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想遷出她與顧亦凡之間的事情,雖然沒有什麼,但看在外人眼裡,終究是讓人誤會的一段過去。
而提及顧亦凡,何千夏亦是看了看肖墨寒。
這時,男人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兩人對視,肖墨寒將女人的手握在掌間,給予一個相信的溫度。
肖墨寒抿脣,他涼涼掃了眼三番兩次出言的記者,開口:“不知這位記者是哪個日報的?如此偏離開報道內容,實在是屬於不敬業的表現,我記得今晚是關於畫展的報道,而不是糾纏於感情問題上,再者,你剛剛那個問題實在是沒有意義,似乎忘記了今晚的主角是誰,而其他人在場與不在場又有着什麼關係呢?”
他的每一個字眼都帶了冷寒之意,讓在座的人不禁感到了一種無形勝過有形的氣勢,那記者更是一顫。
只是,還未待他反應過來。
肖墨寒的話語又再度響起:“還有,正如千夏所說,我現在就與她站在一起,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但卻是有人糾纏其他,這是公然與我肖氏叫板,與我肖墨寒最對嗎?”
這句話,如同泰山壓頂一般。
氣勢,磅礴。
叫人,如同瞬間被籠罩在水火之間,處於無盡的恐怖之中。
在A市,他肖墨寒的名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幾乎沒人敢公然與之對抗,因爲,與他爲敵的下場絕對慘烈。
而他剛剛的話語,亦是一種威脅。
一種壓抑得人無法喘氣的威脅……
那記者臉色慘白,噎在那裡,半響不響,明顯生了懼意。
但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下一瞬,他朗聲:“何小姐,你口中所說的情同兄妹之人想必就是顧亦凡顧先生吧?”
而這個問題拋出,記者便眼尖的看到了人羣中的顧亦凡,更是將聲音分貝提高了許多:“顧先生就在那裡,既然你們沒有什麼,不如就讓顧先生說幾句吧。”
說完,他便率先跑了過去。
三步併成兩步的,記者便來到了顧亦凡的身邊,問他:“顧先生,請問一下,你與何小姐是什麼關係,僅僅只是兄
妹關係嗎?”
話語還未落下,記者便取出幾張照片,高高舉在手中:“看這些照片,似乎你與何小姐的姿勢過於曖昧,不像是兄妹,倒像是情侶,對此,你有何解釋嗎?”
而這一通話說出來,多少引起其他記者的注意,以及周圍圍觀人員的注意。
更甚者,是他手中突然揚出的照片。
每一張,都充斥着曖昧的弧度。
或是擁抱,或是親吻,或是對視而笑。
這些,都是讓人誤會的……
顯然,記者之前的問題都是鋪墊,是逐步拋出話題,沒有一開始就亮出底牌,只是引領着進入這一點裡面。
只是不知,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是不甘看到何千夏與肖墨寒在一起,所以,故而牽引出顧亦凡,讓其製造輿論,讓旁人得利,或者得意?
何千夏剛想出聲,想說什麼,但在記者的話語落下以後,顧亦凡的話語卻是先她一步傳了出來。
只見他脣邊挑動,微微扯出一抹淡然的弧線:“我喜歡千夏。”
他的話裡不是何千夏,亦不是何小姐,而是親暱的千夏二字,而喜歡則是讓人更加遐想的。
周圍的人聞言,紛紛議論起來,視線裡或是看向顧亦凡,或是轉向何千夏,肖墨寒。
彷彿,都無比好奇這三人的關係。
記者更是臉上冒出喜悅的表情,他繼續追問:“那麼,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是情侶嗎?”
這邊,何千夏心中跳動。
顧亦凡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喜歡她,多少讓她爲之心中顫動了一下,但還有微怒,擔憂。
她與他早已說的清楚,可他還是這般說出來,不是給予別人議論,猜測嗎?
還有,身邊的肖墨寒亦是會怎樣去想?
以他多疑的性格,會不會生氣,生疑?
下意識裡,視線看向肖墨寒,水眸一顫,男人俊逸的五官早已緊繃,薄冷的脣緊抿,那一灘黑眸裡漆黑深邃無比,又若浩瀚的海洋一般,激盪着潮起潮落。
他,這是動怒了嗎?
顧亦凡這般說出這句話,不是在公然與肖墨寒挑戰,又是什麼?
何千夏不想,不想這兩個男人因她發生不愉快。
下一秒,她啓脣,打算出聲。
只不過,還是被顧亦凡的話語搶了先,他開口:“雖然我喜歡她,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僅僅只是朋友,並沒有其他關係,更沒有你所說的什麼曖昧,至於那些照片就更加不能說明什麼了,只是擁抱,親吻額頭,或者微笑,可以理解爲禮節,亦是可以看爲她傷心難過的時候,我作爲朋友,給予一個肩膀依靠,給予一個微笑來安慰,這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呢?”
這段話下來,讓何千夏鬆了口氣。
原本,她以爲顧亦凡會說出更加鬧起沸騰的話來,但他沒有,還好沒有。
待顧亦凡說完,那位記者似乎並未甘心,剛想要發問,卻被肖墨寒深冷的話語截住:“現在,千夏就站在我的身邊,是我的女人,這已然是最好的見證。”
語畢,他冷然至極的視線掃向那位記者,隨即對着保鏢開口:“但是,卻有人存心想要攪局,搗亂氣氛,畫展上絕對不會歡迎這樣的記者存在。”
收到命令,幾名保鏢便架着記者離開了會場。
待人消失以後,肖墨寒才又重新收回目光,已然由深冷轉變爲淡漠,與在場的人說了幾句話以後,場內恢復繼續參展,氣氛也回覆了過去。
而他坲袖間消失在會場。
這時,顧亦凡的視線看了上來,與何千夏的對視上,何千夏不知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她亦是來不及過多回復,跟着肖墨寒的步伐便趕了上去。
她知道,即使再場上這個男人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來,都隱忍了去。
但是,他的確是生氣了。
走至會場外,何千夏聽到肖墨寒問保鏢:“剛剛的記者呢?”
保鏢欠身:“剛剛原本是押着他出來的,卻不想一不小心便跑了出去,而且在外面竟然有人接應他。”
抿脣,肖墨寒冷笑:“看來那背後的人倒是設計的周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