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頓了頓,隨即他的手眷戀的又感受了下掌心間的舒適,繼而拍了拍女人的頭,視線曖昧間帶着強勢的掃向何千夏:“今晚,爺還就讓她過來陪酒了!”
何千夏如羽翼般的睫毛微顫,原本不想引人注意,這下倒好,這裡面的人倒是盯住她不放了。
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知道,自己不能衝動。
畢竟,這種場所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
萬一脫不了身,被禁錮在這種會館,做着那種噁心的事情,那情況就糟糕了。
擡起眼眸,何千夏走了上去,吳總見勢,脣邊笑意濃濃,泛起的弧度間有一絲譏誚的含義,他拉住雲千晨的手,曖昧的在上面輕撫了幾下:“早過來不就對了!”
被男人握住手,何千夏不禁不覺十分反感,剛要掙脫之時,卻被吳總一個用力,她整個人便跌入了男人的懷抱。
何千夏心中一驚,擡起頭,努力保持着鎮定,脣邊扯出一抹淡笑:“吳總,您不是讓我過來敬酒的嗎?請你先放開我,我這就喝!”
“酒當然要喝!”吳總笑意十足,他環抱着懷裡的何千夏,湊近女人的身體,大力吸了口氣:“真香……!”
何千夏一個機靈,趁着吳總陶醉的間隙,從男人的腿間巧妙的掙扎了下來,她往旁邊坐下,隔着男人稍稍的距離,開口:“那麼,是不是我將酒喝了就可以走?”
吳總對於女人的動作稍有不滿,卻不語,只是在桌上擺了三隻杯子,又在裡面加上烈酒,才慢慢勾脣:“喝了這三杯你就可以走!”
何千夏心中排斥,可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多少情緒來,趕緊喝完了事,從這裡出去纔是良策。
於是,她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遞到脣邊喝了下去。
烈性的酒灌進肚子裡,燒的難受,彎下腰,何千夏再去拿第二杯,只是,手剛剛觸碰到酒杯,還未握穩,就感覺胸前襲來一陣暖意。
低下頭,是吳總那雙大手正色眯眯的覆蓋在她柔軟的胸前,五指一收,將她的柔軟揉捏在手中,掌心下傳來的觸感很是舒服,吳總不禁流連的低語:“恩,手感真好!”
何千夏一個心慌,被男人握住胸前極爲惡寒,端起的酒杯下意識的滑落了下來,酒水灑下,正好灑在男人的褲子上。
坐在一旁的陪酒小姐看到了,連忙扯出紙巾獻媚的未男人擦拭着被酒打溼的褲子,紅脣邊還嬌滴滴的開口:“吳總,她毛手毛腳的,將酒水撒在您的身上,可別生氣啊!”
“哈哈……!”
吳總大笑,似乎並沒有動怒,而是滿口酒氣的湊近何千夏的耳畔,輕聲低語:“我生不生氣,那就得看你怎麼做了!”
何千夏一愣,耳畔瞬間被男人含進嘴裡,那份溫熱侵染過來,讓她覺得胃裡翻江倒海般惡寒,她偏離開男人的脣,一臉清冷間卻還是稍加隱忍:“吳總,剛剛把酒撒在您身上,我向您說聲對不起!”
吳總眸色微冷,下一秒神色卻又變幻開來,他伸出一隻手抓住何千夏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耳另一隻收則攬住她的腰際,在上面捏了一把,神色曖
昧的開口:“說對不起最好的地方是在套房裡說,因爲在那裡纔會更有效果!”
“哈哈哈……!”聞言,坐在沙發上的其他幾個男人紛紛都發出笑意,這笑意中充滿了糜爛的色彩。
其中一個男人在身旁女人的身上掐了把油,隨後心領神會的開口:“吳總好雅興,這麼快就尋到了中意的獵物!”
何千夏出於本能的使勁掙扎開吳總,她眉目清冷,一臉正色:“吳總,我想你們是誤會了,我並不是小姐!”
衆人挑笑,吳總也是一愣,他也不再去抓握何千夏,而是兩手一攤,姿勢慵懶的靠在了沙發上,開口:“既然如此,我也不喜歡爲難人,不過,這三杯酒你是必須得喝完!”
何千夏咬脣,心中無限反感,卻又不得不暫且忍住,她端起桌上的酒杯飲下,只是,剛剛撒了一杯,她擡手準備再倒上一杯,卻被男人制止住,他傲慢的開口:“我讓你喝的是我倒的那三杯酒!”
“可是,剛剛撒了一杯……!”
吳總冷笑,道:“撒在我的褲子上,我想,你要是急着走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你,可以舔乾淨!”
“轟”的一聲,何千夏只覺得自己的自尊被人踐踏在地上,耳邊傳來衆人的譏笑聲,視線都齊刷刷的看向她,彷彿像是在動物園,而她就是那隻被人戲耍的猴子。
拳頭緊握,指尖深入,彷彿要嵌入皮肉裡。
這家會館內的一幕幕都極爲變態,而這裡的人,可謂也都是變態的。
似,沒有一個正常人。
何千夏很想一酒瓶就砸下去,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麼做,因爲如若這麼做後,自己只怕是更難脫身。
於是,她擡腿便朝着包廂外面走去,試圖離開。
“想走,沒那麼容易!”吳總見何千夏要走,大喝一聲,站起來一把將女人勾入懷裡,大手就放肆的朝着那凸起的雙峰揉了過去,他的嘴貼近何千夏的脖子,吐着酒氣:“沒伺候好我,你今天別想着離開了!”
何千夏心中一急,而身子被男人強行轉身,面對着滿身酒氣的男人,她下意識的膝蓋往上使勁的頂了一下:“無恥……!”
“啊……!”吳總毫無防備的跌坐在地上,雙手捂着那致命疼痛的小弟弟,額頭冒出汗水,含糊不清的放出狠話:“賤人,裝什麼純,給我按住她,看老子不活活剝光她的衣服!”
何千夏知道局面還是無法收拾了,原本想不引起人注意,這一下倒好,還是引起注意了。
她心中一驚,擡腿就要跑,卻還是動作慢了一步,被三五幾個男人團團圍住,這時候吳總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來到人羣中間,揚手就是一巴掌:“啪……!”
清脆的響聲嚇的屋子裡的幾個女人,開始尖叫起來。
吳總怒氣的臉佈滿了猙獰的色彩,他狠狠掐住雲千晨的脖子:“今晚老子非得好好調教一下你,讓你懂得如何伺候男人!”
被掐住脖子,何千夏喘着粗氣,心中暗暗叫苦,卻仍舊是不甘,擡腿便要踢過去,只是這一次吳總顯然是有了防備,閃了開來。
顯然是被進一步的激怒,吳總雙手一探,兩隻手停放在雲千晨的領口間,一副猥褻的模樣:“看老子不扒光了你……!”
眼見着就要用力將衣服撕扯開來,卻驟然被一陣光線打斷——
包廂內的燈光一瞬間由幽暗轉爲透亮,而包廂門在打開的時候,進來了好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
在正中間,男人偉岸健碩的身子高大英俊,剛毅俊朗的臉上五官倨傲,薄冷的脣微抿,全是上下都隱隱散發出一種冷漠的氣質,如王者般優雅,高貴而疏離。
西裝褲包裹下的腿穩而有力,不疾不徐的朝着裡面走進,他脣邊的弧度幽冷:“吳總可真是好雅興啊!”
何千夏順着視線看去,精緻的臉頰有一瞬的失神。
如水般的眸子閃速着,有些意外,有些驚慌,有些閃躲,甚至,臉頰都漸漸泛起一絲隱隱的蒼白。
是他……
幾個月的時間,這張輪廓,這聲音依舊是深深刻在她的腦海裡,內心最深處,午夜夢尋,如毒,無時無刻不侵蝕着她,讓她深深體會着那種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鑽心般刺骨的疼痛。
這張臉更英俊了,這個男人相對幾個月前更加有魅力,成熟,卻也渾身散發着冷氣,冰冷的氣息滲的人心慌……
分開幾個月了,想不到再見面的場景居然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何千夏頓覺有些苦澀,心情複雜的翻滾着。
是酸澀?還是什麼?
急速斂下眸子,她心中驚慌一片,相隔幾個月的時間,他還是來了……
是意外,還是他在找她?
現在,找到了她?
“肖總——?”吳總甩開何千夏的衣領,視線轉向肖墨寒,一臉的陪笑:“讓肖總見笑了,這女人不識擡舉,竟敢反抗,我只不過是給她一點教訓,肖總今晚也有好興致來這裡消遣?”
這人認識肖墨寒,也對,向肖墨寒這樣的人,不光是國內知曉吧。
肖墨寒薄脣緊抿,英俊的面容高貴淡漠,眉宇間是冰冷的疏離,步伐穩定,朝着何千夏身邊走來。
何千夏的心"咯噔"一下,隨着男人的一步步靠近,她心中一陣緊張,偌大的包廂內似乎迅速的縮聚了範圍,似乎,她可以感受到男人冰冷的麝香氣息。
見到這一幕,吳總以爲肖墨寒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了興致,但自己又不想輕易放過這個觸犯自己的女人,他討笑的開口:“肖總,這個女人還欠調教,我怕是會惹您不悅,不過,這包廂裡面的其他女人可是騷的可以,一定會伺候的您很爽!”
“哦?是嗎?”肖墨寒挑脣,終於,在何千夏的面前停了下來。
而這樣的靠近,讓何千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裡。
她尚未擡頭,卻能夠清晰感受到來自上方男人那冰冷的氣勢,此刻正在以眼光冷冷的盯着她。
再次相見,他並沒有如以往那般溫情,呵護。
而是如冰,帶着恨意。
想必,他真的相信她報復他,背叛了她,然後,又不告而別。
所以,他恨她吧?
(本章完)