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不是如狗樣的生活嗎,不就是個原始社會了嗎?王美人聽了,驚訝得她幾乎喘不出氣來,她大聲說,怪、怪、怪,怪你過屁,也只有你這樣的雜毛官員想得出。
林文龍說,世界上有著名的賭城澳門和拉斯維加斯,也有著名的脫城老城市。這樣來,老城市的經濟發展,真正的日新月異了,城市發展十分迅猛,遠遠的超過了省城,成了中國中部的上海市了。這裡的社會治安也相當的好,再也沒有性違法和犯罪了,你說這樣的社會好不好,妙不妙!
王美人等林文龍說完了,她的臉也變得十分難看了,擡手在他那依然硬梆梆的礆上狠狠地掐了把,挖苦道,好,好,好,好你個老雜毛!你怕是做夢都想上街去搞女人吧。老實說,你是不是夢見和誰搞在起了。如你所願的話,這個社會還叫人類社會嗎,大家都是畜生還差不多。只有你想得出啊,那樣的話,世界未日也就來到了。
林文龍正得意忘形地向美人述說奇夢,想不到被她在他那個寶貝疙瘩上掐了把,痛得他心裡發顫。那裡可是男人闖天下的根本啦,哪能讓別人給弄得死去活來呢,祖宗給的根本,就是閻王老子都不能動的啊。
情急之下,他擡手就給了王美人巴掌,板着臉吼道,你想弄死我呀!
可這巴掌下去,林文龍馬上意識到自己的毛病又犯了。這對犯人常用的手段,怎麼用來對付自己的小呢?她又不是故意下毒手,要自己的命根子,只不過是不知輕重而已,他當即就後悔起自己的愚蠢來。
看巧巧兒,整個人都被他打懵了。眼睛瞪得像個乒乓球,動也不動,臉上那五個手指印,即刻放出悠悠紅光,在她那玉潤的臉上格外顯眼。
王美人殭屍樣的躺在那裡。他想起牀,但又想,這樣恐怕不妥,就轉過身去吻了她。這吻,把驚愕之中的美人給吻醒了。她從立馬爬起來,瘋狂地撲向了林文龍。在他的臉上、頭上,陣亂抓亂打,你個兇手,暴徒!流氓……
她瘋狂地着、嚎叫着,顯然失去了理性。
這時的林文龍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纔好,心想,任她撒撒潑也好。就用手護住自己的臉,任由她亂抓亂打,不停地道着歉,巧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該死,我該死。我也是情急,被你掐痛了纔打了你的。
他乘勢捉住了王美人的手,幫她往自己的臉上打。這樣以來,巧巧反而不願打他了,抽出自己的手,迅速地跳下席夢思,衝到客廳裡去了。就在這不經意之間,莫明其妙的不愉快,竟然在這對如對親魚樣親熱的身上,突然發生了。
林文龍萬萬沒有想到,晴天也會下暴雨,剛剛建立起來的這份情感,就這樣受到了無情地傷害與摧殘,象多米諾骨牌樣瞬間崩潰了,他知道責任完全在於自己。悔恨沒有用,於是跟着她走出了房間,過來對她千哄萬諾。巧巧,是我不對,你要原諒我,我是愛你的,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你打我吧,你打吧。
可是,坐在沙發上的巧巧正在氣頭上,她又是個大小姐脾氣,當然不見她的任何回答和笑臉。林文龍把與妻子鬧彆扭時的那招,拿了出來,越是生氣,越是強求與對方,想以切膚之,來逢合他們之間的情感傷痕。
他上前來抱住巧巧,在沙發上又要強行插入。可是這王巧雲不是他那個白若雪,她奮力地反抗,根本不讓林文龍的辦法湊效。兩人因此發生了場無聲的戰爭。
最後是林文龍不得要領,精疲力竭,帶着滿身的抓痕,十分失望,沒有了耐心,只好悻悻地先於她,離開了太平路新巷3棟303室。王美人憑藉自己倔犟的性格,贏得了場反抗情夫強暴的勝利,但玉瓷樣的心,已經破碎了。
林文龍捨得金彈子,卻打不來金鳳凰。奈何不了冬瓜,也奈何不了茄子!從此以後,巧巧連續幾天都不回這個家來了。林文龍知道她還在生自己的氣,他在心中惦量着這份情感到底有多重。覺得放棄了,就永遠失去了。自己是那麼深深地愛上了她啊,這份感情不應該曇花現,任它隨流水而去。
二天晚上,他特意去了美輪美奐美容院,但王美人只把他當成般的顧客,根本就沒有理睬他——不給他期待和解的機會。
他們畢竟無名無份,當着那麼多小姐、客人的面,林文龍也不好發作。就是想颳風下雨,也得不到她的句真心話。他坐在那裡沉默無語,李小玉過來接待了他。在騷勁十足的李小玉手裡,他真的尷尬死了。
李小姐輕輕地問,林局長,我看你有點不高興,是麼?
他生硬地說,你做你的,問那麼多無聊的話幹什麼?
李小姐說,喲,林局長,你真的是內火旺盛啦,妹妹我幫你泄泄火氣。
動手就要幫他脫褲子,他抓住她的手,她馬上說,哎喲,林哥,你輕點,我受不了了。
他不得不翻身下了牀,失望地離去了。他這趟懷着熱切的心情而來,卻只能帶着傷殘的心痛而離去。
狗不咬人心不安,驢不推磨背發癢。這樣來的林文龍,竟像只無頭蒼蠅,漫無目的地徘徊在了老城市的太平路上。白天還好辦,上班得了,晚上就他孃的難過死了。
工作十七八年來,林文龍很少接觸燈紅酒綠,除了案件,他就只是呆在家裡和辦公室裡。很少有現在這樣漫無邊際的休閒和無聊。
箇中年男人,要突然走進另個新的生活天地,其實是相當困難的。滿街的夜行人,他們有着各自的目的和去處,但林文龍卻不知自己該到哪裡去幹點什麼。
他無法融入這個城市的夜生活,在食堂吃過晚飯後,也沒有什麼朋友想聚,他只得漫無目的在老城市的大街上走走停停。
這時,他想起了王雅芝,便把手機撥了過去,小王嗎?你在幹什麼?
那邊仍舊是清脆的笑聲傳了過來,林局長,你查崗啊,我在外面散步。
他有點失落地說,我也不知怎麼就想起了你,說真心話,我心裡很寂寞,想與你聊聊。
她甜美地說,你回頭看看。
他回過頭去,果然看見她個人,竟然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呢!
林文龍局長回過頭去,發現王雅芝真的就在他身後幾十米處,個人正款款地朝他走來。
他站住了,心臟竟然突突突地加速跳動起來。她輕飄飄地來到了他的身邊,甜甜蜜蜜地喊了聲,林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