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愛戀之火在默默燃燒 局長紅顏 青豆
這時,宋麗娜乘他們在對話,掙脫了那人的手腕,向前逃去。
另兩個人罵道:“她媽的,想跑。”
直接追了上去。那個青年人還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只見那女孩子被抓住的同時,卻喊出了“救命”的求助聲。
那個年青人明白了過來,這是幾個流氓在調戲婦女,於是他衝了過去,大喝一聲:“警察,你們幹什麼?”
那兩個人看了他一眼,一個說:“小子,你別管老子的閒事,你是警察,老子還是警察的爹呢!”
他一點也不畏懼,正氣凜然勞地大聲說:“你放了她!”
那兩個人真的放了她,卻向他撲了上來。他們在人民南路的人行道上干將起來。
行人見狀,唯恐避之不及,紛紛逃避開了。這個年青人並沒有逃,他瞅準一個機會,一個閃身就將衝一來的那個傢伙,掃翻在了地,與另一個傢伙接了招。另外的三個傢伙見他們的同夥被打翻在地,於是也衝了過來,五個人同時撲向了那個年輕人,把他圍在中間,一頓拳打腳踢。
那人東擋西躲,沒讓他們五個人近得了身。
這時有兩個傢伙,撥出了刀子,那三個女孩子見了刀子,這時,她們也清醒過來了,有人幫她們的忙來了,可他們不敢上前去幫好心人的忙,而是乘隙逃走了。
那人見兩個傢伙出了刀子,知道再與他們玩下去,自己肯定吃不消,看到那三個女孩子也走了,於是他猛地撥出手槍,對着一個傢伙的頭說:“你的,想死你就動一下刀子!”
這幾個傢伙見他撥出了手槍來,於是怔住了。可是有一個傢伙卻喊了一聲:“假的,別怕他。”
揮刀就上來了。那年青人後通一步,馬上將手槍保險打開,將子彈推上槍膛,對空就是砰砰兩槍。
他再次大喊:“公安局的,放老實點!”
那幾個傢伙聽見槍響了,碰上這個敢管他們閒事的人是個真警察,於是撥腿就逃散了。
宋麗娜等人逃回去後,給父母講了這件事,他們的家長第二天就到學校進行了情況反映,學校向教育局彙報,教育局向市委市政府彙報,於是有了後來的學校下自習、放晚學,由當地公安分局、派出所派員護送的工作制度形成。
宋麗娜的心裡一直感激曾救了她們三人的那個年輕人,他聽見他說是警察,可不見他穿制服。他撥出槍來自衛時,那是她們逃脫之後的事了,因此,她們不知道自己的恩人是誰。
前些天宋麗娜以同學的口氣與常文傑談起了這一件事情,問常文傑是不是真有這樣的事件發生過。
想不到常文傑竟然對她講述了起來:“這怎麼不是真的?我就親自經歷過了這樣的一件事。那時,我在市局刑偵支隊做技術員,學校下自習時,老百性反映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常到學校門口攔截、騷擾女生,我有時沒事,就自動上去護送她們一程。
那天在人民南路口,有五個傢伙圍住了三個女孩,我不知他們是不是談對象的,看到一個男的對一個女孩摟脖子,那女孩有反抗,於是過去問了一聲,你們在幹什麼?
這時那個女孩突然向南跑去,被兩個人追上了,她就喊救命。我這才判斷三個女孩可能是二中的學生,她們是碰上真正的流氓了。
於是也衝了上去,與那兩個傢伙對打起來,我打翻了他們中的一個,另外的三個傢伙也衝了上來,而且有兩個傢伙拿出了刀子。我發現那三個女孩已逃脫了,於是撥出手槍,放了兩槍,將那幾個傢伙嚇跑了。”
她興奮地說:“你爲什麼不抓他們坐牢?”
他卻有些遺憾地說:“他們五個人,我一個人,我又不是孫悟空,哪裡抓得了啊。再說這些人是一些小流氓,也關不了幾天的。”
她這才知道,自己少女心中的保護神就在眼前,他依然還是那麼英俊與正義,讓她心動不已。常文傑卻做夢也想不到,當年救下來的那三個少女,眼前的宋美人就是其中之一,更不知她在那次被侮辱逃脫後,心裡卻一直存一份牽掛,一份愧疚。
她不知,幫助了自己的那個英雄是誰?她不知,那個爲了救她的人是不是受了傷?他們的父母后來到學校、教育局、公安局,雖然詢問過這件事,可是沒有哪一家單位知道並告訴他們,那天晚上倒底發生過怎麼樣驚心動魂的故事,一切似乎都風吹雨打過去了。
只有在宋麗娜的記憶深處,留下了那一道驚恐與傷痕、興奮與期待。即便是面對他,現在她也不願說出自己心中的秘密了。
他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而她現在與馬玉新還保持着那份非正常的不一般的關係,自己與他什麼都不可能,至少是現在與他的生活,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可是,她心裡更加明白地愛上了他。幾乎到了願意爲他付出一切的境地。得到了宋美人的鼓勵,常文傑終於匯入了求官者的那一股強大的濁流。
他心想,的這個惡濁的世界,浮燥的世俗世界,讓一個好人出局,那確實是不留痕跡的,就算我有如來的本領、菩薩的心腸,老子不求他們,他們就把老子按在水中,出氣不得,永無出頭之日呀。
當然他到林文龍處、馬玉新那裡都沒有送錢,他送去的是對自己工作的總結,對自己所立功勞、所受表彰的證件,這個傻瓜向組織明確提出了自己的期待,放狗屁一樣地說,想抓住爲黨和人民好好工作的機會。
宋麗娜知道他是個跟不上形勢的官場白癡,於是在他拜訪了馬玉新之後,找機會對馬書記說:“馬哥,我收到了常文傑託人送來的10萬元。要不要退還給他?”
馬玉新毫不在乎地說:“這點打醬油的錢,你先收着吧,我幫他解決個副處級就是了。”
她在與馬玉新分手以後,把自己與馬書記的交談情況,用電話告訴給了他。
常文傑說:“你怎麼能對馬書記說假話呢,要是以後出了點什麼問題,我們怎麼辦?”
她大聲說:“我出來澄清事實就是了,情況對你應該有利。你放心得了。”
常文傑心裡癡迷地想,我也許被你這一着給害了。
可是這樣的白癡話,他不可能說得出口,就算是真的被她幫了倒忙,害了自己,他也是心甘情願的。於是柔情地對她說:“謝謝你的熱情支助,我的心裡熱烘烘的,無以言表,謝謝你呀。”
她卻說:“說什麼謝謝?以後見。”
她掛了電話,他一直戀戀不捨,心裡的愛戀之火一直在默默燃燒,他已將她當成了自己生活的動力與精神支柱。
正處於升官大戰的緊要關口,從公安部傳來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張夢鄉在美國紐約市因爲洗黑錢接受了美當局的調查,他的行蹤終於被我方查覺。
由於中美兩國的社會制度、法律制度不同,雙方沒有建立起司法引渡合作關係,給中國打擊國際犯罪,造成了無法跨越的困難。使得張夢鄉逃脫了被移送回中國大陸,接受法律制裁的可能性,也讓國內更多的貪贓枉法的犯罪嫌疑人,有了可乘之機,紛紛成了外逃美國的貪官。
因爲事關黨的執政地位穩定的大局問題,中央不想放任外逃貪官、罪犯不管,深知那會引起惡劣的示範效應,鼓勵更多的犯罪嫌疑人、貪官污吏,一有風吹草動便逃奔美國等地。
強調國家安全部門、反貪部門、公安部門加強合作,絕不能聽之任之。國外追逃成了公安機關的一項重要工作。
公安部既然已經明確得知了張夢鄉的住址,查清了他的行蹤,當然不想憑空放過他。他在中國大陸的犯罪額不下6個億,僅老城市就騙走了5個多億,因此公安部要求江南省公安廳、老城市公安局提供詳細的案件情況,並派員進京參與研究這一案件的、下一步調查處理行動。
接到省廳轉來公安部的通知後,林文龍局長當即把辦理這個案件的主將易豔、常文傑找來,讓他倆馬上去北京彙報張夢鄉詐騙案情況,並參與下一步的查處工作。
案子雖然是經偵支隊主辦的案子,但林局長安排自己進京,常文傑二話沒說,略做準備,便開車與易豔快速趕到省城,乘坐上了去北京的飛機,暫時跳出了這個紛擾的爭官奪位惡戰。
到公安大學講學、彙報案件、攔截對象,出入京城,這些年對於常文傑來說,幾乎成了家常便飯。公安部刑偵局成了他比較熟悉的地方。
在去省城的路上,常文傑將自己與易支隊長去了北京,彙報張夢鄉詐騙案的情況,電話告訴了宋美人。
易豔聽他說話的口氣格外的柔和柔情,有點驚訝而羨慕地問:“常支,跟嫂子彙報啊?”他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可她看見這個大男人的臉卻紅了。
過來他們屬於君子之交,兩人沒有過多的接觸與較深的瞭解,這次他們兩人被派往公安部彙報,終於有了在一起的機會,從談張夢鄉詐騙案、非法集資案開始,有了較多的思想交流,特別是不與世俗同流合污,不求奢華,不喜張揚,紮紮實實做事的處世處事態度,讓他們在一起共事,感覺輕鬆愉快,相互敬佩,有了較強的認同感,並沒有什麼男女不便的感受與隔膜。
七月的北京,如火似烤。下午四點鐘,常文傑和易豔下了飛機,走完長長的機場人行過道,走出機場,來到的士乘坐口,上了一輛黃色的士,便直奔公安部而去。
常文傑知道,現在還不到下班時間,趕過去還能匯得成報,於是邊乘車邊與國際刑警局的領導聯繫:“陳局長,您好,我們是江南省公安廳,派來部裡彙報張夢鄉詐騙案的辦案民警,我們已下飛機,正乘車往部裡趕來,希望能儘快與您見面。”
負責接洽該案的陳副局長說:“你們過來吧,我們在辦公室等你們。你是常文傑吧,你們省廳已發電傳過來,說你們已過來了,等會兒見。”
因爲有部裡的通知與省廳的介紹信,常文傑與易豔十分順利地進到了公安部的國際刑警局,來到了陳副局長的辦公室。
陳副局長熱情地與他們握手,對常文傑說:“常警官,我認識你,在人民公安大學,我聽過你主講的《刑事偵查邏輯學運用》,真的很不錯呢。”
常文傑想不到陳局長竟然聽過他的課。人民公安大學爲了加強理論與實際工作的聯繫,常常請全國各地工作十分突出,又能進行理論研究的行家,到大學來給學生們講座。
常文傑是江南省刑事偵查尖子人才,公安大學聘他做了客座教授,讓他來給學刑偵的學生授課。陳局長竟然因此認識了他,這樣以來,彙報案件就有了十分融洽的氛圍。
案件其實是由易豔彙報的,她把張夢鄉詐騙案發生的全過程,老城市如何引進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如何給予優惠政策,如何缺乏對他們資金的監管,案件發生以後羣衆如何,公安機關如何辦理該案,調查到了哪些情況,固定了哪些證據,詳細地向部裡的經偵、刑偵、國際刑警局的相關領導,進行了彙報。
陳副局長通報了張夢鄉在美國活動的情況,他們當即研究了下一步的行動方案——要怎麼想方設法把他弄過來,繩這以法。
易豔大膽地對領導們說:“根據嚴君秀的交待,張夢鄉當時在深圳特區,也準備創辦一家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只是工作進度沒有老城市這麼快,因此處於了停滯狀態。
我們這個案件在國內還沒有公開,只要風聲已過,我相信他還會回到中國大陸上來再行騙的。公安部對其進出入國境只要好好經營,將其繩之以法是遲早的事。”
陳副局長說:“正是這樣,我們不能消極地等,而是要派人過去,想方設法把他引過來。”
常文傑說:“我們國家商務部,不是常到美國招商引資嗎,我們與他們加強聯繫,完全有可能把他釣過來的。”
陳副局長說:“我們要派人過去與他接觸,具體掌握他的行蹤,只要他變換花樣進來了,我們纔有辦法弄他。你們局裡能不能派員過美國去一趟?”
常文傑說:“美國的情況我們不太瞭解,局裡也沒有熟悉美國社會、法律、經貿知識的人才,派員過去怕是有點難度。”
易豔卻說:“如果要我們派人的話,我們可以讓我的線人——從加拿大回來的嚴君秀出去,萬一要我們自己的人過去,我也可以去的。這是我辦理的案件,我有責任把犯罪嫌疑人交給我們中國的法律進行審判。”
陳副局長看着眼前這個小個子女人,臉帶微笑地問道:“你會英語嗎?我們的人過去是不能帶槍的,萬一對他的偵控工作失敗,你的處境會十分危險。”
她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報告局座,我在大學學的是英語專業,畢業後在我們那兒的縣中學,從事過多年的英語教學工作,對於世界各地社會狀態、經濟建設、人文特色,可以說是有所瞭解的,對美國的法律及我國的法律體系,也有比較全面的學習研究,我相信自己能夠勝任這份出國做臥底的工作。”
陳副局長也用英語讚歎地說:“想不到,老城市公安局還有你們這樣多面手的人才。你的表現很好,關於派誰過去的問題,我們向領導彙報後,再行通知你。我個人的意見同意你的方案,成熟的時候,把你和嚴君秀一起派過去。等上級做出決定以後,我們會通知你的。”
常文傑的英語水平,相比之下就差得太遠了,他基本聽不懂易豔與陳副局長的對話,他驚訝地看着她與聽彙報的官員用英語交流工作,心裡充滿了敬佩。陳局長看了看常文傑,他在認真地聽他們談話,笑了笑,然後改用了漢語:“你們倆不錯,是我們這支隊伍中的精英,我們與美國由於意識形態方面不可調和的矛盾,我們的工作要得到美國警察當局的支持很難,因此我們在那邊開展工作十分困難。對罪犯與美國當局都不能暴露身份。你們要做好準備,隨時都有被派出去的可能。”
常文傑問道:“我們國家與美國自1997年發表了《中美聯合聲明》以來,不是有了加強兩國執法合作的談判麼?難道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成果嗎?”
陳副局長笑了笑說:“說是我們兩國執法部門,保持了密切的高層接觸和業務交流,在一些領域開展了互利合作,建立起了中美執法合作聯合聯絡小組會晤機制,也取得了積極成效。
可這些最多也只是在理論層面上,對於打擊刑事犯罪具體的實際工作而言,特別是建立司法合作機制,最終簽訂相關引渡條約,那個過程我看還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